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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媛媛遲疑了兩秒:“你先回去吧,我能搞得定?!?/br> “那你小心點,”蘇莘想了一下,又道,“其實,真情實感也不錯,用不著太壓抑自己,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不如坦誠一點,面對自己的內心?!?/br> 已經是初夏了,定南市的氣溫還很適中,馬路上的香樟樹開花了,夜風吹過,黃綠色的小花幾乎和樹葉融為一體,散發著一縷幾乎難以察覺的清香;旁邊的花壇里則是一簇一簇的繡球花,將濃郁的夜色點綴出了幾分旖旎。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蘇莘卻毫無睡意,一個人漫步在林蔭道上。她的思緒漂浮在夜空中,整個人仿佛放空了似的。 很多事情,說說容易,做起來卻太難。 她能對江媛媛說要“坦誠一點,面對自己的內心”,可是,這句話連她自己都很難做到。 “小莘?!?/br>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 蘇莘愣了一下,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 簡亦慎應該在安州市,怎么會跑到這個小城市來了? 她猝然轉身一看,簡亦慎驀然出現在一片夜色中,身后是簌簌作響的香樟樹和繡球花,深邃的眉眼、雋挺的身材、奪人的氣勢,一下子就將這夜色撕開了一道口子,直直地撞入了蘇莘的視線。 空氣靜默了兩秒,簡亦慎疾步走了過來,氣急敗壞地問:“你怎么回事?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 作者有話要說: 簡總,這么美的夜色,你這么煞風景合適嗎?! **本章慣例發紅包,么么扎~ 第65章 蘇莘愣了兩秒, 一時有點回不過神來。 簡亦慎這是在教訓她嗎? 離婚前,簡亦慎對她是冷淡加漠視,對話幾乎都是毫無起伏的平鋪直述或是暗藏的嘲諷;離婚后, 簡亦慎想要破鏡重圓, 大多數時候和她說話都是隱忍的、溫柔的,甚至有時候還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無論什么時候,都沒有這樣兇巴巴教訓的味道,就好像她犯了什么天大的錯、急著要讓她改正似的。 “我一個人在街上走怎么了?”蘇莘愕然, “值得你這樣大老遠從安州飛過來罵我一頓嗎?” “你怎么這么粗心大意?”簡亦慎的眉頭深鎖,“要是忽然冒出個什么瘋子來朝你扔個東西動個手,你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嗎?以后這么晚了最起碼要有一兩個人陪著你, 你的助理呢?偷懶成這樣可以開除了!” 蘇莘恍然大悟, 陡然氣惱了起來:“簡亦慎,你在我公司里安插了什么眼線?你是不是知道下午的事情了?” 簡亦慎怔了一下, 剛才還奪人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三分:“不是,是下午我讓人送下午茶過去時,你們辦公室的人說的, 以后你們不能接外賣了, 怕出事,我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恐嚇信的事情。我沒有要窺探你隱私的意思,但這件事實在讓我太擔心了, 小莘, 你不能大意,這種瘋子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就算為了你爸你也不能大意……” 絮絮叨叨的聲音里, 帶著真切的關心和擔憂;飛了幾個小時從安州到了定南市,又一個人在這里等了這么久, 就為了確認一下她的安全、叮囑一句小心。 原本的氣惱就好像皮球被戳了一個洞,一點一點地漏光了。 蘇莘靜靜地凝視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淺笑:“我知道,謝謝你關心,我會小心的?!?/br> 這樣輕語淺笑的蘇莘,是簡亦慎自從離婚后奢望已久卻從未見過的模樣,他愣了兩秒,心頭一陣狂喜。 “小莘……我……”他努力維持著鎮定的模樣,想要說幾句甜言蜜語,卻一下子有點詞窮,“今天晚上天氣還不錯?!?/br> 蘇莘看了看天空,今晚云層很厚,月亮都被擋住了,只是偶爾露個臉。 簡亦慎也發現了,有點尷尬:“那個,其實天氣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我在一起,這夜色就很美?!?/br> 蘇莘努力想要抿住嘴唇,卻還是抑制不住上揚的弧度:“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子昊的專利,你什么時候向他取經學習了?” 簡亦慎更尷尬了,支吾了兩聲,坦然承認:“互相取長補短?!?/br> 蘇莘忍俊不禁,眼中笑意盈盈:“你就別學子昊了,學也學不到他那種渾然天成、信手拈來的精髓?!?/br> 簡亦慎被她笑得心神一蕩,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悻然道:“看來他教我是不安好心,想讓我在你面前出糗?!?/br> …… 兩個人沿著人行道,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一些毫無意義的話,一路往酒店走。 夜風吹拂,帶來了一縷縷草木的清香,空氣中透著幾分旖旎的味道,讓人有些迷醉,簡亦慎忽然希望,最好這條路越長越好,永遠沒有盡頭。 可惜事與愿違,蘇莘的房間很快就到了,簡亦慎還戀戀不舍地不想離開,又磨蹭了片刻,試探著問:“明天你們開機儀式,我可以一起去看看嗎?” “你去干什么?”蘇莘有些莫名,“開機儀式就是講講話、搞點封建迷信活動,沒什么好看的?!?/br> “我就是想去看看你……你要拍的電影,”簡亦慎很堅持,“反正我來都來了,你總不能讓我空跑一趟?!?/br> 蘇莘想了一下,遲疑著道:“你要真想去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怕你一到場就喧賓奪主了?!?/br> “到時候戴上口罩帽子,就當做是劇組的工作人員,肯定沒人認得出我,”簡亦慎喜出望外,“放心,絕不給你添麻煩?!?/br> 開機儀式定在拍攝景區的山腳下,距離市區近一個小時,劇組在那里搭了臨時休息棚,用作山上山下的中轉站。 蘇莘把簡亦慎要去的事情交代給了跟過來的助理,她則陪同投資方一起驅車前往景區。 昨晚借酒揩油的于副總沒來,負責對接他的員工很委屈地告訴蘇莘,他去接于副總的時候被助理指桑罵槐了一頓,說是星河不識相,給臉不要臉,這電影沒前途。 “蘇總,我聽這意思他可能是想要你親自去請一下于副總吧,”員工遲疑著問,“你要不要過去一趟或者打個電話?” 蘇莘也沒想到,這個于副總會這么不識大體,連場面上的應酬都要拿捏:“隨他去吧,少他一個天也不會塌下來?!?/br> 她和新時代院線的樊總通了個電話,把于副總酒后失態的事情隱晦地提了一下,并象征性地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扯了扯,表達了待客不周的歉意。 和蘇莘預料中的一樣,樊總說了兩句場面話,也替小舅子向蘇莘致歉,說他是因為宿醉后頭疼去醫院了,所以才沒有出席開機儀式。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假話,但誰也不會為了這種小事當面撕破臉皮,蘇莘只關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