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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睡得很沉。陸小果扭頭朝嬌十八無聲道:“說夢話?!?/br>嬌十八松口氣,悻悻看了玉面狐一眼。“朱拓身邊怎么都是些怪人?”她皺眉道,“我查過這個人的底細,除了江湖上廣為人知的那些劣跡,這個人的身家背景師承來歷卻是無論如何都查不到?!?/br>陸小果心里一動,“你的意思是?”“沒什么意思?!眿墒藝@口氣,“我只想早點結束這個讓人頭疼的任務?!?/br>陸小果也很頭疼,事實上,他們的馬車一進入這個市鎮,陸小果的頭就開始疼。他居然又看到那個叫蕭白羽的游擊將軍。官兵在鎮子唯一的大路上設了路卡,檢查過往的行人車輛,一看這陣勢,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在找他們幾個。蕭白羽坐在一旁,皺著眉頭聽一名下屬匯報差事??此荒蜔┑淖儞Q各種坐姿,似乎沒打算久留。陸小果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他現在就走。嬌十八見他一直盯著車窗外,低聲問道:“怎么了?”陸小果道:“有官兵設卡盤查?!?/br>嬌十八眼珠一轉,“在找你們?”陸小果還沒開口,玉面狐悠悠道:“既然大家都易了容,還怕被官兵瞧出來?”嬌十八見他醒了,便出聲詢問,“你們究竟犯了什么事?為何要怕官兵?”朱拓被追殺的事嬌十八其實心知肚明,她這么問不過是為了符合武蘭蘭的身份而裝傻。玉面狐輕輕一笑,“因為我們殺了人?!?/br>嬌十八道:“在江湖上混,哪個手里沒幾條人命?官兵為何獨獨針對你們?”玉面狐笑意更深,大大伸了個懶腰,道:“你說的沒錯,同樣是殺人,憑什么有人就被繩之以法,有人就能逍遙法外。而同樣是被殺,又為什么有人就命如草芥,有人就貴如金石?這天底下怎么就會有這么多不公平的事?”嬌十八覺得自己跟這個人根本沒法交流,只能望天。陸小果道:“是否大家一起商量個對策?”玉面狐嗤笑一聲,“都快走到人家眼皮子底下了,一車的人突然全都擠進車廂里,你當官爺們都是傻子嗎?”陸小果掀起車簾又偷偷瞧了一眼,心中卻是一喜,就見那蕭白羽已經上馬,帶著幾個親兵就要離開。“站??!”一個兵卒攔住馬車,粗聲道,“車上的人全都下來,官府捉拿悍匪。若是良民,自會放爾等離開?!?/br>☆、被擒陸小果剛要起身,玉面狐拉住他,無聲的搖頭。嬌十八搶先下車,挑開車簾。陸小果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富商,一家之主,當然要自重身份。他扶著嬌十八的手下了車,扮成駝背老仆的朱拓和中年馬夫的程留香侍立于他身后。“這位官爺,內子患有重疾,無法下車,您能否通融一下?!标懶」f著一個小小的錢袋就遞了過去。兵卒也是從軍多年的老兵油子,哪會不懂這個,再說蕭游擊此刻又不在,他的頂頭上司張隊正就坐在蕭游擊方才坐過的那張椅子上,朝自己微微點頭,自己要再看不明白就忒沒眼力價了。兵卒朝車里看了一眼,果然見到一個女子身陷錦被之中,面容蒼白,我見猶憐。兵卒覺得這幾個老弱病殘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把錢袋揣進懷里,朝陸小果一點頭,“你們走吧?!?/br>陸小果大大松一口氣,轉身正要上車,就聽到一陣馬蹄疾馳之聲,伴隨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慢著?!?/br>陸小果心說苦也,再看朱拓和程留香也露出凝重的神色,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他慢慢轉身,果然見到騎著一匹黑馬,似笑非笑的蕭白羽。蕭白羽用馬鞭一指,“這輛車檢查了嗎?”剛剛還坐在椅子上的隊正早就迎了過來,忙不迭的說道:“檢查過了,沒有可疑之處才放行?!?/br>蕭白羽根本不去看他,只盯著陸小果道:“從哪里來?”陸小果道:“東都?!?/br>“往何處去?”“出關?!?/br>“可有路引?”陸小果最怕的問題來了,只能硬著頭皮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理由應答,“路上遇到悍匪,路引不甚丟失?!?/br>“可有鄉里保甲鄉紳出具的保書?”“一并丟失了?!?/br>蕭白羽冷笑一聲,冷冷看著張隊正,“什么都沒有,居然還說沒有可疑之處?”張隊正這會兒腿早就軟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心里把陸小果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什么都沒有就敢出門,成心要害死老子嗎!他磕頭如搗蒜,一個勁兒的說:“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陸小果這會兒也拿不準是否該先下手為強,偷眼瞧了瞧朱拓,朱拓遞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難道他還有后招嗎?蕭白羽打了個手勢,立刻有親兵過來搜那兵卒的身,兵卒也早就嚇尿褲了,哪還敢反抗?親兵很快搜出若干錢袋,奉給蕭白羽。蕭白羽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下馬,手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馬鞭,朝陸小果慢慢走過來。陸小果竭力克制著想要對他出手的欲^望,經過福來客棧那一役,他對此人的武功水平已經一清二楚,也有把握在周圍那些官兵反應不及時出手制住此人。只是他最終卻是一動未動。因為朱拓沒有允許他出手。不管內心有多少疑問,他從未懷疑過朱拓的決定。蕭白羽走到他面前,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仔仔細細打量他。陸小果鎮定自若,做了那么久刺客,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那他就真白混了。嬌十八的人皮面具說不上有多鬼斧神工,但迷惑蕭白羽這種非專業人士已經綽綽有余。大概是沒看出什么紕漏,蕭白羽的目光又轉向其他人。他之所以沒立刻吩咐手下拿下這幾人,是因為這幾人的組成和人數與福來客棧那些人都對不上。而且他也的確未發現有何可疑之處。蕭白羽啪的掀開車簾,車里果然躺著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奄奄一息的女子。女子斜倚病榻,頭微微下垂,聽到動靜,微微睜開雙眸,投來幽幽的一瞥。這一瞥,千嬌百媚,勾魂奪魄。蕭白羽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感覺像是悸動,又像是惡心。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再看第二眼。他放下車簾,轉身對陸小果道:“你說你們的官憑路引都丟了,有何憑證?”陸小果嘆口氣道:“并無憑證。我與眾家人拼死逃出悍匪魔掌,隨身財物丟失一空,內子也受到驚嚇一病不起。官爺若是不信,在下也無可奈何?!?/br>蕭白羽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