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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的這兩樣東西,卻足以作為鐵證?!?/br>“什么鐵證?”玉面狐笑了,“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嗎?自然是認定朱拓即魔教教主及殺人兇手的鐵證?!?/br>陸小果倏地站起身,“這太荒謬了,簡直不可理喻!”玉面狐定定看著他,沒有開口。陸小果緊握劍柄,做了兩個深呼吸,道:“那朱拓又為何被魔教追殺?”玉面狐道:“朱拓為了證明清白,親自潛入魔教去追查線索,不僅盜走了忘情劍,還刺傷魔教教主?!?/br>陸小果緊張道:“那他是否受傷”玉面狐道:“以魔教教主此等人物,想要刺傷他還能全身而退,只怕是不太可能,更不要說魔教總壇里還有成百上千的教眾,他們也都不是睜眼瞎啊?!?/br>陸小果突然眼前一黑,腳底發軟,竟連站立都很困難。玉面狐手疾眼快扶住他,“你沒事吧?”陸小果想開口,卻發現聲線抖的厲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玉面狐看在眼里,嘆息一聲,“他的傷有多重我并不清楚,但我至少可以向你保證,他還活著?!?/br>陸小果再次抓住他的衣領,“你確定?”玉面狐接著嘆氣,“你若不信,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陸小果飛快問道:“他在哪兒?”“具體地點我并不清楚,你若往漠北的方向去找,應該可以找到?!?/br>陸小果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玉面狐飛快拽住他,“你答應我的事情,不會食言吧?”玉面狐的表情看起來竟有點可憐兮兮。陸小果道:“你覺得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玉面狐安心的一笑,“那就好?!?/br>雁門郡,黃沙鎮。黃沙鎮,顧名思義,朔風如鐵,飛沙如刀。只是剛進八月,江南還是桂花飄香秋高氣爽的好時節,這里已經寒風刺骨,一片蕭瑟。陸小果坐在破舊而窄小的酒館里,望著大街上少得可憐的行人。再往前走,就是漠北了,難道朱拓真的走投無路,被逼出關了嗎?如果真是那樣,茫茫大漠,叫他去哪里找?陸小果嘆息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股苦澀的酸意直沖胸腹。他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目光突然定住。一個身披青色斗篷頭戴帷帽的男子走進店中,沽了半斤酒,要了半斤牛rou和幾個饅頭。雖然看不清對方面容,但僅憑對方的身材和風姿也能推斷出,此人應該長相不賴。陸小果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繼續喝酒。等對方離開酒館,他也悄無聲息的跟了出去。斗篷男走的很慢,似乎并不急于趕路。陸小果明白,對方是在觀察是否有人跟蹤。這種時候,其實極其考驗跟蹤者的耐性,只要稍微急躁一些,就會露出馬腳被對方察覺。而陸小果恰恰是個極有耐性的人,他八歲時就曾經連續七個晚上動也不動守在雞窩附近,就為了捉到那只愛半夜偷雞的狐貍。連狡猾的狐貍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何況是人?拐過一條長街,斗篷男突然加快腳速,幾步便不見了蹤影。陸小果吃了一驚,正想去追,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仰起頭,街邊正巧有一座兩層客棧。在這座荒涼的小鎮,可以算得上是最高建筑了。他縱身一躍,腳尖在墻頭一點,飛身上了樓頂,四下里的大街小巷看得清清楚楚。一個青色斗篷的身影很快進入視線范圍。陸小果得意一笑,饒你精似鬼,照喝小爺的洗腳水!☆、原諒斗篷男七拐八拐,確定沒有人追蹤后,這才鉆入一家棺材鋪中。棺材鋪的后院有三間低矮破舊的廂房。斗篷男進了左手第一間,輕輕掩上房門。破舊的木板床上,一個人背朝著他裹在被子里,似乎睡得很沉。斗篷男目中漸漸透出一股冷意,他的手已握緊劍柄。院子里似有一陣風吹過,斗篷男面色一變,握劍的手已松開,慢慢走到床邊,朝床上的男子俯下^身去。砰的一聲,木門已碎,一柄閃著寒光的青鋼劍閃電般朝斗篷男刺來。斗篷男一個鷂子翻身,劍已出鞘,刺向陸小果的背心。陸小果也不回頭,手腕一抖,長劍往后背一送,釘的一聲,已架住斗篷男的劍鋒。斗篷男卻不乘勝追擊,反倒急速后退,低聲道:“小陸,住手!”陸小果的劍尖已到斗篷男的眼前,聞言倏地頓住,“……大眼程?”斗篷男嚴肅點頭,“是我,你……?!?/br>他話未說完,陸小果已經撲了上來,上下其手把大眼程摸了個遍。“你怎么瘦的這么快?還有這張□□哪來兒的?你不是說你只有女人的面具嗎?……”陸小果說著就去揭他臉上的“面具”。大眼程左躲右閃也沒躲開他的狼爪,只能低吼道:“這就是我的臉!”陸小果也感覺到了,退后兩步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他,“你居然長得這么好看?”大眼程輕輕撫摸陸小果捏的生疼的臉頰,沒好氣道:“讓您失望了,真是很抱歉?!?/br>陸小果奇道:“我為何失望?”“沒我長得好看啊?!?/br>陸小果:……床上的人翻了個身,陸小果視線望過去,心里立刻一顫。“少主!”床上的人居然是朱拓!只是他面色蒼白,雙目緊閉,屋里的兩人方才斗得那么厲害,他都沒有醒過來。陸小果撲到床邊,正要繼續呼喚,大眼程攔住他。“你現在怎么喊也沒有用,他聽不見?!?/br>見陸小果怒目而視,大眼程解釋道:“他剛剛服過藥,一時半刻醒不了?!?/br>陸小果目光更加犀利,“你給他吃的什么藥?”大眼程似是有些無奈,“他傷的很重,這幾日總是睡不安穩,我才給他加了些安神的藥?!?/br>“傷的很重”四個字猶如一面重錘,重重敲在陸小果的心房上。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比朱拓還要蒼白,只知道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的傷……有多重?”“魔教教主一劍刺傷了他的左肺,若不是江湖第一名醫司徒邪及時救治,他恐怕……早已重傷不治?!?/br>陸小果連身體都開始微微發抖,他扭過頭,久久注視著沉睡中的朱拓。魔教在蜀中,朱拓在重傷如斯的情況下,居然奔波至此,這一路上是怎樣的顛沛流離,要忍受多少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大眼程也在默默注視著陸小果,直到看到對方眼中竟有淚光閃爍,他終于有所動容。陸小果低頭飛快擦了下面頰,低聲問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