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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慕巖。那雙眼睛里面,似乎還多了一絲疑惑。“不想我走,就跟我說話好不好?”慕巖彎下腰,盡量讓自己和坐在琴凳上面的景澤保持一個高度。微不可見的一個點頭。慕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然后繼續認真地對著他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依然是微不可見的一個點頭。慕巖唇邊的笑意漸漸擴大,隨即他放松地說道:“我是慕巖,你是景澤,對嗎?”景澤疑惑地看了慕巖一眼,緩緩搖了搖頭。“我是慕巖,對嗎?”答案是肯定的。“那你是景澤,對嗎?”景澤緩緩搖了搖頭。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慕巖緩緩開口說道:“你是景哲,對嗎?”眼前的人,似乎像是聽到了想聽的話,緩緩地點了點頭,堅定而緩慢。慕巖的眼中漫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心疼,他問出了一個最想知道的問題。“你知道你現在幾歲嗎?”景澤抬起雙手,一根,一根手指慢慢豎起來,最終停在了“七”。一陣酸澀的感覺覆蓋上慕巖的眼眶,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那句:他的潛意識依舊是承受痛苦的狀態。如果說,當初的記憶是噩夢,那么,景澤的內心從來就沒有一日逃離過那個噩夢。“痛嗎?”慕巖想要伸手碰一碰景澤的臉,景澤微微晃動了一下身體,避開了慕巖的手。隨機,他歪著頭想了想慕巖的問題,搖了搖頭,搖到一半,又點了點頭,發出了他攝取酒精后的第一個音節:“疼?!?/br>慕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所謂的痛苦悲傷,說再多,都不及景澤口中的一個字:疼。沒有委屈,沒有怨恨,反而像是說吃飯睡覺一般平常的語氣。他說:疼。十三年,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停駐在景澤的內心里,他說:疼。沒有人聽得見,也無處安撫。“疼了,要說出來啊?!蹦綆r想要摸摸景澤的頭發,又想到他剛才避開自己觸碰的樣子,按捺住了自己的手。景澤緩緩搖了搖頭。慕巖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急,第一天已經很好了。“那,我們去睡覺,好不好?景哲小朋友?!蹦綆r覺得自己有無限的耐心和愛心。景澤抿了抿嘴唇,然后拉住慕巖的袖子,一步步朝著臥室而去。這是慕巖第一次和景澤躺在同一張床上。慕巖才知道,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能夠入睡都是一種幸福。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管,我之后要瘋狂撒糖~~~☆、貓與狗狗景澤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慕巖的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景澤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后對著慕巖說到:“可算是被我拐上床了!”語氣中透出一股子嘚瑟勁兒,慕巖覺得景澤要是有尾巴,指不定還能搖一搖。“你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情?”雖然之前也看到過景澤從潛意識中出來幾乎沒有經歷任何的迷茫,但是慕巖還是忍耐不住想要景澤親自證實。“當然,你吻了我。然后我彈琴給你聽,之后我們就睡覺了。這,算不算是你被我的男性魅力給誘惑了?”景澤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聲音中還有一點軟糯的感覺。慕巖聽了想笑。小家伙昨天晚上弄得自己心緒起伏,這個時候還跟沒事兒人似的。連一貫的臉紅心跳都沒有了。驀然,慕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蛟S,不僅僅是景澤知道“景哲”做了什么,并且把這些事情都看做是理所當然,可能,“景哲”也能夠知道景澤做了什么。“是你一直扯著我的袖子不放,景小澤,你看看你現在還扯著呢?!?/br>慕巖當然不會給景澤占口頭便宜的機會。景澤有點委屈。癟了癟嘴。晨光中,一張青年的臉龐閃過一絲委屈,又像是在對著自己撒嬌。慕巖吸了一口氣,景澤這樣的表情,真是難得一見。“景小澤,我教你演戲好不好?”慕巖并不急著起床,反而是用手撐著自己的頭,看著景澤說道。想要看到景澤臉上露出更多的表情,想要那個一直淺笑的青年能夠變得生動活潑起來。“我是個歌手?!本皾勺屑毾肓讼?,婉拒了一次。“歌手也要出演MV的?!蹦綆r義正言辭地反駁。“術業有專攻,我可不可以請你?”景澤不著痕跡地婉拒第二次。景澤的眼神中閃著渴盼的光芒,慕巖覺得心臟被撞擊了一下,差一點丟盔棄甲。“可以?!蹦綆r的話音緩了緩,還沒等景澤笑出來,慕巖就輕輕加了一句:“不過我想和你演?!?/br>慕巖的小要求,景澤從來都是不會拒絕。不過是演戲,似乎也不會太難吧。才起床吃完了早餐,慕巖就把景澤拉到了他自己專門練習演技的房間——四面都是鏡子,全面無死角,而且還有八臺高清攝像機。景澤之前來過這個房間清掃。“這么多鏡子,難道不會覺得很丟人嗎?”景澤誠心誠意地發問了。“為什么丟人?難道不是全面無死角的帥氣嗎?”景澤:慕神你對你的顏值這么有自知之明,真的好嗎?謙虛是傳統美德??!被你吞了嗎?顯然慕巖并不覺得這里有何不妥,反而是對著景澤認真地交流起了演技,順便讓景澤喊自己一聲:“慕老師?!?/br>景澤:慕巖真的,十分,熱衷于,角色扮演!演員真的是慕神的熱愛!雖然慕巖說要教,也不過剛剛開了個頭,景澤就被姜嵐清叫去公司了。慕巖自己一個人琢磨了半天,給慕川撥了電話。“小叔叔!”慕川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了,讓慕巖不自覺地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慕小川,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蹦綆r的聲音如同往日一般隨意。“小叔叔,您老人家竟然有要問我的問題?”慕小川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得意。“慕小川,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今年過年,你好自為之吧?!蹦綆r的話說得很漫不經心,對面的慕川卻小心肝直顫。“叔,親叔!您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蹦酱瑸樽约旱墓吠茸愚湟话褱I。“你十幾年前,喜歡什么東西?”慕川,慕巖的侄子,慕家最年輕的一代,也暫時是唯一的一個獨苗。然而,他并沒有什么獨苗的待遇。和一眾年紀相差不大的姑姑,叔叔們一起長大的慕川,注定了是一個各種被欺負的命。此時,慕川就很糾結。他哪里還記得自己穿開襠褲的時候的喜好?但是,慕川不敢說自己忘記了。“大概,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