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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缺錢就不要破費啦,我把那些花幫你折成現金了,都在這里了?!?/br>Allen平靜的臉上開始波瀾起伏,聽到最后則是難以置信,而后徹底陷入了沉默,仿佛這道題有點兒超綱,他答不上來。白佳誠特別怕他拒絕,趁熱打鐵緊接著掏出幾根包裹在紙袋里的口味各一的糖葫蘆塞他懷里,“算起來,你來中國也蠻久的了,可我都沒陪你玩過吃過,你喜歡吃糖,這些就當給你頒一個安慰獎,以后要是有機會再來,我讓陳宸帶你吃個痛快,他比我懂路子?!?/br>陳宸聞言沖Allen笑笑,咽下干煸蠶豆,好心補充說:“糖葫蘆外面那層甜,里頭酸,你就慢慢吃,小口嘗,別一大口下去猛得酸著自己?!?/br>Allen了然,對他們說:“謝謝?!?/br>“不客氣,嗯,我還有好東西要送你?!卑准颜\從禮袋里取出已經包裝好了的扁而長方的禮物。Allen又驚又喜,視線渴望地隨著白佳誠手移動的曲線流轉著。陳宸夾住涼拌海蜇的手停在半空,搖搖頭笑說:“你這……花樣也忒多了?!?/br>“哪里哪里,這才是正戲好伐!”白佳誠嘿嘿一笑,把那家伙遞到Allen面前,“這個厲害,中國特色,你們祖上肯定沒有哦!”Allen坐正了身子,嚴肅認真地聽他說著,小心翼翼地接過禮盒,不敢輕舉妄動,禮貌詢問道:“請問,我可以現在就打開它嗎?”白佳誠大手一揮,豪爽道:“沒事,你只管打開好了?!?/br>在陳宸的熱心輔助下,Allen順利地解開了禮盒,將木質抽盒的蓋子抽出,禮物展現在眼前的剎那,Allen贊嘆地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你們中國著名的木雕,木雕的糖葫蘆,真令人難以置信,他們還可以自由活動組合?!?/br>“什么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宸和白佳誠面面相覷,繼而笑噴。他們的笑聲也引來了其他同事和滕翊投來的好奇目光。Allen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但或許笑聲可以傳染,他也不明真相地含笑看著大家,“不是糖葫蘆嗎?”Allen又撥弄了幾下珠子,發出清脆的響聲,“或許是種遠古的打擊樂器?”白佳誠把笑到變形的臉揉回了正常狀態,正色說:“唉,這的確是木頭做的,不是糖葫蘆串也不是樂器,是叫‘算盤’啦,‘計算’的‘算’,‘盤子’的‘盤’。我們古人用的計算器,加減乘除都可以的。送你這個吶,是祝你財源滾滾,精打細算?!?/br>“這么厲害!”Allen由衷地贊嘆,“就靠這幾個會活動的珠子就能進行計算?”白佳誠打了個響指,“Exactly!”“可以演示一下嗎?”Allen好奇問。白佳誠呆住,白佳慕上小學那會兒數學課上還有幾節珠算,到了他這一屆就徹底不用學算盤了。好在陳宸及時救場,“自從電腦普及,現代人幾乎不用算盤了,我也只記得一些簡單的加減法,要不我試試看?”于是Allen很熱心幫他把算盤遞過去,托腮看他的一系列動作。檀木珠子碰撞著噼啪作響,不過小會兒功夫,“三下五去二”和“六上一去五進一”便被演示完畢,把Allen看得一愣一愣的,在他看來這無異于神奇的魔法。陳宸將算盤還給他,接著說:“當年,在蘇聯專家組撤出后,中國的科學家們靠珠算協助手搖式計算機完成了大量的計算工作,于是就有了中國的第一枚原子彈的成功爆炸?!?/br>Allen想了想,說:“你們說加減乘除用這個來計算,我相信可行性,但是原子彈的相關計算應該沒這么簡單吧?比如,我不太敢相信它還可以用來開平方?!?/br>陳宸的本事只到珠算加減法,其他的運算他并不會,在座的同事中似乎也沒有人能接手這塊燙手山芋。一直安靜吃飯的滕翊聽到這句,把一塊鮮嫩的鰣魚片夾到醋碟里沾了沾,輕輕點了點頭,“確實可以開方?!?/br>于是眾人都齊唰唰地看向他。滕翊并不想耽誤美味,趁熱吃下后才把筷子放下對眾人說:“四百多年前,中國明朝有個叫朱載堉的皇族成員,既是個數學家又是個音樂家,閑來寫過一本叫的書,里面就詳細記載了用算盤開平方和開立方的方法。他還順便用算盤推算出了‘十二平均律’,用你的語言說,叫‘EqualTemperaments’,沒記錯的話好像領先歐洲類似理論幾十年吧,如果學過鋼琴對這個理論應該不會陌生?!?/br>白佳誠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滕翊垂目思忖片刻,接著說:“再后來,18世紀初,J.SBach為十二平均律的鍵盤樂器出過一本,‘WellTemperedCvier’。但不確定是否曾得益于朱載堉的理論基礎?!?/br>大家不由地發出贊嘆,Allen也在他耐心的講解中被說服,在白佳誠的幫助下將算盤收納好,和收到的其他禮物一起放在一側的沙發上。滕翊則招呼大家趕緊吃菜,“你們再不動筷子,這條魚可就都歸我了?!?/br>-------------------------2016.05.16更新----------------------------73.2后知后覺的同事們響應號召,紛紛開動起來——夾菜的夾菜,敬酒的敬酒。白佳誠嘴里咬著筷子撐頭盯著滕翊發癡,越看越覺得稱心如意,油然生出不少驕傲自豪感。雖然之前請客的時候,Allen很隨和地說過“隨便你們吃什么,我都沒問題?!笨烧娴搅酥胁徒舆B上齊的時候,Allen反倒猶猶豫豫地沒吃幾樣。每一樣菜,他必須問清楚了是什么東西做的才肯放心去嘗試一點點,有很多食材他聽都沒聽說過,即使白佳誠和陳宸輪番給他講解,也不敢相信這種東西怎么能當菜吃。有時候即使遇上了他認識的食材,如果有悖于他習慣的烹飪方式,也吃不慣——比如土豆,切成了絲兒來炒青椒。不過,比起絡繹不絕的敬酒來,這都不算個事兒。Allen只知道每個上來敬他的人,不管手里拿著白酒啤酒還是紅酒,都是一飲而盡,他也只好站起來照做??墒且惠喯聛硭陀悬c吃不消了,問在一旁吃螃蟹吃得正歡的白佳誠,“似乎在中國,有人來敬酒都要喝光才行?”白佳誠剛往嘴里塞了一大塊沾著蟹黃的蟹rou,匆忙間含糊回說:“嗯,對呀,‘一口悶,感情深’?!?/br>Allen喝得有些犯暈乎,蹙起眉來附在白佳誠耳邊輕聲說:“可是有些人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