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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書是不是已經落到了偽帝手里。“先將先皇的這份封殿下為嶺北王的詔書公布于天下吧,雖然嶺北四州乃苦寒之地,卻是地域廣博,而且緊臨著蒼州,就先名正言順占了這四州吧,至于先皇是否屬意二皇子繼位,既然沒看到詔書,自然是作不得數的?!?/br>衛隱看了看令無爭,令無爭立刻對他微笑點頭。就算手里有先皇那份詔書,但是現在可是偽帝在位,張嘴就要占了四州,光靠一紙詔書那肯定是不行的。朕看著令無爭沖衛隱點頭,朕頗感無語,雖然這話是衛隱喊出來的,但是舅舅將軍大人,那是rourou的封地,不是衛隱的封地,你不要一臉好像這四州是要替衛隱拿下來的樣子好嗎?你要是再這樣,朕可真要讓rourou考慮考慮是不是得防著他這位皇子師衛大先生才行了。第90章賊心不死經過一番商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大體確定了。可想而知,現在頂著正統名義的二皇子才是偽帝最忌諱的存在,至于rourou既有炎威軍的庇護,又不是對皇位最有威脅的,一時半會兒的,偽帝jian妃還分不出大量人馬來對付他。只看這一路過來盤查多過追兵也就能夠明白偽帝關注的重點是哪里了。但是明槍暫時沒有,暗箭卻是不可不防。大家一起用過午膳,rourou本來是吩咐萬吉趕緊回去休息一下的,萬吉卻沒有應聲,反而堅持留了下來,顯然是還有話要說。rourou抱著朕原正打算出去散散步,消消食,聽他這一說,便道:“那咱們就一起走走吧?!?/br>外面太陽正好,天氣也是不冷不熱的,吃過飯散散步很是舒服。因為蒼州大部分時間都是天寒地凍,所以就算是城主府的花園里也養不住太過嬌嫩的花朵,因此,這城主府里養的大多是些耐寒的花木,尤其是松樹特別多。rourou抱著朕走在前頭,萬吉落后一步跟在身側,令無爭和衛隱則跟在更后面一點距離,兩人耳力都好,就算隔著一點距離也不用擔心聽不見萬吉的報告。“殿下,屬下在落燈節當夜分了一部分人手回了一趟永善宮,原是希望至少能將陳夫人和??偣芫瘸鰜??!?/br>永善宮……rourou聽到萬吉突然提起永善宮,身體頓時一僵,神情瞬間緊張起來,其實自從落燈節那夜倉促離京,大家心里就已經有了最壞的預計,只是對于朝堂局勢來說,永善宮里那些宮人,就算是陳夫人和福臨的事情,都不會被當作重要的訊息進行傳遞,所以,直到現在rourou也不知道落燈節之后永善宮里是個什么局面。但是心里總還是有點準備的,只是他不敢問,怕聽到他不愿意聽到的噩耗。直到現在,萬吉的到來,跟他提起永善宮,rourou轉頭緊盯住了他,不知道他會帶來什么樣的消息,會不會有驚喜,朕靠著rourou的心口,聽見他胸膛里呯呯呯呯傳來急促的跳動聲。“殿下可還記得阿西?”萬吉突然提起阿西,rourou愣了愣,點頭,雖然已經好多年了,但是他從來也沒忘記過那個一直陪他到六歲,喜歡說笑,最后卻遭人陷害,不得不去苦役營受苦的伴當。不止是因為他喜歡阿西,還因為阿西的離開,使他第一次看到了宮廷繁華表相下最可怕最黑暗的一面。這么刻骨銘心的教訓,就算他當時年紀小,也不可能會忘記。“阿西雖然離了永善宮,不過卻被皇上安排進了暗衛營,三年前,從苦役局調到了興德宮?!?/br>rourou和朕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都感到有些驚訝,阿西居然進了暗衛營?那怎么在宮里頭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呢?“不過,他不會武藝,所以只是讓他做些收集情報的事情?!?/br>“落燈節當夜,阿西發現端妃進了皇上寢宮后不久,便突然有大量禁衛軍進入興德宮,他察覺出事情不對,就立刻翻墻出了興德宮到宮中的暗衛統領處報訊,同時前往永善宮通知了??偣??!?/br>“福臨帶著阿東出門察看情況,誰知他們前腳剛走,后腳便有人查封了永善宮,陳夫人被禁衛軍拿住,她怕連累殿下,當夜便咬舌自盡了?!?/br>“是屬下無能,未能救出陳夫人?!闭f到這里,萬吉單膝跪下,向rourou請罪。朕呆了呆,只覺得rourou的身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晃了晃,但是他還是站住了,他單手扶起萬吉,張了張嘴,喉頭卻哽住了,沒有發出聲音來。“??偣芎桶|應該是都走脫了,根據屬下后來查實,禁衛當夜并未抓到??偣芎桶|他們,之后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屬下想也許他們已經趁亂出宮了,但是去向卻是不知?!?/br>聽到福臨和阿東也許都還活著,rourou的精神總算稍微振作了一點,但是陳夫人遇難的消息對他的沖擊還是太大了。本應該午休的時間,rourou卻是坐在床沿上抱著膝蓋發呆。朕擠進他懷里,仰起頭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下巴。rourou低頭看著朕,原本清澈的眼睛里卻是一片灰暗,他把朕抱起來,親吻朕的臉、朕的身子,把臉埋進朕的毛里,沉重的呼吸聲讓朕幾乎以為他會不會就此窒息。這時候,朕卻是希望他能哭上一場,可是他卻半點眼淚也沒有,甚至臉上都看不出悲痛的神情??墒请拗?,他這是痛得已經沒有力氣哭了。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三個月前突然沒了爹,而今天,再聞噩耗卻是沒了娘。朕伸爪子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只想著盡量多給他一點溫暖。突然rourou拉下朕放在床邊,站起身一把抓下掛在帳邊的長劍,提著劍就往外走,那灰暗的眼底隱隱泛著腥紅的血光。朕看著他走出門外,卻沒有攔他。到了傍晚的時候,rourou回來了,是被暗衛抱回來的,已經脫力暈倒了,影二說他在演武堂整整練了一下午劍,一刻未停,滴水未進。之后,rourou就病倒了,病得十分兇險,先是高燒數日不退,好不容易高燒退后,又低燒纏綿,最后連衛隱都有些急了,令無爭更是派人到處尋找名醫前來診治。rourou這一病,就足足病了一個多月。京城皇宮大約是因為害死了老皇帝心里不安,所以,新登基的四皇子尚暄并沒有入住原本的皇帝寢宮,而是安置在了離原先的梓寧宮很近的章華宮。原本是皇后居的梓寧宮經過幾個月的粉刷重置,已經變成了端惠太后的寢宮,改名長春宮。端惠太后挽著高髻穿著一身淡色輕羅,明明已近三十的年紀,打扮起來卻不輸二八少女。外頭已經有了些暑氣,宮女送上了冰鎮的小蓮葉銀耳羹給她解熱,她拿著勺子剛吃了一口就見見貴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這是怎么了?誰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