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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俗很復雜。“這附近一般人家呢會請神婆來跳上三天三夜,最后一夜親屬也要跟著一起跳,送葬的時候要一路跪拜到墓地?!辩娗嘤畎研⒎舆^來展開看了一眼,說道:“不過我們家自己就是做天師的,用不著請神婆。再說他們都知道我爺爺的魂魄不在,招也沒用。常年跟這行接觸,有一些純粹是形式上的東西就看得不那么重,心意到了就行了?!?/br>鐘家這次的靈堂布置得簡單低調,確實是沒有太多花哨的東西。不過最后一天下葬的時候還是請了喪樂隊來一路吹打著上了山,走的不是去像小屋的那條路,而是另一條繞到了山后。齊邵注意到即便是這樣的場合鐘振橋也沒有露面,不知是身體原因還是封魔井現在的情況確實已經惡化到需要有人寸步不離的守著了。在場的跟鐘照成一輩的人很少,幾乎都是后輩,而且大部分沒見過鐘照成,這幾天靈堂里都安安靜靜沒人哭。好在唱挽歌的那位功力深厚,唱得悲切異常,總算在下葬前把大家的眼淚都唱了出來。鐘青宇作為長孫跟二叔走在最前面,齊邵不方便跟他一起走在那個位置,就跟鐘青嵐走在一處。這段路路程本身不長,但昨夜剛下過一場雨,山路很滑,而且幾乎每走不到二十步主持喪儀的人都會喊一聲“孝子跪——”,然后整個送葬的隊伍全都跪下去,葬禮持續了大半天,快到中午時才填完了土,接著又挨個上香跪拜,等下山來時已經快三點了。齊邵印象中自己還從沒經歷過這個,先前還覺得一點葬禮的氣氛都沒有,今天倒是感受到了。他無奈地看了眼自己的褲子,上面的泥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凈。當天晚上就開始有人離開,鐘青宇跟齊邵繼續在祖宅呆了一晚,第二天吃過早飯又上了趟山,想跟鐘振橋告別。這次鐘振橋連門都沒開,要不是他們從窗戶還能望見鐘振橋正坐在桌邊畫符,都還以為他出事了。“算了?!辩娗嘤钣行┦?,不過還是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對齊邵說:“我們這就出發吧?!?/br>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晚了點,快遞幾乎停了一直到不了好影響心情T-T這章寫到葬禮,各地方風俗不一樣,講究的地方比這復雜多了,作者根據自己經歷過的簡化了一下,如果跟大家了解的不一樣,呃,就當這是我們這個故事的平行世界特有設定好了?。ㄍ祽羞€這么多借口?。?/br>喪葬應該是個很嚴肅的事情,不過作者最近心情各種暴躁,想要甜一點治愈下,結果就……頂鍋蓋逃跑第45章第四十五章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求神問卦、占卜吉兇自古就頗為人們所重視,小到販夫走卒,大到王侯將相,有幾個不想提前知道自己的命運?因此,哪怕是些江湖騙子,掛上一面“鐵口神算”的旗,就能騙到不少鄉野愚民。而像陳家這樣有真本事的占卜世家,更是一卦難求,在古時候幾乎被皇室壟斷。有了這個緣故,陳家便是想隱居山林也做不到。舊時他們居住在京城皇帝賜予的宅院內,后來帝制被消除后,他們嫌城中太過喧囂,便搬去了京郊,在那里建了一所大莊園。從鐘青宇祖宅到北京總共就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兩人上午出發,中午剛過就到了。“先不著急去他們那,你餓了不?帶你去吃點好吃的,順便給東宴也帶點?!边M了北京,鐘青宇輕車熟路的把車開到了二環里的一個小胡同內。齊邵在這里讀了四年大學,北京有名的飯店知道不少,還從沒來這附近吃過。停好車后,鐘青宇帶著齊邵在胡同里七彎八拐。二人走過的地方寬的也不過兩米,窄的地方都不夠兩人并肩同行,要是迎面走來一人還得側身相讓。如果不是有鐘青宇帶著,這地方齊邵自己肯定找不到。齊邵:“這家店是不是只做熟客生意???要不是跟著你,我就算自己按著導航走也多半以為走錯了?!?/br>“別看這家店開的地方偏僻,位子都得提前訂,每天只做二十桌。他們祖上是宮里的御廚,現在掌勺的師傅得了幾分真傳我不知道,不過比外面那些大酒店做的好吃多了,我跟東宴讀書的時候經常來吃?!?/br>鐘青宇一邊帶路一邊給齊邵介紹,“東宴很喜歡吃這里的豌豆黃和蕓豆糕,一會咱們吃完給他帶一點。求陳家辦事的人很多,送什么他們都不缺,就這個知道的人不多,東宴這幾年身體不好,很少有機會出來吃了?!?/br>這家店不光位置不好找,連大門都跟一路上看到的別人住宅大門一樣,要不是轉過身來能看見門的上方有塊長約一米的招牌,還真發現不了這里有一家餐館。外面不起眼,里面還挺寬敞的。這家主人把院子重新裝修了一下,上面罩上了屋頂,下面用幾個屏風隔開,弄做大堂,兩邊的屋子當做包間。不過就算這樣也沒多大,總共也就夠坐個六桌。前臺坐著店里的老板娘,見鐘青宇進門立刻對著屋里喊道:“老宋!青宇到了,可以開始炒菜啦!”“好嘞!”從后面屋里傳來一聲應答。老板娘喊完轉過頭來打量了一下跟鐘青宇一起來的齊邵,這一眼時間不算太短,可以讓人感受到她的好奇,卻又沒有太久,不至于讓人感到失禮。“你這位朋友是第一次來吧?”老板娘問道。鐘青宇跟著她的視線轉過來看了看齊邵,然后說:“你記錯了,之前帶他來過?!?/br>老板娘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不應該啊,來過的人我都記得?!?/br>齊邵看看鐘青宇,又看看老板娘。鐘青宇對上齊邵的目光忍不住笑了起來,齊邵也笑了,對老板娘說:“您別聽他瞎說,我確實是第一次來?!?/br>“好你個小兔崽子!我就說我還沒老糊涂呢,怎么就開始忘事了!”老板娘反應過來鐘青宇是在跟她開玩笑,笑著罵道。鐘青宇跟齊邵說:“這家店不光宋師傅的手藝是一絕,老板娘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是一絕。你猜猜老板娘今年多大了?”齊邵聞言認真地看了看老板娘。她穿著件淡綠底色綴嫩黃小花的短旗袍,這種顏色皮膚稍微黑一點的人穿上就會顯得很黑,而她膚色白,穿著就更顯白嫩。眼角笑起來的時候可以見到些許皺紋,不過不明顯。齊邵感覺她看起來就像三十歲左右,不過鐘青宇既然這么問,顯然是這位老板娘實際年齡要比看起來大多了。“我猜……二十□□?”齊邵裝模作樣的猶豫了一會,給出了最后答案,他雖然不愛在社交上多花心思,但并不代表他情商低,猜女人的年齡這種永遠都是往年輕了猜比較好。果然,老板娘聽了以后心花怒放,掩口笑著對鐘青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