放過，你還真夠‘禽獸’的！”陸澤時刻記著先前被鄙視的大仇，逮住機會狠狠挖苦。

“隨你怎么說?！鼻剡柭柫寺柤?，無所謂地說。他攙著秦母出去，又回頭交代一句：“我會讓人過來跟他談談，你記得照顧一下?！?/br>
陸澤怒：“你還有完沒完？給勞資開多少工資??？”

秦弋陽開車回沈家，把他母親交給周姨，趁著還沒下班，忙摸出手機打給王副經理，開門見山地問：“董事會的人怎么說？”

那頭王副經理剛送走一尊尊大爺，忙得腳不離地，又接到上司電話，忙傳董事長的話：“沈董的意思，是按您說的辦?！?/br>
“嗯?！鼻剡桙c頭，“對了，‘金谷園’的背景構建和原畫人設，你怎么看？”

這個問題王副經理早就考慮過，答得飛快：“背景構建，依我看，還是找網絡上玄幻方面的大神寫手靠譜點，‘清風飄過’就不錯，最好還能借助他新出的……”

秦弋陽打斷他的話：“你去聯系一下之前合作過的‘清風飄過’，就算了，我看不大合適?！?/br>
那頭王副經理應道：“好的，我盡快聯系?！?/br>
秦弋陽又問：“原畫人設，你怎么看？”

王副經理說：“這個倒沒什么難的，女性角色性感一點、男性角色帥氣一點就行，咱們自己的畫手就能搞定?！?/br>
事實上，在看到蕭林的畫之前，秦弋陽也是這么想的。不過現在，顯然他有了更好的主意?！斑@樣吧，這兩天你找個時間，去‘四六五療養院’，找一個叫蕭寧的人，看過他的畫再做決定?！?/br>
王副經理在紙上“唰唰”記下。

秦弋陽抬手看了眼時間，說：“時候也不早了，你提前下班吧，今天接待董事會的人辛苦了?！?/br>
王副經理等秦經理撂下電話，再一看時間，四點五十九分五十二秒，一張老臉瞬間垮了，說好的提前下班呢？提前八秒鐘經理大人您好意思說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秦弋陽這兩天不是忙著監督“金谷園”的市場調研，就是在跟“清風飄過”探討背景架構，直到王副經理打電話過來，他才想起原畫人設那碼事。

“王經理，有什么問題？”

那頭王副經理已經看過蕭林的畫，激動地說：“秦經理，這個人的畫實在是太棒了！尤其是他作品里面的場景，很符合您對‘金谷園’的架構設定！”

“嗯?！鼻剡枦]見過蕭林畫的風景，就說：“你把他畫的場景圖傳幾張給我，再找機會跟他談談簽勞動合同的事?！?/br>
王副經理應下，又問：“勞動合同按Freencer的標準簽嗎？”

秦弋陽想了會，點頭說：“嗯。先這么簽?！?/br>
掛斷電話沒多久，王副經理就把蕭林畫的場景圖傳了過來。

秦弋陽看了幾張，這些都是水墨圖，還沒著色，卻能看出畫風寫實，是那些看著草坪畫森林的畫手沒法比的。

王副經理辦事很快，中午就帶著資料敲開秦弋陽的辦公室門。

秦弋陽從他手里接過文件夾，問：“辦妥了？”

王副經理：“沒有。那人油鹽不進的，月薪八千他都不同意?！?/br>
秦弋陽翻了翻手里的資料，多數是A4紙復印的山水美人圖，落款題字都是毛筆寫得繁體，最后幾頁是王副經理打印出的兩份勞動合同。

秦弋陽點頭滿意地說：“畫確實不錯。簽合同的事不急，畢竟他腦子有毛病，我找機會親自跟他談談?！?/br>
“他那個人，聽不懂話的，恐怕不太容易?！蓖醺苯浝韺κ捔值纳袼季S深有感觸。

王副經理走后，秦弋陽一個電話打給陸澤，開門見山地說：“你們醫院那個蕭寧，到底是什么??？”

“你個死沒良心的，好不容易給我打個電話還是問別人的?！标憹善ぷ诱f。

秦弋陽額頭青筋暴起，怒：“好好說話！”

陸澤清清嗓子：“我早就檢查過，他這癥狀挺奇怪的，醫學上的專業說法是DelusionalP……”陸澤故意頓了下，接著說：“算了，說了你也聽不懂。簡單說吧，根據檢查結果，他的身體數據都是正常的，但是情感表現淡漠，還經常出現奇怪的行為舉止，有時候還聽不懂別人的話，必須要跟他解釋?！?/br>
秦弋陽聽得直皺眉，這都快精神分裂了，難怪王經理跟他談不妥?！澳悄阌X得他會對什么感興趣？”

“怎么，想利誘？”陸澤說，“那還不簡單？精神病人都巴不得早點離開精神病院?！?/br>
“那行?！鼻剡栒f，“下午我過去一趟?！?/br>
知道秦弋陽要過來，陸澤就提前讓護士把蕭林帶到他辦公室，問他對上午那人什么看法。

蕭林淡淡地說：“沒看法?！?/br>
陸澤倍感無力，覺得跟他說話特費勁，不過為了秦小獸，他還是硬著頭皮沒話找話：“你覺得他給的報酬太低？”

蕭林：“不是?！?/br>
陸澤覺得蕭林似乎能聊了，就追問：“那是怎么回事？”

蕭林皺眉說：“他太丑?！?/br>
陸澤：……

蕭林又說：“我看他能力一般，做他客卿豈不平白埋沒了我？”

陸澤：……他知道蕭林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聽到“客卿”這么復古的詞也沒太驚訝，他這么驚訝只是被蕭林的大言不慚雷到了。

千盼萬盼，終于有人敲門。

聽到節奏鮮明的敲門聲，陸澤長舒了一口氣，異常熱情地把秦弋陽迎了進來，幸災樂禍地說：你自求多福吧，他可不是一般難聊?！?/br>
秦弋陽奇怪地問：“怎么回事？”

“他說你那個副經理太丑，所以才沒簽合同?！标憹赡罅税亚剡柕哪樀?，忍笑說：“不過看你這樣子，他或許會買你的面子……”說到最后，陸澤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弋陽拍開陸澤的爪子，面無表情地進去。

陸澤關上門，跑去調戲隔壁的護士。

蕭林歪著腦袋，看秦弋陽身后沒人，奇怪地問：“陸醫生呢？”

秦弋陽：“死了?！?/br>
“喔?！笔捔终f，“這是他辦公室，你隨便坐吧?！?/br>
這半個多月，蕭林暗地里跟療養院的醫生、護士沒少學這個時代的話，雖然有時候說得順嘴，還是會不時冒出些復古的話，但跟人基本溝通還是沒問題的。

秦弋陽在蕭林對面坐下，幫他添上茶，把自己名片遞給他：“你應該不記得我了吧？介紹一下，我是秦弋陽?！?/br>
蕭林記起這人就是那天問自己是誰那人，名片也不接，說：“在下蕭林，表字寶林。還有，我記得你，你那天很無禮?！?/br>
“蕭林？”秦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