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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外袍的下擺右方頓時緩緩墜下一塊三寸見方的衣角,飄然落地──這一招若非西門毓秀劍下留情及時收手,只怕他早已雙腿俱斷。龐氏三杰大驚失色,他們竟連西門毓秀是何時出手的都未看清;云、容二人亦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他們雖然見到了西門毓秀揮出的那一劍,但對于接下去的招式變化也是瞧得稀里胡涂──那一劍太快,快得讓他們連眼睛都跟不上。「不知尊駕對老夫有何要求?」陸莫悲收劍歸鞘,神情肅然。「在下的要求并不難?!刮鏖T毓秀雙眉微揚,「那位容姑娘……」他沉吟著望了聽得此言臉色驀然發白的容飛揚一眼,「在下只想懇請陸大俠能將容姑娘毫發無傷地送還,并且不再插手容少俠與沈姑娘的事?!?/br>「原來你是容飛揚請來的幫手!」陸莫悲尚未答話,龐文廉已露出一臉恍然大悟、憤憤難平的表情嚷了起來。「難道陸老前輩就不算是你們的幫手?」云馭水暗暗松了口氣后又用力捂住亟欲張口發表意見的容飛揚的嘴,反問道。「哼,你……」龐文廉怒目而視。「廉兒?!龟懩p咳一聲,龐文廉立刻垂頭不語?!咐戏蛞簧虅v橫江湖,甚少敗績,今日與尊駕一戰,確是輸得心服口服?!顾粺o感慨地道:「以尊駕此等身手,必為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老夫與尊駕竟素未謀面,莫非老夫當真是孤陋寡聞了不成?」「陸大俠過獎了?!刮鏖T毓秀彬彬有禮地回答,「只因在下甚少踏足中原,是以與中原武林人士多半見面不識?!顾赜止傲斯笆?,「在下西門毓秀見過陸大俠,方才多有得罪,還望陸大俠海涵?!?/br>「原來是玄霄宮的主人!」陸莫悲不禁悚然動容,繼而一想,哈哈大笑道:「好!老夫今日總算敗得不冤,能與西門宮主一戰,夫復何憾!己說罷,輕輕抬了抬手,一股溫和的勁氣猛然托起躺倒在地的容飛雯,將人穩穩地送至西門毓秀跟前。接著,他沖西門毓秀抱了抱拳,又對三個徒弟打了個招呼,就此仰天長嘯一聲,飄然離去。「喂,你……」容飛揚終于掙脫了云馭水的「魔爪」,氣急敗壞地奔上前去攔在西門毓秀身前,「你少多管閑事!」他瞪向西門毓秀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與戒備,「你這么做,究竟有何企圖???」「姓容的!」丁恕聞言火冒三丈,「我師父好心送了你一份天大的人情,你不知感恩圖報也就罷了,還狗咬呂洞賓!我看你簡直是好歹不分!」「阿恕?!刮鏖T毓秀似笑非笑、似諷非諷地瞟著容飛揚,「在下此次出手,只是希望容少俠能帶著令妹早日返回江南風劍門,別無他意?!?/br>──好小子,搞了半天原來是打算攆我走??!「我不會回去的!」容飛揚滿臉憤懣,語氣堅決?!竸e以為你救了我meimei就能任意把我趕走!」「容少俠何必如此激動?」西門毓秀輕描淡寫地道:「無論你要去哪里都與在下無關,如果容少俠跟得不累的話──請便?!?/br>「你……」不知為什么,西門毓秀愈是表現得冷靜自若,容飛揚便愈覺生氣──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和他容大少分手后還能保持如此從容鎮定、冷淡自持的態度。難道他當真從未把我放在心上?雖然明明知道并非如此,容飛揚仍是怒氣難抑、雙眼冒火。龐氏三杰在一旁瞧得有些發愣。誰不知江南風劍門的容大少風流惆儻、長袖善舞、人見人愛?