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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躺倒,雙手枕在腦后,欣賞著漫天繁星。欣賞月色固然是件雅事,但前提是不用欣賞一個晚上,另外不用餓肚子。大街對面燈火瑩瑩,笙歌婉轉,不用看也知道是處煙花之地。煙花之地自然會有女人,一想到女人陸小果就想起白天那個扇他耳光的紅衣少女,想到她身上那處柔軟豐盈的溫暖觸感。陸小果這輩子還沒有過女人,真真切切的摸到感受到,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總是特別值得回味和留戀的。陸小果換了個姿勢,準備好好回味一下。咕嚕,肚皮不爭氣的叫喚了一聲。他嘆口氣,飽暖才能思yin^欲,他現在吹著冷風餓著肚子,就算有女人脫光衣服鉆進他懷里,只怕他也生不出什么想法來。思緒自動自發從紅衣少女轉到她的主子身上。陸小果發現他居然想不起那個人長什么樣了,唯一清楚的印象就是他那雙冷清的眸子。清冷如寒冰,澄澈如山泉。至于為何自己一見到此人就走不動路,陸小果將其歸結為對方可能會某種蠱惑人心的邪術。雖然聽起來有些離譜,但按照情報界高手的說法,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如果有機會,他倒是很想跟對方請教一番,若能學到個中精髓,以后甭管什么葉孤山李孤山,再牛叉的劍客也擋不住自己深情一望,統統斬落馬下!陸小果似乎已經看到他的名字被刻入青史,他的故事被說書人傳唱,花季少女們只要聽到他的名字就會尖叫暈倒的美好景象。他的嘴角不禁浮起微微的笑容,連晚風都溫柔了許多,送來遠方旖旎的歌聲。只是這歌聲似乎忒慘了點兒。陸小果坐直身體,仔細傾聽。并非是歌聲,而是女子的斥罵聲。陸小果縱身躍起,在屋頂上疾速飛奔。幾個起落后,聲音愈加清晰,還有兵器交擊之聲。他腳步一頓,有些猶豫。他并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何況自己的身份是殺手而非俠客,行俠仗義助人為樂本就與獨來獨往行事低調的殺手原則背道而馳。如果不是剛剛的幻想中有太多少女參與的畫面,他也不會一時沖動跑到這里。理智告訴他,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回屋睡覺。問題是他無處可去。救還是不救?陸小果似乎遇到他人生中第一個大難題。紅衣少女臉色發白,氣息不穩,手中的峨眉刺也不再凌厲逼人,在這幾個登徒子的眼中,簡直就像小嬌娘扭捏舞動的繡花針。一人哈哈笑道:“小娘子,乖乖跟我們走吧,不會有人來救你了!”紅衣少女啐了一口,道:“你做夢!”又有一人哈哈大笑,“老子就是在做夢,不光是美夢,還是春^夢……”話未說完,就聽有人冷冷道:“你錯了,不是美夢,是噩夢!”紅衣少女愕然睜大雙眼,就見一片劍光閃動,繼而慘叫聲接連響起,幾個登徒子捂著手臂,鮮血直流,兵器掉了一地。“還不快滾,你們只怕就再沒有做夢的機會了?!?/br>陸小果的快劍起到很好的震懾作用,壞蛋們連兵器都來不及揀,扭頭跑了個干凈利落。他回頭,見紅衣少女依舊愣愣的瞧著他,不禁想起白天那一巴掌,臉頰又開始疼起來。“你怎么還不走?”紅衣少女表情稍有些不自在,扭過頭道:“這兒又不是你家,憑什么走的是我不是你?”和女孩子斗嘴是相當不明智而且自虐的事兒,陸小果當然恨不得馬上就走,問題是他更舍不得這一地做工上乘的兵器。拿到鐵匠鋪能換出不少銀子呢。兩個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紅衣少女撇一撇嘴,“白天是你不對,難道你不應該先道歉嗎?”這是什么神邏輯???!從小娘親就告誡陸小果,女孩子的心事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他果斷決定放棄兵器,趕緊走人。紅衣少女居然追了上來,“我叫小蠟燭,你叫什么?”陸小果心說就你這蠻不講理一點就著的刁蠻脾氣,應該叫小炮仗。小蠟燭又問了一遍。陸小果不冷不熱道:“小陸?!?/br>小蠟燭眼珠一轉,“你不是本地人吧?”陸小果站住腳,“三更半夜,你一個姑娘家隨隨便便跟著一個陌生男子,就不害怕嗎?”小蠟燭道:“我知道你是好人?!?/br>陸小果沒說話,一個勁兒摸臉,被打過的那半邊臉。“我不想欠你人情,”小蠟燭說著掏出一塊沉甸甸的銀子,“這是謝禮?!?/br>陸小果其實很想拿著,但自尊心讓他伸不出手。“不夠嗎?我身上只有這么多了?!毙∠灎T眼珠又是一轉,露出甜甜的笑容,“要是再加一頓宵夜呢?”一大碗香味濃郁的羊rou臊子面讓陸小果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對于一流的殺手來說,哪怕幾天不進食,照樣可以保持敏捷的身手和敏銳的判斷。問題是陸小果不是一流,連三流都算不上。小蠟燭單手撐頭,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狼吞虎咽的陸小果。“你來這里做什么?”“尋親?!?/br>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陸小果現在的態度比方才和緩了許多。“找到了嗎?”陸小果搖頭。“有什么打算?”繼續搖頭。“想不想找點差事做?”陸小果抬頭看她。小蠟燭道:“我家少主身邊一個隨行的拳師兩日前染疾而亡,我們急著要去江南的烏云城,來不及再雇人。我看你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補這個空缺?”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這不就等于有人包吃包住還包路費把自己到葉孤山的面前嗎?陸小果放下筷子,“月錢是多少?”小蠟燭微微一笑,“月例五兩,逢年過節還有額外的賞銀?!?/br>陸小果眼睛有點發直,一個看家護院的拳師居然也能賺這么多,比自己這個堂堂殺手也不差?。。ㄊ悄阕约禾蝗肓髁撕脝酺_T)似乎生怕小蠟燭會反悔,他用力一點頭,“干!”陸小果在這間房里已經足足站了有一個時辰,對面的白衣男子還未放下手中的書本。白衣男子正是白天那個光憑眼神就令陸小果呆若木雞之人。他翻書翻得很慢,那專注的神情似乎生怕漏掉書上的每一個字。陸小果倒沒覺得這一個時辰有多漫長,白衣男子看書看了多久,陸小果就盯著他看了多久。他從沒覺得原來觀察一個人是件這么有意思的事情。白衣男子突然道:“我臉上有花嗎?”陸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