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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挑三揀四,右護法的臉色更黑了。陸小果瞟了他一眼,悠悠道:“知道人和狗的差別嗎?我選擇做人,所以能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等人伺候。你選擇做狗,就只能站在地上忍氣吞聲的伺候人?!?/br>右護法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冷冷道:“你既然答應給朱拓寫信,又比我強到哪去?自欺欺人罷了!”陸小果無謂的一笑,“我能陪他一起死,你能嗎?”右護法冷哼一聲,“空口無憑?!?/br>陸小果道:“如果我真能做到,你又當如何?敢自絕于我二人墓前嗎?”見右護法不說話,陸小果嘆息一聲,“魔教怎么養了你這么個白眼狼呢?”右護法忍無可忍,倏地拔出長劍對準陸小果的咽喉,一字一句道:“你真當我不敢殺你!”陸小果點頭道:“你當然敢。連出賣主子出賣朋友這種事都能做得出,又有什么事是堂堂右護法不敢做的?”脖頸一陣刺痛,陸小果聞到血液流出身體時散發出的淡淡血腥味。他輕輕一笑,繼續道:“殺人無數的右護法也會有手軟的時候,是怕被你的新主子責罰吧?嘖嘖,狗就是狗,不管換了多少主子,也改變不了貪生怕死的本性?!?/br>右護法森森一笑,“別得意,會有讓你生不如死的時候,到那時我倒要看看,你是選擇做狗還是選擇做人?!?/br>他說完刷的收回劍,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陸小果叫住他,手指點點桌面,“給我換壺新茶?!?/br>右護法本想裝沒聽見,陸小果語重心長道:“別意氣用事,不管你以后想怎樣折磨我,現在不把我伺候美了,只怕你連狗都沒得做?!?/br>右護法氣得血管險些爆掉,抬手一劍便削掉半邊門框。幸好,他不用受氣太久。因為朱拓來得很快。以至于陸小果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連見到魏無涯后的應對措施都沒有安排好就出發了。等看到朱拓單槍匹馬進了魏無涯關押自己的秘密宅院,陸小果深深的后悔了。也許朱拓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神機妙算未卜先知,他只是一個凡人,又怎么抵得住魏無涯精心布置好的天羅地網?自己這次真是害了他!就算自己肯陪他一起死,自己的命又怎能抵得上他的命?陸小果懊悔的恨不能一劍砍死自己。等朱拓真的出現在他面前時,這種感覺愈發強烈。明明沒臉見他,可偏偏移不開目光。明明只是幾天沒見,感覺卻像是分別了幾十年。比起上次見面,他似乎又瘦了些,臉色也不是很好,大概身體還未痊愈。陸小果鼻子一酸,立刻別開頭,使勁吸了吸鼻子。。朱拓邁步進了大廳,一眼就看到屋子中央的陸小果,瞳孔驟縮。陸小果坐在一個呈四方形的鐵籠子里,鐵籠上方齊刷刷懸掛著三排利劍,卻只用一根繩索系住。危急形勢,顯而易見。一人從屏風后轉出,微笑道:“朱教主,好久不見?!?/br>正是魏無涯。朱拓冷冷道:“把小陸放了?!?/br>“好說?!蔽簾o涯笑道,“不過在這之前,朱教主只怕先要把命留下?!彼f著拍拍手,身后及屋子四周立刻出現大批□□手,將朱拓團團圍住。“據聞朱教主深得公孫教主真傳,老夫不敢怠慢,布下如此隆重的陣勢,還讓朱教主見笑了?!?/br>朱拓面無表情道:“我有免死金牌,你敢公然違抗先皇遺命,不怕死罪難逃?”魏無涯嘆口氣,“還不是拜你所賜,我身邊能用的人幾乎全被你耗光了。也怪老夫之前太過輕視于你,把你與你那嗜酒如命昏庸不堪的父親相提并論,這才造成今日的局面?!?/br>朱拓面色更冷,“魏無涯,你口出狂言對先太子不敬,罪無可??!”魏無涯輕笑,“區區一個廢太子,豬狗不如的東西,何需老夫尊重?即便是你,在老夫眼中也不過是一堆糞土!”他作勢正要揮手,突然聽到屋外一個洪亮的聲音,“魏無涯接旨!”聽聲音此人離此處尚有一段距離,全靠深厚內力將聲音傳至屋內。與此同時,已有打斗聲從前院傳來。魏無涯臉色驟變,冷冷吐出兩個字,“動手!”剛說出第一個字,側立于身后的右護法突然擎劍出鞘,閃電般刺向魏無涯的后心。魏無涯急忙閃躲,“你不是殷濤!”“我自然不是?!庇易o法一開口,聲音竟然完全改變。魏無涯目光冰寒,“你是葉孤山!”這一變化太過離奇,連陸小果都萬分驚訝。葉孤山舉劍再刺,魏無涯臉色慘白,烏云城主之劍鋒,天下無人可擋。可魏無涯能有今日之地位,也不是等閑之輩。就聽當的一聲,葉孤山的劍鋒竟被另一柄劍架住。葉孤山雙目一瞇,冷冷看著這個突然出現之人。此人面貌普通,一身黑衣,此前一直混在眾□□手中,直到葉孤山發難的一刻才脫穎而出。可見他才是魏無涯最后的依仗。只是這個人面目表情僵硬,顯然也是易容。“你是何人?”面對葉孤山的質問,神秘人并不作答,手腕一抖,竟撩開葉孤山的劍鋒,緊接著刺出三劍。葉孤山神色凝重,他知道自己終于遇到憑生真正的勁敵。其他的□□手不知是繼續執行命令還是去救援魏無涯,行動有些遲緩。朱拓抓住時機飛身而起,持劍砍向困住陸小果的鐵籠。陸小果急喊道:“危險!”朱拓充耳不聞,青鋼寶劍已經砍到鐵欄上,濺出一溜火星,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鐵欄絲毫未損,朱拓的虎口卻險些震裂。他手中之劍乃海外寒劍精英所鑄,削鐵如泥吹毛斷發,本以為救出陸小果不在話下,卻沒想到魏無涯這次也是下了血本。自己再如何精明決斷,也終究不是神仙,不是事事盡在掌握。“給我動手!”魏無涯爆出聲嘶力竭的最后瘋狂。陸小果見□□手們再次拉滿弓弦,泛著森森冷光的黝黑箭頭對準他二人,急得目眥欲裂,“你快走!”朱拓不但沒走,反而張開雙臂擋在陸小果身前,回頭朝他一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br>陸小果再也忍不住,眼淚瘋狂奪眶而出。☆、決戰(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援軍終于趕到。首先沖進大廳的蕭白羽大吼一聲,“爾等敢傷王爺,定要爾等不得好死!”他話未說完,身后一陣惡風襲來,下意識往地下一趴。就見一只銅鼎貼著他的脊背堪堪飛過,砸到眾弓弩手中,多人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