只消他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就不知有多少癡男怨女肯為他生為他死,前仆后繼、飛蛾投火亦在所不惜。而容大少對于玩弄人心的事更是輕車孰路,一向樂此不疲,只當作是茶余飯后的一項消遣。沒料到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有被人氣得臉色發青、說不出話的一天──看了還真是讓人心頭大爽,頗覺解氣。「小容?!箤⒁呀忾_xue道卻仍在呼呼大睡的容飛中文小心地安置于自己鋪在地面的外袍之上,云馭水上前拍了拍好友的肩,用力拖至一邊悄聲道:「你應該知道,沒有人會僅僅為了把人趕跑便隨意出手救人的吧?況且他武功比你高出甚多,真要趕你走還不比趕一只蒼蠅更容易?」「你非得說得這么難聽嗎?」容飛揚蹙眉望著他,「這個我當然知道?!?/br>「那你又在鬧什么別扭?」云馭水不解。「我就是不想承他的情!」容飛揚只覺渾身上下煩躁不堪,至于究竟在煩躁些什么,他自己也說不清?!肝揖褪遣幌胱屗次业男υ?!」原來……云馭水忽然不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兒直直地盯著他瞧,臉上還透出一絲相當詭異的笑容,盯得容飛揚心頭暗暗發毛──看來小容對西門毓秀的在意程度確實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為深厚。「容郎?!挂宦曈脑苟鴭扇岬呐舸驍嗔嗽岂S水的思緒,只見一個身材苗條纖細、面容秀美端莊的俏麗女子正含顰帶怯地斜倚著凌風閣的門框,以一雙如泣如訴的美眸殷殷地注視著英俊挺拔的容大少。「秀玉???」容飛揚顯然也吃了一驚。「秀玉有幾句話想單獨對容郎說?!股蛐阌癜г沟氐溃骸覆恢堇煽煞翊饝阌竦倪@一小小請求?」「咱們該說的話不是早已說完了嗎?」面對一直傾慕著自己的女子,容飛揚立刻搖身一變,慢條斯理、氣定神閑地沖著沈秀玉邪邪一笑。「姓容的,你不要欺人太甚!」龐文廉怒發沖冠,殺機四縊。「龐三哥?!股蛐阌裢度チ艘粋€楚楚可憐的眼神,立馬讓龐文廉自動消音,咬牙不語?!钢灰堇纱饝c秀玉話別,我沈秀玉保證,從今往后再也不對你容飛揚糾纏不清?!顾赞o懇切,語意甚堅。「唔……」容飛揚沉吟片刻,挑了挑兩道入鬢的劍眉,露出一絲篤定而又魔魅的笑意,一霎不霎地凝望著沈秀玉?!负冒?,我答應妳?!?/br>沈秀玉的臉慢慢地紅了,輕輕讓開了身子,螓首微垂:「請?!拐f著,當先引路而行。容飛揚與云馭水打了個招呼,又彷似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淡然而立的西門毓秀,方始邁步隨著沈秀玉進入了凌風閣。「中原的男人為什么都如此地薄情寡幸?」望著沈秀玉單薄哀凄的背影,丁恕頗為同情地道:「換了我才不會讓女孩子這么傷心。像這種用情不專的人,誰喜歡上他誰就等于倒了八輩子的霉。師父,我說得對不對?」「……嗯?!股袂橐廊黄届o無波,但思緒卻早不知飛到哪個角落去的西門毓秀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丁恕啾了啾自己師父的臉色,乖巧地閉上了嘴。「小容并非薄情之人?!乖岂S水走到西門毓秀身側,緩緩道:「他只是還不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br>「……我明白?!钩聊季?,西門毓秀長長吐出口氣,清柔明亮的雙眸內流轉著一縷極輕極細卻又連綿不絕的憂傷?!冈谙略缰匀绱?,是個極易喜歡新鮮漂亮事物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