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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說所有的絕頂刺客都在血影門?,幧剿墓肀闶亲詈玫睦?。這四人是親兄弟,還是四胞胎,加之是苗人出身,最擅長用毒和暗器。有人說,他們還精通蠱術??傊痪湓?,遇上他們,最好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就算在巔峰狀態,陸小果也沒把握能同時對付兩個,更不要說他現在就是那案板上的魚,誰來都能一刀要了他的命,陸小果正在拼命思索如何提醒玉面狐先來救自己,就聽窗外嗖嗖的風聲,三條人影相繼從屋頂掠下,奔向荒野。陸小果真要哭了,玉面狐被對方這么一引走,自己獲救的唯一希望也破滅了。窗外又想起凄厲的嚎哭聲,陸小果知道,這次是真的厲鬼來勾自己的魂魄了。明知必死無疑,也絕不能坐以待斃。陸小果一咬牙,就要強行沖開xue道。砰的一聲,有人破窗而入,正是那兩個如竹竿般的灰衣人。這瑤山二鬼果然生的丑陋,斜眼塌鼻,獅嘴牛眼,再配上白里泛青的膚色,直如修羅惡鬼一般,陸小果瞅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二鬼手中各拿一柄蛇形曲劍,用這種奇門兵器的人通常武功路數也是奇絕。不過就算他們倆手里拿的是根棒槌,敲也把陸小果敲死了。陸小果基本上已經萬念俱灰了,誰知二鬼見他動也不動躺在床上,反倒不敢輕易上前,二人對視一眼,陰鷲狠厲的目光有幾分疑惑。陸小果見二鬼起了疑心,將計就計,雙目緊閉,屏住呼吸,面容安詳,仿佛挺尸一般。二鬼剛剛明明聽到屋里有人講話,而躺在床上這人又仿佛死了很久,這讓他們更加驚疑不定。問題是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陸小果憋氣又不在行,堅持不了多久。瑤山二鬼也沒有耐心再等下去,兩人同時出手,曲劍如毒蛇般刺向陸小果上下兩處要害。陸小果心中一嘆,我命休矣。正要閉目受死,就聽屋內似有風聲吹過,接著是嗤嗤兩聲。那是劍鋒割破衣衫時獨有的聲音。那聲音太快,快到陸小果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猛然睜眼,就見二鬼已經轉過身去背對自己,身形卻是一動不動。須臾,兩人仰面直直倒地,胸口處各有一道劍傷,鮮血飛濺到對面的墻壁、紙窗,還有朱拓的白色衣衫上。咣當,朱拓扔掉手中之劍,飛奔到床邊,解開陸小果的xue道。總算虛驚一場,陸小果坐起身正要說兩句感慨的話,就被朱拓緊緊摟在懷中。“對不起,對不起……”朱拓喃喃著,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懊悔恐懼之意。陸小果本來還在介意朱拓那個蠻不講理的狼吻,見對方因為自己慌亂至此,心中竟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暖甜蜜之感。他剛剛的行為也許只是一時興起,戲耍自己而已呢?畢竟那時的朱拓與平日里的表現截然相反。陸小果幾乎一瞬間就原諒他了,抬手拍拍他的后背,笑著說道:“少主不必自責,我這不沒事嗎?!?/br>朱拓似乎冷靜了些,卻反倒摟得更緊,“如果你有事,我該怎么辦?”我哪兒知道你該怎么辦?陸小果再傻也聽得出這句話里的曖昧之意,再加上之前的狼吻,這事兒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惡搞戲耍。更不要說朱拓的下巴就擱在他的頸窩上,嘴唇幾乎貼著他的耳朵,這種抱法讓陸小果覺得自己像被當成女人對待。“少主,咱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他想把朱拓推開一點,對方卻死死不松手。兩人正拉扯間,一個人風一般闖進屋里,人影未到,吼聲先至。“朱拓啊朱拓,我真是看走了眼,我……”一身狼狽滿面怒容的玉面狐,看到二人時,吼聲戛然而止。“你們……”他驚愕的指著陸小果。陸小果總算掙脫開朱拓的懷抱,漲紅了臉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這么一解釋,玉面狐反倒露出譏誚的表情,雙臂環肩,悠悠道:“都捉^jian在床了,還嘴硬?!?/br>陸小果臉更紅了,正想辯白,朱拓已冷冷道:“瑤山二鬼這么輕易就放過你?”玉面狐眼珠子立刻瞪起來,望向朱拓的眼神就像看著殺父仇人,咬牙切齒道:“你還好意思說!搶了我的劍不說,還見死不救,害我赤手空拳對付那兩個魔頭,你還是人嗎!”陸小果這才知道朱拓那柄劍是哪兒來的,平時從未見他佩劍,原來竟得自玉面狐。再看玉面狐身上的青衫處處破損,血跡斑斑,可想而知他在失去武器的情況下拼斗得多么辛苦慘烈。朱拓淡淡道:“你的身手對付那兩只小鬼綽綽有余,若是連他們都應付不了,又有何面目去見師……”“哎,行了!”玉面狐一抬手打斷他,悻悻轉身,竟似就這么算了。臨出門前,卻又回頭朝陸小果投來意味深長又充滿不屑的一瞥。陸小果低下頭,心里充滿被鄙視的悲哀。朱拓朝玉面狐的背影道:“瑤山四鬼最擅長用毒,你最好仔細檢查一下,若是毒發攻心,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倘若落個殘廢豈不徒增煩惱?”玉面狐咣的一聲重重關上房門。陸小果蹭的跳下床,小聲說了句“我也回房了?!北愕皖^沖出門去。☆、爭執夜色凄迷,寒風瑟瑟。黃沙仗風勢吹過臉頰,幾乎刮出血來。程留香一雙厲眼細細掃過四周,查找那人影的蹤跡。今晚風沙太大,月色黯淡無光,在茫?;囊吧蠁慰磕苛Σ檎乙蝗?,根本難如登天。再往前走,便要進入荒野深處,離客棧就太遠了,若是那邊發生什么事,只怕無法及時回援。程留香想起客棧一樓那四個怪人,有些擔心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只是那個人會跟他們同流合污嗎?程留香輕笑搖頭,連對方究竟是誰都無法確定,這些推想更是無從談起。他剛一轉身,一陣冰冷的殺意自后背襲來。程留香凌空翻身,長劍已向后刺出!偷襲之人身形一閃,縱身一掠,輕飄飄落到一丈開外。他雖然身著斗篷,戴著緯帽,看不清身形與相貌,程留香卻仍有種強烈的感覺,就是那個人!他沉聲道:“你是何人?”偷襲之人沒有回答。程留香又道:“你為何一直跟著我?”對方依舊沉默。客棧方向隱約傳來陣陣鬼哭狼嚎之音,程留香陡然色變,果然是調虎離山之計!他轉身朝客棧掠去,偷襲之人卻再次出手阻攔,二人便在荒野中纏斗起來。程留香不欲與他多做糾纏,劍招狠辣,招招奪命。若是陸小果看到,一定不敢相信,大眼程的劍法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