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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種種方法全體出籠,攪得丁恕是頭大如斗、不甚其煩,如今只要一聽容大少有任何風吹草動,便立馬聞風而遁,大有驚弓之鳥的勢頭。幸虧丁恕是玄霄宮未來的繼承人,欲在偌大的宮殿中避開一個不想見的人對他來說還是輕輕松松、易如反掌的,否則只怕他在當上下一任宮主之前就已經先被某人給煩死了。七月初三。上午。沙漠中晝熱夜冷,玄霄宮雖有叢林遮蔽,水源頗豐,但與江南四季分明的氣候仍截然不同。這種早上著單衫、夜晚裹棉被的日子剛開始還讓容飛揚頗覺新鮮,只是無論多么新鮮的事,一旦超過一個月,容大少都不會再提得起興趣。這一日,容飛揚閑極無聊,又逮不到丁恕的人,獨自悶在房內翻了半天的書,耐心終告用罄,便出了石苑四處亂逛,偶然來到一個從未見過的類似祠堂的地方。周圍一片寂靜,容飛揚好奇地推門而入,方始發現此地并非祠堂,而是一個掛了不少畫像的靜室。墻上的每一幅畫大小尺寸俱一模一樣,由東至西排滿了四邊墻壁的三面,僅剩一面空余。這些畫像雖然每張皆為全身圖,但那畫內的人卻無一重復,有男有女,有陽剛雋秀,亦有纖弱柔美,看上去個個是俊男美女;每幅圖的繪畫手法也大相徑庭,有寫意有工筆,有灑脫有嚴謹,不過倒都不失為一幅好畫──奇怪,這玄霄宮內干嘛要掛著這么多幅并非同一人所繪的不同的人的畫像?「這些全是歷代宮主的自畫像?!挂粋€柔和優雅的語聲娓娓述道:「咱們玄霄宮有一個不定之規,每一代的宮主都要替自己畫上一幅畫像以供后人觀瞻?!?/br>「自畫像?」容飛揚轉過頭去,不怎么意外地看向門口站立著的身影──這人就跟幽魂似的,走路從來不帶聲響,被嚇了好幾回后自己居然也習以為常起來。「是的?!刮鏖T毓秀答道:「玄霄宮一向要求文武兼修,是以宮中大半弟子均能畫一筆好畫或寫一手好字?!?/br>「這么說……」容飛揚忽地憶及當日在西門毓秀的房中所見,「你墻上的那幅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的字也是你自己寫的?」「……不是?!刮鏖T毓秀目光微微一黯,「這是我二師兄,也就是上一任宮主所書,他……已經離宮多年了?!?/br>「哦?!箤τ谏弦蝗涡鰧m宮主的去向容飛揚并無多大興趣,只是上下左右地端詳著那些畫像,一張熟悉的面容倏然躍入眼簾?!高@個是不是丁???」他指著最末的一幅畫像問道。「不錯?!固峒白约旱膼弁?,西門毓秀的唇角不由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這是今年年初才掛上去的。阿恕為了它可是足足花了六天的時問,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張紙?!?/br>「哼?!共恢醯?,容飛揚突然覺得面前的笑容有些刺目,他輕哼一聲,轉眸望向掛在丁恕畫像左側的另一幅圖。圖中少年眉目清朗,眼神明亮,一縷溫婉的笑意輕輕柔柔地繞過眼角眉梢,給人以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高@是誰?」容飛揚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個人……是我?!刮鏖T毓秀沉吟良久,給了容飛揚一個答案。「噗……哈哈哈哈……」容飛揚當場捧腹狂笑,「西門宮主也……忒抬舉自己了吧?若你生得這么漂亮,或許我當真會喜歡上你也說不定──這種長相正是我中意的類型?!?/br>「承蒙夸獎?!刮鏖T毓秀波瀾不動地道:「西門毓秀實不敢當?!?/br>「你……」容飛揚緩緩望進西門毓秀認真的雙眸,慢慢地斂起了笑意。「師父!」一個清亮的嗓門由遠及近,一迭聲地不停叫嚷,聲音里充滿了興奮與喜悅?!笌煾笌煾笌煾?!」「阿恕?!刮鏖T毓秀揚聲呼喚?!笌煾?!」話音才落,一個激動莫名的高姚少年已一頭撲進他的懷中?!肝页晒α?!我終于練成了第十層!」「太好了?!刮鏖T毓秀甚少笑得如此開心(起碼容飛揚是第一次瞧見),狹長的雙眸彎得仿如兩個細到不能再細的月牙?!腹材?,阿恕?!?/br>「謝謝師父!」丁恕高興地仰起頭。「哇!」這一抬頭直把呆在一旁啾得暗自不爽的容大少唬得連退三步,「你……你的臉……」──原本白雪無瑕的肌膚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棕色,眉宇之間亦略有變異,少年的容貌全不若先前的絕一麗俊美,猶如一件上好的瓷器突然破了一個口子,平添一份不可磨滅的瑕疵。「容飛揚???」少年這才發現旁邊還站著個人,回想起這家伙連日來對自己的sao擾,他立刻沖著西門毓秀道了聲別,「師父,阿恕有事,先告退了?!贡泔w快地溜之大吉。「……我懂了?!拱肷?,回過神來的容飛揚喃喃道:「原來你們的臉都是練功害的?!?/br>──這是什么見鬼的功夫?居然能把好好的一個人練得像個妖怪。「這是只傳給歷代宮主的玉肌功?!贯莘鹂创┝巳蒿w揚的心思,西門毓秀解釋道:「孤天十七式必須以玉肌功為基礎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br>「玉肌功?」此種內功名震江湖,在武林中可謂人盡皆知,不過誰也未曾聽說過練了玉肌功的效果竟然是這樣。「這種功夫在練至第十層后練功者的容貌長相乃至整個身體的肌膚均會產生變化?!刮鏖T毓秀平靜地道:「正如容少俠在畫中所見的我和現在的我有著極大的區別。但玉肌功一旦練到了第十層,便算有所小成,難怪阿恕會這么高興?!?/br>「高興?」容大少一臉不敢茍同,「把自己練成個丑八怪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容少俠可知看外表與看人心有何分別?」西門毓秀的口吻中隱含著一絲極淡卻又偏偏能讓容飛揚聽得明明白白的嘲諷之意。「那又怎樣???」容飛揚怒目而視,「我只喜歡漂亮的東西又有什么錯???」「……容少俠并沒有錯,錯的是我?!刮鏖T毓秀極輕極微地嘆息一聲,「其實,練了玉肌功后若想恢復原本的容貌也并非完全不可能?!?/br>「有可能恢復嗎?」容飛揚眼前一亮,腦中迅疾閃過西門毓秀恢復原貌的模樣?!敢绾尾拍軓驮??」「只有兩個方法?!刮鏖T毓秀面無表情地道:「其一,自廢武功。沒有了玉肌功,當然也沒有了因玉肌功而起的種種變化?!?/br>「這個肯定不行?!谷蒿w揚一口否決。練武之人有哪個肯做出自廢武功的蠢事?把幾十年辛辛苦苦練成的內功統統丟棄,倒不如被人一刀殺了更痛快?!傅诙€方法是什么?」「其二,所謂的玉肌功本就含有肌膚如玉之意,只要練成了玉肌功的第十三層,也就是最后的一層,自然會返璞歸真,非但以前的容貌能回來,就連武功的境界也達到了巔峰,世上無人能及?!惯b遠的回憶挾帶著一縷深深的憂傷自西門毓秀清澈如水的眸中緩緩流過,「我二師兄多年之前便已練成玉肌功的第十三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