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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有這種可能?!?/br>陸小果猶豫道:“那救還是不救?”程留香沉默片刻,道:“不論怎樣,她畢竟是血影門的人,就算做出叛門之事,也理應由本門處理?!?/br>陸小果立刻道:“那我回去救她?!?/br>程留香搖頭道:“還是我去?!?/br>“不行!”陸小果斷然否決,“朱拓并未言明就此放過你,你又豈能自投羅網?還是我去最好,再說這件事里我也有則責任,如果我不去,實在于心難安?!?/br>陸小果義正言辭講了一堆,程留香又何嘗不知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就是想見朱拓,卻不點破,只輕輕一笑。陸小果見程留香笑容詭異,又不明說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心里有點打鼓,不由自主跟著他一起笑。“你們在笑什么?”玉面狐隔著只剩下窗框的窗子,目光玩味的看著他們。程留香道:“狐兄不是餓了嗎,我叫小陸去找點吃的?!闭f著朝陸小果遞了個眼色。陸小果立刻會意,轉身就走。見他走遠,玉面狐夸張的咳嗽兩聲,捂著胸前的傷口,悠悠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一劍應該是拜雪哥所賜?!?/br>程留香道:“一夜雪已經死了?!?/br>玉面狐不以為然的笑笑,“這年頭死而復生已經不算什么稀奇事,龍淵、葉孤山,還有程兄你,不都如法炮制過嗎?”程留香道:“狐兄慧眼如炬,在下莫之能辯?!?/br>玉面狐本以為程留香會像以前那般打太極兜圈子,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就承認了,微微一愣,眼珠一轉道:“只是不知在下因何得罪了程兄,讓程兄非要置在下于死地?!?/br>程留香淡淡道:“無他,看你不順眼而已?!?/br>玉面狐這下有些繃不住了,陸小果去找朱拓,程留香為了他的安??紤],必定派一夜雪前去??删退闳绱?,以程留香的實力也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有傷在身。萬一程留香趁陸小果不在,跟自己撕破臉,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玉面狐又咳嗽兩聲,勉強笑道:“程兄真是說笑了,鄙人選在這種時候主動投誠,足以說明誠意。程兄是做大事之人,又怎會計較在下之前那一點小小的隱瞞和欺騙?”程留香目光慢慢轉向他,似笑非笑道:“既是投誠,就要拿出點誠意來?!?/br>玉面狐探究道:“不知程兄所說的誠意是……”程留香一字一句道:“殺掉魏無涯?!?/br>玉面狐苦笑道:“他好歹是我舅舅,再說就憑在下的身手想要殺他也是絕無可能啊?!?/br>程留香不置可否,“那就殺了朱拓?!?/br>玉面狐目光閃爍,“你真就這么相信我?”程留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朝玉面狐微微一笑,“我相信的不是你,而是它?!?/br>看著程留香笑容里的陰森之意,玉面狐不由得嘆了口氣,嘴角邊的笑容愈加苦澀。陸小果趁夜潛到游擊將軍府衙附近,見到那輛熟悉的馬車,便知朱拓還沒走。他心中一喜,悄悄摸了進去。朱拓沒走,魔教的護法長老們就不會走。小小的游擊府衙高手如云,暗哨遍地。陸小果每走一步都萬分謹慎,大氣都不敢出。嬌十八如果被關押,一定是在牢房,可陸小果卻在前往牢房和正堂的岔路口停住,猶豫不決。這個時辰,朱拓在做什么?要不要過去看一眼?他的傷還沒好,有沒有按時服藥?陸小果想了一陣,突然給自己一個嘴巴,暗罵自己真是賤。不遠處的陰影里,兩個人影靜靜佇立,正是黑鴿子和左護法。黑鴿子皺眉道:“他在干什么?”左護法無聲一笑,嫵媚妖嬈,“我賭一百兩,他一定會選擇去見少主?!?/br>黑鴿子面無表情,似乎不屑于跟左護法打賭。陸小果朝牢房走了幾步,又掉頭朝正堂奔去。左護法撇了撇嘴,“一點驚喜都沒有?!?/br>黑鴿子冷冷道:“他已經走了,你還不回屋去躺著?”左護法朝她眨眨眼,“難道你不想跟過去瞧瞧?”黑鴿子面無表情道:“擅離職守會是什么結果,你心里應該清楚?!?/br>左護法幽怨的看著黑鴿子離去的背影,“一點女人味都沒有,難怪沒人要?!?/br>正堂里空無一人,后面的內宅還閃爍著燈光,看來朱拓還沒有歇息。陸小果隱身于假山后面,望著那唯一亮著燈光的屋子,里面隱約傳出說話聲。“王爺,您該換藥了?!笔挵子鸬穆曇?。“放下吧,我自會處理?!敝焱芈曇舻?。蕭白羽似乎不太同意,“王爺金枝玉葉,怎能做這種粗活?還是末將……”陸小果聽不下去了,腦子一熱就沖了過去。你們這對jian夫yin夫……,不是,蕭白羽這個諂媚之徒有什么資格替朱拓換藥?朱拓的身體豈能給他人觀瞻?!劍光如霹靂,瞬間就要斬落在陸小果頭頂。陸小果還在行進中的身體不可思議的一扭,堪堪躲過這柄殺人之劍,還有余力反手刺出一劍,正刺向對方的咽喉要害。以攻為守以進為退,正是月華劍法的精髓所在。陸小果出劍之快,絲毫不亞于偷襲之人,對方又非抱著同歸于盡的必死之心,只好回劍防守。二人皆是走快劍一路,瞬間已過了七八招。一個清冷的聲音道:“住手?!?/br>與陸小果激戰的冰冷右護法立刻抽劍而退。陸小果這才看見屋里的幾人都已站在門外,除了朱拓和蕭白羽,還有小蠟燭。有小蠟燭在,自然輪不到蕭白羽給朱拓換藥,陸小果立刻放下心。可若是這樣蕭白羽為何還要說那些曖昧至極的話?難道……陸小果還沒想明白,就聽見朱拓說道:“既然走了,為何還要回來?”在陸小果的印象里,朱拓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冷漠,無情,還有一絲隱隱的敵意。陸小果明白他和朱拓雖然還不至于成為敵人,但也已經不再是朋友的關系,但理智上明白與感情上能接受,完全是兩回事。失去這段友情的苦澀之意稍稍蓋過被朱拓隱瞞欺騙的憤怒之意。“我……”陸小果苦思冥想之際,小蠟燭冷哼一聲,“吃里扒外的東西,還有臉回來!”朱拓冷冷瞥了小蠟燭一眼,小蠟燭扭過臉去,不再言語。小蠟燭的話雖刺耳,卻入不了陸小果的耳,她的性格一向如此,陸小果早就已經免疫。不過對方的怨懟之言卻為他爭取到寶貴的時間。他已經想到該對朱拓說些什么。“我這次來,是要感謝少主的不殺之恩?!?/br>朱拓目光一凝,眼神中的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