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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寧國京城撤軍后,安國國內的皇權陷入爭斗之中。 太子薨逝,皇后第二子平王拓跋寧緊急返還,鏟除了二皇子黨人,于第四月登基稱帝,改國號乾業。 為安撫寧國子民,乾業帝改姓為元,與寧國之人同文。 神官已消,休懿無神。 乾業元年七月,乾業帝元寧冊封前大祭司為妃,封號——梅,以定民心。 安國內部安定,他穩坐高位,只會軍隊再一次南下。 趁著元寧無暇顧及外事,寧國自京城反攻,將安軍逼至南陽關處,仗著半壁江山和他們對峙。 東南方,全部奪回,西北部,依然插著安字大旗。 寧國皇帝已死,三皇子楊卿檀身先士卒沖鋒,將京城交予心腹管理。 此時的寧國,無帝。 距戰火已有半年之久的京城終是恢復了安定,身穿青衫的男子在路上走著,甚至被煙火氣撲了一臉。 內墻被推倒,城西的外墻正在重新修建,京城的面積擴大三分之一。 他理了理手中的文案,面上的笑容終于是緩緩凝固。 他走到一座府邸前,發現早有人等在那兒。 “蕭先生,身體可好?”蕭岐還未開口,候在那兒的人便率先行禮。 蕭岐從被鐘纓救回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半年。 “已然無恙,有勞掛念?!笔掅蛑鹪曼c了點頭,垂眸看了看手里抱著的書冊,輕輕嘆了口氣。 “看起來,他要失望了?!敝鹪抡Z氣一頓,緩緩道。 蕭岐的嘴角勾起一絲不自然的苦笑,跨過門檻。 昭王府,早就不在了。 連訃告都發了出去,楊卿玨是鐵了心要讓天下所有人認為,他已經身死。 “自京城往外擴五百里,沒有發現葉三小姐的蹤跡?!笔掅鎸ψ谧腊盖暗膬扇?,如是說。 楊卿玨最大的任性,便是用了半年的時間,把京城、京城周圍,乃至小半個寧國一寸一寸翻開來,去找一個姑娘。 甚至連在京都一戰后出生的女嬰,他都沒放過。 蕭岐話音一落,整個大廳陷入沉默。 鐘纓埋頭批著雪片般的文書,另一人在他身后俯身指點。 聞言,身后的男人苦笑著抬起頭,看向蕭岐。 “罷了?!彼f。 “公子,葉三小姐或許不在京城?!?/br> 蕭岐知道,支撐楊卿玨如此之久的,是一個自稱為神的姑娘的一句話。 葉三小姐,還沒有死。 “我知道?!蹦腥艘允终诿?,在將手緩緩放下。 那張臉,并不是楊卿玨。 “我和三哥約定,他給我半年期限尋找竹子。半年已過,不論竹子在哪兒,我都該守約了?!?/br> “鐘纓,我近些日子教予你的,你可是會了?”那人低下頭,沖著焦頭爛額的鐘纓問。 “京城又不是無人,只余我一人苦苦支撐,實在不行,我就把那楊卿鄀抓來干苦力?!?/br> 趴在桌案上的男人終于抬起了頭,鐘纓頂著一雙熊貓眼,豪情萬丈。 他一番話說得輕巧,倒也成功逗樂了在場的兩人。 逐月看著沉重的木門被推開,他下意識想行跪禮,但考慮到那人的身份,硬生生又讓自己直了回去。 “荀先生?!彼┥淼?。 蕭岐跟在那男人身后,男人身形高瘦,眉目如畫,眼角下一顆紅痣,如杜鵑血淚。 他腰間系著塊玉牌,上面寫著一個斐字。 這個先生的名字,叫荀斐。 “留駐半年之久,辛苦你了?!避飨壬Φ?。 逐月嘴角無意識一彎,牽過兩匹馬來。 “隊列已經準備完畢,蕭先生,荀先生,請吧?!?/br> 安寧兩國對陣的前線,在南陽關口。 三皇子楊卿檀,正率兵駐扎于南陽。 馬蹄踏至,一名臉上還殘存著稚氣的少年騎著一匹黃驃馬,沖到了軍中。 “報——前線大捷,我軍殺敵五千,生擒萬人?!?/br> 少年臉上全是興奮,人還在馬上,就忍不住揮舞起了雙手。 “行了小子,又不是你在打仗?!?/br> 有暴脾氣的士兵已經開始嚷嚷開了,一邊毫不留情地賞了少年一個白眼。 少年卻不惱,騎在馬上兩手抱肩,趾高氣昂地“哼”了一聲,夸口道: “那又如何?我好歹也是跟著葉將軍從京城出來的,葉將軍打贏了,便是我打贏了!” 這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一出口,頓時引得一番哄笑。 “要不是將軍覺得我小,不讓我上戰場,我也能揮劍殺敵!”少年氣勢洶洶,昂首說道。 說完,他心里惦記著正經事,也不去另外添油加醋,抱緊懷里的一封書信從馬背上跳落,急急趕往一處營帳。 這軍中生活可不比京城,女子入軍營,也沒法繼續用京城的那套胭脂水粉。 少年走入營帳,便看見不失粉黛的姑娘手中停著一只信鴿,正將書信綁在鳥腿上。 “汀蘭姑娘,可是京城那邊來信了?” 少年手中捏著信紙,緊張地問道。 木汀蘭裊裊婷婷地回過首,她不再濃妝淡抹,但仍舊艷麗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跟著大公子一路的行軍,未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一絲一抹的痕跡。 “蕭雀,別大驚小怪?!蓖√m柔聲罵道,那少年知錯,連忙吐了吐舌頭。 “京城來信,蕭先生和七殿下已經出發了?!?/br> 看著少年臉上劃過的驚喜,汀蘭將食指放在唇間,悄聲提醒道: “雀兒,現在的七殿下叫荀斐,是即將到來的參領,你可明白?” “不僅是參領,還會是軍醫?!比竷赫镜霉P挺,向汀蘭恭敬遞上他拿到的信紙,“雀兒明白?!?/br> 汀蘭捂唇一笑,從蕭雀手中接過信紙一掃,臉上略過一絲驚訝。 她將信紙放入懷中,并不去拆,反倒走出了營帳。 她攆走了雀兒,獨自一人往將軍大帳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對她投來驚艷的目光,但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