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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證據 馨兒當初收受趙坤錢財,暗中向趙坤透露阮氏的喜好和行蹤, 協助他與阮氏來往。 阮芷曦成為阮氏之后發現不對, 當即斷了跟趙坤的聯系, 并讓在外查賬的聽雪去了一趟馨兒老家,查探她家中情況,最終伺機處置了馨兒。 可她心中隱隱擔憂,總覺得馨兒一個下人應該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就讓聽雪在馨兒老家多停留了一段時間, 在那里盯著她的家人, 看有沒有什么人去找他們,或是他們有沒有去找別人。 但聽雪在那里停留數月,眼見著馨兒家一夕敗落,家財被抄, 爹娘兄弟過的日子比以前還不如, 最后迫不得已連祖宅都賣了, 背井離鄉遠走他方, 也沒找到什么人愿意救濟他們,便給阮芷曦寫了信, 告知她這邊的詳情,得到回復后就回京了。 阮芷曦那時想著, 馨兒若真是與什么人勾結在一起, 故意讓阮氏做出背德之事,那這個人得知馨兒被發賣,或許會擔心事情暴露, 疑心馨兒曾留有什么證據,去馨兒老家查探一番。 又或者馨兒家里有什么人知道此事,家產被抄沒后過不慣窮日子,會以此威脅對方接濟自己。 但這兩種情況都沒有發生,那說明要么是阮芷曦想多了,根本沒人在背后慫恿馨兒,要么是對方確定這件事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馨兒的家里人也都不知情,他不必做多余的事暴露自己。 不管是哪種,阮芷曦肯定都查不到什么了,那再讓聽雪繼續跟著馨兒的家人也就沒必要了。 時至今日,那件事已經過去近一年之久,阮芷曦身邊再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她都已經把這件事淡忘了,心里已經蓋棺定論,認為是馨兒貪財,膽大包天獨自一人所為,不成想他的大哥卻又忽然冒了出來。 阮芷曦說明劉昌和的身份,將手中的一張信紙遞給了顧君昊,正是被別人攔車遞給聽雪的那封書信。 顧君昊低頭掃過,面色大變。 “這……這是……” 他一瞬間呼吸都凝滯了,猛然起身時險些打翻茶杯。 阮芷曦輕輕扶了一下,讓那眼看要倒的茶杯重新立了回去。盡管如此,還是有些水灑了出來,順著她的掌心打濕了衣袖。 “聽雪偽裝成我留在觀江身邊,前幾日她出門時有人攔住了她的車,遞了這封信給她?!?/br> 她邊說邊用帕子將手上的水擦干,繼續道:“但對方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就是說……這封信,其實是給我的?!?/br> 顧君昊雙拳緊握,極力克制著坐了回去,讓聽風將那男人口中堵著的帕子取了出來。 劉昌和被帕子堵了好幾日,除了灌水的時候一刻也不曾摘下,此刻嘴都有些合不攏了。 他被反綁著,無力地趴跪在地上,閉著眼喘著粗氣,干澀的嘴唇裂的厲害,口中喃喃:“水……” 阮芷曦看了聽風一眼,聽風會意,當即倒了杯水,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 劉昌和被灌到鼻子里的水嗆了一下,待察覺出這是什么之后貪婪地伸出舌頭去舔嘴邊的水漬,緩了好半晌才總算是清醒了些,抬眼看了看周圍。 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房中除了他只有三人,兩人坐在桌前,一人站在旁邊,端著個杯子冷眼瞧著他。 那坐在桌前的一男一女郎才女貌,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夫俗子,尤其那女子,容貌瑰麗,劉昌和以前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美人。 阮芷曦今日沒出門,臉上沒貼花鈿,也沒貼那可怖的傷疤,從正面看去幾乎瞧不出臉上有傷。 劉昌和從被人綁住之后就沒能開口說過話,但他耳朵沒被堵上,能聽見別人說話。 當日聽到那句“把他交到少夫人手里”,他就知道壞事了,自己的信送錯人了。 如今再看到阮芷曦的容貌,便知道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國公府明珠,顧家兒媳。 但他不明白事情為什么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為什么阮芷曦敢這么大膽,把他帶到顧君昊面前,連那封信都給他看了。 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再隨意亂看也不敢隨意開口,生怕說錯一句就丟了小命。 顧君昊卻有很多話要問他,不容他閉口不答。 他指了指那封信,道:“這封信是誰讓你送來的?” 劉昌和搖頭,抬眼往阮芷曦那邊瞧了瞧,似乎期待著她能開口說些什么,但阮芷曦沒理會他,任由顧君昊發問。 “大少爺問你話你就老老實實作答,眼睛別往不該看的地方亂瞟?!?/br> 聽風輕斥。 劉昌和忙又將視線收了回來,心里亂作一團,嘴巴卻依舊緊閉著,不肯答話。 阮芷曦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緊不慢地道:“信上說你有我跟宣平侯世子私通的證據,在哪呢?拿出來啊?!?/br> 這句話猶如砸入河面的巨石,激起的不止是層層漣漪,而是陣陣濤浪,劉昌和頓時瞪圓了雙眼,聽風亦是滿臉驚詫,手中的杯子險些掉在地上。 “少夫人……” 阮芷曦擺了擺手:“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這種無中生有捕風捉影的事,你信上說的根本就是假的,你壓根就沒有什么證據,因為我根本就沒跟宣平侯世子來往過?!?/br> 這句是對劉昌和說的,但也是安撫聽風,告訴她自己有輕重。 阮芷曦有阮氏的記憶,知道她確實跟宣平侯世子見過面,還收過他送的松子糖,并答應赴宣平侯府的荷花宴,但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什么了。 松子糖這種東西,吃了就沒了,絕不可能成為什么證據。 能當證據的只有兩種,一是馨兒本人,二是馨兒拿了阮芷曦的什么貼身物件送給趙坤,假作兩人的定情信物。 但她已經從國公府那邊知道馨兒死了,而阮氏的貼身物件也每日都會清點,從來沒丟過,她確信絕不會有什么能代表她身份的東西落在了趙坤手里。 就算真落在趙坤手里了,趙坤要么毀了,要么自己妥善收起來了,也不會上趕著拿給別人來威脅她。 他比阮芷曦更擔心自己引誘國公府侄女的事情被人發現,藏著掖著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拿給別人。 哪怕真就出現了萬一中的萬一,趙坤真有這種東西,又不慎被別人竊走了,那竊走東西的人又怎么能以此污蔑她跟趙坤有所往來呢? 東西都已經不在趙坤手里了,怎么說明是從趙坤那得來的? 所以阮芷曦篤定,這信上寫的根本就是假的,不過是對方用來詐她的。 劉昌和本就不是什么聰明人,這下徹底被打亂了陣腳,忙道:“有!我有的!我有你們來往的書信!是我meimei偷偷藏起來的!” 阮芷曦一聽,嗤笑一聲,徹底確定這人身上什么都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