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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慢慢摸索,原本的在身上背著的裝備都沒了,可能是滾落的過程中掉在了別的地方,那里面還有沒喝完的水和一口沒吃的干糧。早知道就一口氣吃光了,省了半天反倒落得這個下場,涂林暗自嘆了口氣,他緩緩抬起雙臂,驚喜的發現雙臂只有幾處擦傷帶來的酸疼感,卻沒有斷裂,但手腕上的通訊器已經被摔碎了,破裂的屏幕看上去有些凄慘。另一只手上的生命手環也不見了,可能是滾落的過程掉下來了,想到這里,涂林有些著急。生命手環不見了,就意味著他被宣告了死亡,可他明明還活著啊……這一刻,涂林無限悲哀的想著,辛正?,F在一定很著急,他們一定以為自己死了,隊友會不會來找他呢,他是不是要永遠待在這片雪地里,直到凍死餓死?清醒只維持了短暫的幾分鐘,涂林眼皮打顫了一陣,再一次陷入了昏迷狀態。模糊中,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夢境,那時在自己八歲的時候,孤兒院的一磚一瓦顯得有些模糊,唯獨墻角那一處顯得分外鮮亮。晚上,孤兒院的人都睡下了,涂林穿著破舊的拖鞋躡手躡腳的蹲在了墻角處,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沒一會兒,墻那邊跳下一個小男孩,正是年少時期的莫成凱,他今天又換了一件其他顏色的棉衣,看上去干凈又精神,他一只手揣在口袋里,神秘兮兮的笑道,“猜猜我今天帶什么了?”涂林一臉期待的看著對方,“巧克力?!?/br>“不對,再猜?!?/br>“餅干?!?/br>莫成凱從兜里掏出手掌大的一袋餅干,塞到涂林手里,“吃吧,我爸從國外帶回來的,可好吃了?!?/br>之后他們像往常一樣,倚在墻角聊天,莫成凱依照慣例,給他講那些戰場上的故事,涂林聽的聚精會神,睜著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莫成凱喋喋不休的雙唇。那是他探索外面世界的唯一途徑,莫成凱是他童年唯一的精神支柱。那時候涂林總是期盼外面的世界,同時又私心地希望時間能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他就可以一直聽莫成凱的故事,這個人就會一直在自己身邊。涂林承認,他對莫成凱的感情有一陣子十分模糊,他能感受到對方把自己當成了弟弟,但自己卻像要更多。隨著年齡的增長,涂林離開孤兒院,最牽掛的人依舊是莫成凱,他自小沒有父母,對孤兒院的回憶也冷冷清清,他的前二十年都在圍著莫成凱打轉,他把對方當成了自己唯一的目標。夢境總是很混亂,涂林上一秒還是個孩童的形象,和莫成凱蹲在墻角,一邊吃著餅干一邊聽著有趣的故事,下一秒莫成凱站起身子,便要翻墻回到那邊。涂林童年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就是莫成凱每次離開時的身影,讓他頓時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涂林把吃剩的餅干小心翼翼的揣進口袋,躡手躡腳的回到宿舍睡覺,一早起來,枕頭邊的餅干便不見了,孩子的眼神總是藏不住事兒的,涂林立刻察覺到是誰吃了他的餅干。小時候的涂林個子小,身子弱,并沒有什么攻擊力,他只是遠遠瞪了對方一會兒,就轉過頭躲進了洗手間里。到了晚上,莫成凱照舊翻墻過來,看到墻角的涂林垂著眼睛,一臉委屈的樣子,楞了一下,“誰欺負你了?”涂林搖頭,不說話,他蹲著身子抱住自己的雙腿,把自己縮成一團。莫成凱那時候也只是個孩子而已,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猶豫片刻,輕輕摸了摸涂林的頭發,從兜里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遞到涂林面前。“吃糖吧,這個可甜了?!?/br>涂林看了一眼,沒有動。莫成凱撓了撓頭,有點不知所措,直接剝了一顆糖塞進涂林嘴里。口腔蔓延的甜味讓涂林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他側過臉看向莫成凱,第一次問了自己最想問的一個問題,“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莫成凱笑了,“因為你是我弟弟啊?!?/br>這下還涂林愣了,弟弟……他沒有親人,第一次有人把他當成親人一樣對待,還用了“弟弟”這樣的字眼,他心里一陣暖流劃過,輕聲道,“哥?!?/br>“誒,”莫成凱笑的更開心了,“我一直想有個弟弟,你要是我親弟弟就好了?!?/br>是啊……你要是我哥哥就好了,涂林心想。這些畫面不止一次出現在涂林的夢境里,這是他二十幾年印在心里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其中每一段對話,每一個表情,他的記得清清楚楚。隱約間,涂林四周的景象慢慢開始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四周漆黑一片,他開始慌了,他伸手去抓,喊著莫成凱的名字,卻無人回應。再之后,他感覺臉上一直疼痛,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了刺眼的白光時,他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耳邊傳來許天天的聲音。“他醒了?!?/br>頓時,涂林感覺自己四周站滿了人,他被圍在中間有些頭腦不清晰,這是哪里?下一秒,自己的眼皮被一直冰冷的大手翻了一下,頭頂傳來應晾的聲音,“涂林,能聽到我說話嗎?”涂林動了動嘴皮,卻發不出聲音,但應晾很快讀懂了他的意思,“我們現在還在雪山,救援飛機馬上就到,你堅持一下?!?/br>涂林勉強睜開一般眼睛,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他還活著。很快,許天天撥通通訊器,情緒激動的喊道,“報告上校,我們找到涂林了!他還活著!還活著!只是身體狀況十分糟糕,是的,救援飛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此時的涂林還處于半清醒,半模糊的狀態,他能感到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頭有些暈,仿佛還處在夢境里一般,能隱約看到莫成凱翻墻離開的身影。“莫……大哥……”涂林的聲音很輕,帶著嘶啞的感覺,很難聽清楚他在說什么。應晾皺眉湊了過來,“你說什么?”“莫大哥……”許天天也蹲下身子,聽了一會兒,說,“他好像再叫莫大哥…他是在叫莫上校嗎?”“他和莫上校認識嗎?”“嗯,”許天天點頭,“臨走前,莫上校讓我關照一下涂林,說涂林是他弟弟?!?/br>應晾納悶,“莫上校不是獨生子嗎?哪來的弟弟?”許天天聳肩,“我怎么知道?!?/br>涂林忽然悶哼一聲,應晾和許天天立刻矮下身子,看著對方痛苦的皺著眉頭,微微側過頭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痛苦。他們在找到涂林的時候,對方正平躺在雪地里,臉色蒼白,手腳冰涼,看上去和死人無異,直到許天天把手指放在對方鼻下,感受到一陣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