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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自己都舍不得騎的樣子。自然更是極力拒絕。吳小連說,年輕著呢,走路根本不成問題。等到天黑的時候,他們已經拐到了大道上。并不是真的大道,只是相比于叢林自然就是康莊大道了。兩人都沒有雨具,大雨來的時候,都澆成了落湯雞。兩人也是在樹下躲了一陣。但陳方頭似乎很著急,又是望天又是詛咒的。雨只是小了一點點,陳方頭就準備要趕路了。他對吳小連說,還是先委屈委屈吧,等到了蛇頭山就好了,這鬼天氣一時半刻根本不會好轉,何況天越黑越是不好走。吳小連自然是沒有異議。陳方頭拍著他的愛馬說,現在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等兩人爬上馬的時候,那可憐的老馬差點就滑了一跤。吳小連說,我還是下去吧。陳方頭哈哈大笑,沒事,沒事,它還是很有潛力的,只是總愛提醒人它很辛苦就是。我記著它的功勞了。陳方頭甩了甩韁繩,那老馬果然飛奔起來。只是中間似乎還咳嗽的樣子,吳小連仔細一聽又似乎沒有,只是它大口噴氣的樣子也讓人覺得它好不可憐。吳小連很過意不去,不自覺地就撅起了臀部,似乎這樣好像就能解決它的負擔一樣。跑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終于狼狽地來到蛇頭山。看門的根本就沒有認出吳小連,他們倒是熱情的迎接了陳方頭一行二人。兩人便在屋里拾掇了一下濕漉漉的一身,能摸到暖和一點的東西,簡直是天堂般的生活,真是好不舒服。陳方頭樂呵呵地說,若不是我,你還有得苦吃。吳小連微笑。首先沖沖趕來的是二先生。二先生一眼瞄到了吳小連,不由呆了一下。但是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忙和陳方頭握手,說他辛苦之類。然后,強盜頭咚咚跑來,還一身的酒氣??吹絽切∵B,不由擦了擦眼睛,“你……”二先生卻沒有理會強盜頭,只是吩咐人帶吳小連去他的房里歇息。強盜頭半天沒有拐過彎來,過了好一陣子才嘿嘿傻笑起來,他想這家伙肯定是被趕出來了。覺得自己的一招妙棋真是高,不由偷偷樂起來。根本忘了那明明是二先生的提議。也許他已經習慣了把二先生的東西據為己有了。陳方頭說,朝廷已經正式決定圍剿各個山頭的強盜了,也許什么時候就會輪到蛇頭山,雖然他們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管怎樣還是早做準備的好。不過朝廷的圍剿先鋒官還沒有正式確定下來,所以他們至少也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準備。強盜頭酒醒了些,囔道,“到時看我們不打得他們落花流水?!?/br>然后,陳方頭便把當初二先生要他調查縣城的官員以及富庶人家的情況一一匯報。直到很晚,他們才散去。二先生回來的時候,吳小連還沒有歇息,手里摸著一根玉簫不知道在想什么。二先生見他面色有些潮紅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頭,“還沒有吃藥嗎?”“藥?”吳小連笑著說,“不過是淋了點雨而已,不會那么脆弱的?!比绻约赫娴氖悄前銒少F,只怕早就活不到現在了。二先生說,“不要小看初春的雨?!比缓?,就吩咐人趕快去煎藥了。二先生說,“想不到你手中竟然有這樣的精品?!眲傄ツ?,被吳小連懷中冒出的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嚇了一跳。小九虎視眈眈地盯著二先生,兩個小爪子還緊緊抱著玉簫。“什么時候養了個這樣的小東西?”吳小連說,“從山里撿的,還養不到兩個月。這是小九?!?/br>“小九?倒是挺維護你的了?!?/br>吳小連弄開小九,把玉簫遞給二先生。小九急得嗚嗚叫,直到吳小連安慰地拍了拍它的頭,它才安靜了些。卻爬到吳小連肩頭,緊緊盯著二先生。二先生咕嘟著,莫不是守文郡劉家的玉簫?他試了試音,果然是非同凡響。二先生興致一來,不由吹了一曲。動情之時,居然忘了身在何處。也許是因為樂聲的感染,小九竟然收起了一身的刺,開始懶懶地享受起吳小連之外的仙樂。吳小連說,“想不到二先生的造詣竟這么深?!?/br>二先生淡笑一聲,“隨便玩玩罷了。不如,你也吹一曲聽聽?!?/br>吳小連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一曲之后,兩人不由惺惺相惜起來。對這方面不知不覺就探討了很久,直到被送過來的藥打斷。二先生說,“聽陳大叔說,你在森林里迷路了?”吳小連點點頭,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即使二先生側頭看他,一副探詢的樣子。二先生繼續試探,“也許王九很著急了,可能以為你還陷在森林里,說不定正在山里找你呢?”吳小連說,“他不會那么傻才是,他應該知道我也是可以應付狀況的?!眳切∵B嘴里雖然是這么說,其實還是有點擔心。但他想得更多的是,王九一張暴怒的臉。然后,兩人便歇息了。好在二先生的床很大,兩個人攤開手腳都不大能碰到對方。但吳小連還是蜷縮在一邊。小九老實地臥在他頸旁。二先生說,“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吳小連久久沒有作聲,后來才說了一句,“……你們是無法理解的吧……”二先生只是淡笑一聲,并沒再多說什么。47.強盜頭酒醒之后,竟然警惕了很多。不知為什么,讓吳小連歇息在二先生房間里讓他很不舒服。他想,會不會?便煩躁起來,輾轉反側,毫無睡意。于是便爬起來,在二先生屋外徘徊了一陣。竟然聽見他們在吹簫,還時不時地發笑。簡直急得不行,恨不得立馬沖進去,把那個娘娘腔丟開才好。可是,進去之后,怎么說呢?要不干脆假裝發酒瘋好了??墒?,可是……強盜頭不停地抓頭發。其實,他的頭發已經少了很多了,自從那次從王九處大怒回來后。開始他以為自己已經克服了對二先生的不自在,后來發現全不是如此,似乎還有越發嚴重的傾向。他對王九他們簡直恨得要死,因為他的頭腦里總是時不時的浮現他們在一起糾纏的情景,而且也老是想不明白,為什么王九能那么大言不慚地說喜歡抱吳小連,而且毫無羞恥感,彷佛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一直讓他忿忿不平。而且也想不明白二先生怎么就能那么淡然,那么鎮靜地幫他發泄,而事后卻又能當作什么也不曾發生過,他卻是萬萬做不到這一點。面對二先生他還是不知道手腳怎么擺才好,每次不過是在強作鎮靜罷了。所以,他后來都習慣于喝酒,每次見二先生都是帶著一身的酒氣。即使二先生曾經抱怨過,他還是依然故我。他都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