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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是多日不見的江立衡,以及等下要面對的狂風暴雨,于是不耐煩地說,“趕緊走吧啊,拜拜不送了?!?/br>“這才剛出院子!”蔡嚴急切地拉住許涵說,“那我問你最后一句話,你就偷偷告訴我實話,我絕對不跟別人瞎傳!”“趕緊的?!?/br>“什么沒緋聞沒對象的,雜志寫的東西都假的吧?江立衡,是不是有個私生子?這真是爆炸性的消息??!”“……你從哪兒看出來的?”“不然我穿那身衣服,誰的?”“……”許涵一傻眼,百口莫辯,他連拉帶拽地把人推出院外,十分不講理地懟蔡嚴,“你管是誰的呢?”進門后,金主大人巋然不動,許涵進來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許涵瞄到了茶幾上用過的碗筷,距離江立衡彎曲的膝蓋只有幾十公分,頭皮又是一緊,他默默地抄起它們扔去廚房,盡量不發出一丁點聲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許涵在廚房里磨蹭的時間很長,江立衡算給足面子了,至于他私下帶人回來過夜,又不知死活地隨便給江立衡長了輩兒造了謠,后果很嚴重。再嚴重也要面對不是。許涵終于鼓足勇氣,放下那個擦了百八十次快能當鏡子用的大湯碗出去時,沙發上已經不止江立衡。三人在江立衡分散在江立衡兩手邊正襟危坐,其中許涵只認得程尚暉,江立衡身后還站了兩個黑衣黑褲戾氣很重的男人,看模樣是保鏢,客廳氣氛有些非同一般的凝重。他一出現,所有人都把嘴閉緊了偏頭看向他,兩個黑衣人更是出于職業本能地差點聞風而動。只除了江立衡,仍然低頭翻著文件,語氣淡漠又不容置喙地說,“我們有事要談,你先上樓?!?/br>許涵如獲大赦,趕緊聽話地回了房,身后傳來的只言片語不甚清楚,他豎起耳朵也沒鬧明白發生了什么大事。說江立衡家財萬貫一點都不過分,但他為人低調,從不像有的富豪似的,出門前呼后喚帶一幫隨從安保,身邊通常只有助理或秘書,唯一一次帶了保鏢,還是去一個局勢不穩定的國家談生意。當然,許涵以前跟江立衡一年中的接觸還沒這兩個月多,真有什么特殊安排,他也沒在意、沒見過。拿起畫筆,許涵在房里一待就是一下午,他特別慶幸蔡嚴那小子沒開他電腦玩兒,不然主界面就是一張他給江立衡隨手涂的一張速寫,這麻煩才大了,沒法解釋。等他再一次餓的肚子呱呱直叫,窗外天已經烏漆墨黑。許涵收好數位板下樓覓食,順便看看江立衡他們完事兒沒有,還有沒有主動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把走廊燈打開,許涵邊走邊揉眼伸懶腰,直到下了第一階樓梯,才發現江立衡正往樓上走,那個高大的身影步伐緩慢有力,鞋底卻不帶聲兒,像一只亟待捕獵的兇猛野獸。江立衡顯然看見了許涵,卻沒有停下,越走越近,許涵身子一頓,沒來由地一陣心慌,他很沒出息地往后退了半米,連招呼都不敢跟江立衡打,扭頭就跑!江立衡三兩步趕上遁走的小孩兒,攬起許涵的大腿往上一提,一手將人扛到肩上!“啊救命?。?!”毫無防備失重的感覺把許涵嚇得夠嗆,“江先生!江先生……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嘭!”臥室門開了又被用力砸上!“啪!”“……再不敢說粗口了??!”“啪!”“也不敢了……嗚!”“……”“嗯……??!”……23期末考完大學生涯最后一門試,一陣刺骨的寒風卷過,枯葉與塵土朝著涌出教學樓的考生拍打過來,許涵忙用圍巾捂住口鼻,他頭上扣著外衫帽子,只露出兩只細長的眼睛。A市的冬天,就這風特別讓人受不了,穿多厚的衣服都能給吹透了。蔡嚴最終簽進了何維東的公司,他著急去上新人培訓課,把放慢步子的許涵遠遠甩在身后,許涵落到最末尾,正好和監考的老師們走成了一團。許涵的班主任見了他,噗嗤一笑,“許涵,你可包得夠嚴實的?!?/br>許涵把圍巾拉了下來,摸摸鼻子,他知道自己比起那幫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同學,太不注重形象,他不好意思地說,“太冷了?!?/br>班主任曾經也是紅極一時的電視演員,在上一代人中名聲響亮。她保養得當,氣質優雅,一顰一笑都是風采,比起年輕時候張揚的漂亮,更沉淀了一份韻味。她三十幾歲嫁人以后淡出演藝圈,回母校教書二十年,對待專業認真嚴謹,許涵對她十分敬畏。班主任戴著小羊皮手套的手拍拍許涵,眼角帶著慈愛的笑,“許涵,我有個事問問你的意思?!?/br>“您說?!?/br>“許涵,你是我見過的最刻苦,最努力的學生,在學校里各方面表現都不錯。你有興趣做話劇這行嗎?”許涵有些吃驚,“話???”“對,你這方面成績不錯,各位老師都很看好你,我個人覺得你的性格適合走這條路。正好南方有個省團招人,在B市,離你老家近,我想推薦你去,你有沒有什么想法?”許涵沉默片刻,對于未來,他有過粗略的規劃,但是最近卻有些搖擺不定。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對他來說又太重要,他確實從沒想過會有這么大個的餡兒餅掉在自己頭上,“我……”“也不用馬上回答,可以好好考慮,一切看你自己的意思?!卑嘀魅挝⑿χf,“也別太有壓力,想好了隨時給我打電話?!?/br>回去,還是留下?許涵很迷茫。如果是早一年,許涵一定不假思索地答應,反正他一個人,在哪兒待著不是一樣?而現在,他卻想著,就算合約到期跟江立衡分開,他也愿意繼續在A市工作生活下去,他想跟江立衡呼吸同一個城市的空氣。許涵有時候會對自己說,感情總不能當飯吃的,更別說他這種一眼望不到頭的單戀了,可是習慣,無論他本身是好是壞,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根本就已經……不舍得離開了。江立衡捏住許涵的后脖子,把他的臉強行掰向自己,許涵哎哎叫了兩聲,才發覺自己走神了,他對江立衡攢出一個江先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的笑臉,“剛剛說什么來著?”江立衡覺得手感不錯,抓著小孩兒又揉了揉,他沒說話,倒是駕車的程尚暉見老板心情挺好,回頭說,“你錯過了離家最近的水果店?!?/br>“天吶天吶!”許涵真心懊惱的樣子就像一只沒咬到飛盤的小犬,垂頭喪氣地說,“不如不告訴我呢?!?/br>因為心里有事,許涵的手機忘了靜音,突然叮叮咚咚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