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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游景行開車載著宋流聲,兩人很快便站到了籃球場上。游景行把西裝外套一脫,也松開了襯衫領口的紐扣,卷起袖子:“宋流聲,你也把外套脫了吧,不然一會兒就熱了,跑起來也不方便?!?/br>“好?!彼瘟髀朁c頭,但只是脫下外套,沒像游景行那樣露出了胸口和胳膊。游景行做過簡單的熱身后,自己運球投了幾球,次次都投進了籃筐,因為沒人攔著他,對他而言根本沒難度。游景行將球傳給了宋流聲,鼓勵道:“你也投一球試試看,宋流聲?!?/br>太久沒碰球了,連手上的觸感都是陌生的,宋流聲的第一球,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果然沒進。宋流聲看向游景行的目光帶著幾分歉意:“抱歉,主管,看來我還是不——”游景行打斷了他:“叫我‘景行’?!?/br>宋流聲不禁又是一怔。“既然出了公司,就別整那一套了,宋流聲,現在別把我當你領導了,我倆可是高中同學,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br>一別七年,這人的笑容依然燦爛耀眼,仿佛把他心里的每一個陰暗角落都照亮了。宋流聲怔怔地開口:“游…景…景行?!?/br>游景行“哈哈”笑了兩聲,又將球丟給了宋流聲:“才一球沒進而已,別放棄,繼續投?!?/br>宋流聲點頭,嘴角不由地彎起了一絲弧度。通過游景行耐心地指導投籃的姿勢與動作,宋流聲投過十幾球后,總算找到了感覺,原本僵硬的動作也變得流暢許多。這一輪兩人一對一的時候,游景行雖說有些故意放水,但也沒料到宋流聲居然投出了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形成了一道近乎完美的拋物線。而此時,宋流聲早已捋起長袖,露出了白皙纖細的手臂。他喘息著,鼻尖冒出了汗珠,臉頰也是微微泛紅,襯得他的眉眼愈加清秀干凈,明明還是這副面孔,卻又與平日里不太一樣了。游景行為他鼓掌,看著這般的宋流聲也有一瞬恍神,他突然眼里一亮,叫道:“我想起來了!宋流聲,我想起你了?!?/br>隔了七年的時間,實際上,關于宋流聲的事情,游景行能想起來的,實在太少了,幾乎沒什么印象。即便是同班同學,但由于他們平時接觸得太少,宋流聲的長相和學習成績又都不出眾,性格也沉悶,所以游景行壓根記不清什么事,有時候他想和宋流聲敘舊,聊一聊高中的事,也不知從何說起。可是當宋流聲投籃的一剎那,游景行想起了曾經的那場籃球賽。第3章游景行很喜歡打籃球,從小學就開始了,所以他的球技很棒,高一下半學期就進了校隊。之后他一直都有訓練,參加過許多場比賽,在省級比賽中,也作為上場的前鋒球員,拿下不少分數,為學校奪得了名次。但籃球賽并不只是依靠一個人,關鍵是球場上五人的默契配合,不然就算個人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笑到最后。到了高三上半學期,有一次全年級辦了籃球賽,高三年級以各個班級為單位,進行角逐比拼。盡管游景行厲害,可他們七班的其他球員,水平一般,和他差距較大。決賽時三班和七班陷入了焦灼狀態,只好又打了加時賽。這時候雙方球員皆是汗流浹背,大口喘著粗氣,一個個都很疲累,七班更是有個男生體力透支,在沖撞時直接暈倒在地。隨后,宋流聲作為替補球員上場,才終于和游景行站在了同一個賽場上。七班打球好的男生并不多,其實在征選替補球員時,體育委壓根就沒考慮過宋流聲,因為他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還有點娘。哪知宋流聲卻主動報名了!體育委驚了驚,問:“宋流聲,我們可是要去比賽的!你真的會打嗎?”平常呆呆愣愣,說話語氣也稍顯柔弱無力的宋流聲,這一次提高了嗓門,斬釘截鐵道:“會!”體育委雖是驚訝于他的反常態度,卻仍是半信半疑,直到宋流聲說清楚了規則,也上場投了幾球后,體育委才同意他入隊。這次的加時賽中,雖說最后的制勝球是游景行投的,但之前卻是靠宋流聲的一個三分球,才挽救了局勢,也拉開了他們七班和三班的比分。比賽直到傍晚才結束,夕陽的余暉灑了下來,整個籃球場都仿佛鍍上了一層漂亮的金色。七班的球員們,臉上雖布滿了汗珠,卻也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游景行笑起來時的兩個小酒窩,也好似染上了金色的暖意。在眾人熱烈的歡呼中,游景行拍著宋流聲的肩膀,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太棒了!宋流聲?!?/br>受到游景行的感染,宋流聲也忍不住嘴角上揚,頓時覺得先前他所努力的一切都值得了。從高一時遇見游景行,得知他愛打籃球后,宋流聲也下定決心,學了籃球。他先是一個人默默練習,練著基礎的運球,傳接球,腳步移動和投籃等等,后來也會去家附近的廣場或是公園,壯著膽子,厚著臉皮請那些大學生教他。宋流聲想著總有一天,他或許能和游景行一起打球,在偷偷學了兩年后,他總算等到了這次機會。向來低調的宋流聲,通過這場比賽,第一次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也收獲了掌聲。可惜沒過兩天,宋流聲就請了兩周的假,說是突然得了水痘。那時候除了宋流聲,班里的其他人都好好的,以傳染擴散,當然得把宋流聲隔離。這是班主任老師告訴大家,游景行聽到的版本,事實卻不止如此。宋流聲的確是得了水痘,但也開始犯病了。自從mama死后,宋流聲每每做噩夢,或是精神恍惚時,就總能見到她的身影。mama穿著潔白的舞裙,她的長脖揚起,下巴高抬,眉眼間盡顯優雅高貴,隨著手臂張開,腳尖輕輕點地,mama每一次的旋轉和躍起,都會形成優美的曲線與弧度,她像風一樣輕,像云一樣軟,仿佛在天空中自由游-行。只是上一秒明明那么美,下一秒她精致的五官卻扭曲在了一起,面目猙獰,也掐住了宋流聲的脖子,指甲深入血rou。“小聲,為什么要去學籃球?”“你為什么不肯跳舞?像mama一樣,不好嗎?”“為什么要喜歡男人?你居然喜歡男人!真惡心?!?/br>宋流聲的精神越來越紊亂,他哭叫著直搖頭,連連說著“對不起”,當他清醒過來時,身上又不自覺地套上了衣裙……周五的晚上,宋流聲陪游景行打了一會兒籃球,不知不覺就已經八點多了。游景行本打算請宋流聲吃頓晚飯,宋流聲再三拒絕,只想早點回家休息。想到宋流聲目前住在六環那邊,確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