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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如果將手術前的時間也算上的話,那么是七年?!?/br>索迪搖頭:“我從未聽說過他們?!?/br>貝利亞針鋒相對:“你會毀了他們的,我要讓他們成為明星?!?/br>“我已經將你塑造成明星了?!?/br>“如果我讓你不滿意的話,你也能毀了我?!?/br>“那么你準備將他們推上市場?”貝利亞對著他微笑:“當然,我將保留多數股權,其余的我會賣掉?!?/br>“你將會很有錢?!?/br>貝利亞笑了:“最重要的是,我不必再仰人鼻息?!?/br>索迪做出微微失望的樣子:“我想,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不必再考慮‘觸感’技術了?”“我想不必了?!?/br>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越來越明顯,索迪瞇縫著眼睛盤算著如何打破談話的僵局,貝利亞則緊緊抓住她的“財產”,面對著他。似乎察覺到了他在打什么鬼主意,貝利亞說道:“我已經為他們投了保險?!?/br>索迪沮喪地搖搖頭:“貝利亞,你損害了我的利益?!彼麌@了口氣,“我想我應該祝賀你,有對你如此忠心的臣民,有這樣的財富。你的成就將遠遠超過我們初見時對你的估計?!?/br>“我的奴仆們忠心于我是因為我善待他們,他們樂意為我效勞?!?/br>“你的艾倫會同意你的說法嗎?”索迪向著放點心飲料的餐桌上揮手示意。桌子中央有一盤rou食,上面撒了一層碎黑莓,還飾以了幾片綠色的薄荷葉。貝利亞笑道:“哦,是啊,他也不例外。你知道嗎?就在邁克爾和杰尼準備烹煮他的時候,他還看著我說‘謝謝’。他想殺了我,但即使如此,他也確實有急于取悅于我的沖動。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他說他生命中最快樂的幾年是在我這里度過的?!彼恋魩椎螒騽∈降难蹨I,“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發生的,他既然愛我如此之深,又怎么會一心想要我死呢?”貝利亞將目光從索迪身上移開,看向其他客人:“不過就為這,我想我也要好好地對待他,而不是只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簡單地用火刑柱把他給處理了。畢竟我們都愛對方,即使他背叛了我?!?/br>索迪同情地聳肩:“那么多人都不喜歡封建制度,你試圖告訴他們,在你這里生活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得多,但是他們仍然反抗你,而且,”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貝利亞,“有時甚至還不止于此?!?/br>貝利亞也聳聳肩:“不,我的臣民們不會反抗我,至少在艾倫之前沒有過。他們都愛我?!?/br>索迪笑道:“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嗎?不管怎么說,你用了這種令人發指的方式來對待他?!彼麖淖雷由隙似鹨槐Prou,“你的口味真是無可挑剔?!?/br>菲諾聽著他們的對話,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他看著切得細細的一片片的rou,又看著索迪叉了一塊rou送進嘴里,感到他的胃直翻騰。多虧長久以來的訓練,才保持了鎮定。索迪和貝利亞繼續交談著,但現在菲諾腦子里想的都是一件事:剛才他吃的是他好朋友的rou,他曾那么喜歡他。憤怒在他全身流淌著,多孔的身體里充斥著反叛情緒。菲諾真想撲向那個沾沾自喜的庇護人,但是他的憤怒太微不足道,絲毫傷害不了貝利亞。他的骨頭如此易碎,他的身體如此孱弱。貝利亞在各方面都強大,就如同他在各方面都弱小一樣。菲諾因自己的無助而顫抖,為自己的無能而痛苦,忽然,艾倫輕柔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是的,他可以戰勝貝利亞,少年蒼白的膚色因為這個想法興奮得緋紅。貝利亞似乎想起了他,低頭看著他說:“菲諾,去把塔妮婭準備的禮服穿上。趕快回來,我要將你和你弟弟介紹給客人,讓你們成為公眾人物?!?/br>第9章第九章菲諾悄悄地向他曾經藏身的地方溜去,那個瓶子如果還沒有被珀瑞瑟斯發現的話,應該還在那里。他穿過仆人們走的燈光昏暗的地道,來到了廚房里。每走一步,心中的焦急就增加一分。廚房里正在忙碌著。廚師們都在忙著為客人們往大盤子里盛放食物。菲諾的胃又開始翻騰起來,他不知道這里是不是有許多盤子都裝著艾倫的遺骸。爐火熊熊燃燒著,鍋里煮著的東西沸騰著。少年沿著墻根從這一片忙亂中穿過去,就像一個沒有歸宿到處游蕩的幽靈般,沒有人注意他。他們都在為貝利亞忙碌,只知道按主人的吩咐各司其職。他們沒有思想,沒有良知,是真正的奴隸,而貝利亞只要他們順從她就行了。菲諾陰郁地笑了,如果服從是貝利亞最想要的,那么他將很高興為她奉上一個真正的背叛者。他將倒在地板上,倒在女主人那群貴賓中間,讓她成為欺世盜名之徒,毀掉貝利亞的完美時刻,毀掉她擺脫索迪以獲取獨立自由的希望。少年穿過拱門進到食品間,里面寂靜無聲。他在儲存的物品中繞來繞去,繞過一桶桶油、一袋袋洋蔥,走過巨大的嗡嗡作響的冰柜,最后來到食品間最里頭高高的物品架邊。菲諾開始徑自往上爬,經過下面放腌制桃片、西紅柿和橄欖的架子,一直爬到最上面放豆莢的架子,推開一個放小扁豆的壇子,用手往里摸去。當他的手在那個藏身的狹窄空間里摸索的時候,急切中一時沒摸到,還以為瓶子已經被珀瑞瑟斯毀掉了。但最后,他終于摸到了那個小小的吹制玻璃瓶。菲諾非常謹慎地往下爬,匆匆地離開食品間、穿過廚房,經過那些忙碌著的、只知道服從的奴仆,然后下到仆人們走的地道里——他現在一心想著的就是毀掉自己。在經過黑暗的地道時他笑了。菲諾高興的是,他永遠都不必再偷偷穿過這個陰暗的地方,只為了躲開那些貴族老爺夫人。自由在他自己的手里,多年來他第一次掌握了自己的命運。就在這時,珀瑞瑟斯突然從陰影里躥了出來,在他現身的時候,他的皮膚從黑夜一樣的黑色變成正常皮膚的顏色。他抓住少年,猛地將他一拽。菲諾的身體被他猛地一拉頓時縮成一團。他喘著氣,全身的骨節嘎嘎作響。珀瑞瑟斯將他的手腕控制在自己的一個拳頭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發紅的眼睛冷漠地看著菲諾的黑眼睛:“你上哪里去?”菲諾發著抖,責罵自己太笨了;而眼前的珀瑞瑟斯正研究著他,鼻子歙動著,想嗅出他害怕的氣味。男人的眼睛盯著少年的皮膚,看它們是不是在發紅?!澳闵夏膬喝??”他又問了一遍,語氣中多了一點警告的成分。“回宴會去?!狈浦Z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