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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根本不需用這種方法來證明什么?!?/br> 阮劭東沒想到他會如此坦誠,微微錯愕。 文劭帝看到他的神情再次笑了幾聲,挑眉道:“伯父其實也并不全然信任我,對不對?不然你不會一直瞞著阮氏……朕應該叫表妹。你不會一直瞞著表妹的身份?!?/br> 阮劭東起身:“臣有罪?!?/br> 文劭帝擺了擺手,示意他坐回去。 “我沒有指責伯父的意思,我也知道伯父為何會這樣做。父皇駕崩前曾與我說,人之所以會猜忌懷疑,多是因為心中的憂懼?!?/br> “伯父憂親族而懼皇室,所以隱瞞。朕憂皇位而懼親族,所以忌憚。這都是人之常情?!?/br> “父皇當初將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他也知道我未曾和他一樣,經歷過當初那些與你同生共死的事情,不可能全然放下心中的芥蒂,所以他直到臨終前,都在叮囑我克制心中的憂懼,萬不可對伯父動手,無論將來發生什么,都要保你一族性命?!?/br> “伯父可能不知,朕如今這尊號‘文劭’二字,看似是登基前禮部擬的,其實是父皇駕崩前定下的。朕當初頗有些不滿,因為這‘劭’字……與伯父名字里的‘劭’重疊了?!?/br> “朕那時不明白他是何意,現在才隱約覺出……他或許是提醒朕,與其刻意回避,不如直面心中的憂懼?!?/br> 阮劭東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此時聽聞,百感交集。 當初文劭帝定下尊號的時候,他身為臣子,理應改名,主動避諱,但文劭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特地說了一句讓他不必更名,朝中眾人又都急著拍新帝馬屁,一個個稱贊陛下大度,他反倒不好再動自己的名字。 那時他還以為這是文劭帝樹立威信,拉攏朝臣的手段,現在才知道竟是先帝的安排…… “先帝聰慧豁達,我遠不及他?!?/br> 阮劭東道。 這點他其實在很多年前就意識到了,不僅是他,連五洲都很清楚。 五洲當初雖然一直在暗中算計先帝,但他共同教導兩人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對阮劭東說過,他在才學心性方面不如先帝,應多跟先帝學學。 那時阮劭東還年少,根本不當回事,說他這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五洲以為他是不學好,從哪個勾欄院里學來的這些胡話,追上來把他毒打了一頓。 往事歷歷在目,現實里卻早已物是人非。 阮劭東嘆了口氣,在文劭帝問起阮氏的事情時也沒再隱瞞,總歸他已經知曉阮氏的身份,再瞞著也沒什么必要。 —————————— 作話: 感謝在2019-12-10 01:37:52~2019-12-12 03:09: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笑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hhhhhh 5瓶;碎影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郡主 四十多年前, 五洲與其他幾個宣王部下一起, 平安將兩個小主子帶離京城, 并將其中的男孩安排進了阮家,成為了阮家的大少爺。 但阮家并無女兒, 即便有, 他也不可能同時換兩個孩子進去還不被發現。 萬不得已之下, 他只能將兩個孩子分開, 男孩養在阮家,女孩則由他的同僚偷偷養在了離阮家不遠的一處莊子上。 日子就這樣平安順遂地過了好幾年,他雖然身在阮家教導保護世子, 但也時常會抽空去看一看小郡主。 作者有話要說: 但他們當時一門心思想著給宣王報仇,把大部分目光都放在了世子身上,對小郡主雖然也照顧有加,從未讓她受過什么委屈,可看顧的到底不如世子周全。 在小郡主五歲的時候,照顧她的人一個沒注意便讓她跑丟了,四處尋找后只在一條湍急的河流邊找到了一只鞋…… 五洲動用了他手里當時能動用的所有人馬,都未能找回小郡主,最終不得不承認,小郡主已經死了。 畢竟那時天寒地凍,她年紀那么小,又不會鳧水,若真是不小心跌進了河里,必然是活不了的。 而安王的人若是發現了當初送進宮的孩子是假的,想盡辦法要除掉的也一定是世子,而不是郡主。 除了拍花子,沒有人有理由對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動手,可若真是拍花子,他也不可能查不到。 充當小郡主父母的兩人最后引咎自裁,可這也沒什么用,改變不了小郡主已死的事實,五洲等人只能一邊懷著對主子的愧疚,一邊更加努力地教導阮劭東,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他身上。 后來的一切都如他計劃的那般順利,阮劭東結識了先帝,又進入軍中,在幾個多年來一直隱在軍中秘而不宣的宣王舊部地幫助下屢立戰功,年紀輕輕便升到了校尉之職,并協助先帝鏟除了安王的其他幾位皇子,登基為帝。 從先帝登基的那天起,五洲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大半,剩下的只要借著先帝的信任讓阮劭東掌握大齊兵權就夠了。 眼看著他所有的計劃都即將成功,阮劭東已經掌握了大齊絕對兵權,很快就能為宣王復仇的時候,他留在青州阮家的人卻傳回了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 五洲當即找了個借口回了一趟青州,趁著阮老夫人上山拜佛的時候潛入她房中,撬開一個上了鎖的箱子,從中拿出了幾樣東西。 他看著那幾樣十分眼熟,卻已經十幾年沒見過的東西,臉色鐵青,拿著那些東西出了城,直奔阮老夫人的所在。 他讓人引開阮老夫人身邊的丫頭,將她堵在了佛寺里,把從阮家帶出來的東西擺在她面前,質問她把郡主藏在了哪里。 阮老夫人看到桌上的東西,面色微微僵硬。 那是一套五歲女童的衣衫以及鞋子,還有兩朵珠花和一塊小小的兔兒玉佩。鞋子只剩了一只,樣式和當初五洲等人在河邊找到的那只一模一樣。 這正是當年小郡主走失時所穿戴的衣飾,而這些東西,竟然出現在了阮老夫人房中。 一個月前,五洲留在阮家的眼線看到一個丫鬟偷偷摸摸地找人修補了一件因為保管不當而被蟲蛀的衣裳,那衣裳是四五歲的女童穿的,而阮家只有大小姐一個女孩,大小姐又才三歲,且因為繼母苛待長的格外弱小,跟旁人家兩歲的孩子差不多,根本穿不下這么大的衣裳。 府上沒有這么大的女孩,卻有一件屬于這個歲數的女孩的衣裳,且格外重要,讓那丫鬟發現衣裳壞了既不敢丟棄也不敢上報,而是趁著阮老夫人不注意偷偷拿出來修補,這怎么看都不太對勁。 那人便將這件事層層上報,最終報至了一個跟隨五洲多年,當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