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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一定地步,上車后立即把外套脫了,領帶扯開放到一邊,一只手捏著太陽xue。程尚暉打心里不愿意在此刻給老板增添煩惱,可有些事他無法做主,“江先生,這筆單子期望收益的百分之十,還按慣例放進JH基金嗎?”JH基金從江立衡接手家族企業起成立,由江立衡掌管的集團公司全權出資,專注于罕見病、偏遠地區醫療和教育三大公益領域。今非昔比,又是數額龐大的一項支出,程尚暉必須請示江立衡。密閉空間里時間仿佛停止流逝,江立衡手扶在額邊,程尚暉察覺到來自后座強烈氣場的壓迫感,抓緊了方向盤,但只過了不到一分鐘,江立衡順著腦側往后整理了一遍絲毫不亂的頭發,冷冷地說,“一切照舊,慈善這塊兒不能放下?!?/br>“是?!?/br>程尚暉暗暗呼了口氣,想了想,“還有一件事……許涵,想要你的行程表?!?/br>他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老板,“也不算行程表吧,應該只是想知道你具體回家時間和回哪里,他想讓我私下提前告訴一聲?!?/br>江立衡抿直的唇略微向上一挑,程尚暉趕緊收回視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br>“告訴他,晚上回老宅?!苯⒑庠捳Z間終于有了愉快的笑意,“別說我知道這事兒?!?/br>“好的?!币簿褪亲兿啻饝嗽S涵奇怪的要求,程尚暉瞬間有種在做雙向臥底的感覺。許涵接到線報,下午的課正好剛結束,他掃起桌面上的書撒丫子往外跑,就連蔡嚴嗚哩哇啦的叫聲都沒功夫理。……慶功宴還沒結束,江立衡喝了幾杯酒提前退場,到家也九點來鐘了。身體素質再好,連軸轉了十好幾天,鐵打的人也會累。踏進家門的那一刻,江立衡聞到熟悉的鮮野生菌湯的味道,整個人都放松下來。意外的是,給他端湯上桌的是許涵,而不是郭嬸——他這才想起老兩口前幾天告假說是去旅游。許涵穿著淺色純棉居家服,笑瞇瞇地露著標志性的虎牙,在燈光照射下,眸子閃爍著星星一般的光芒,江立衡挑眼看著迎來接過他手中外套的許涵,總覺得這孩子有哪里不一樣了。“江先生先去洗澡?”江立衡頭一點,大步上樓,只見許涵拿著他的西服不撒手,也緊緊跟在身后。他腳步一頓,回身俯望下方隔了幾個階梯的許涵,許涵及時剎車,略帶羞澀地主動問,“用不用人幫你擦背呀?”是了,不知從何時開始,許涵越發大膽了。“不用了?!苯⒑庹f道,他用余光瞟到許涵的表情,失望的神色盡數收入眼底,也不知道剛才那個緊張到手都在發抖的人究竟是誰。江立衡忍俊不禁,嘴角向上彎成一個稀有的弧度。14沖完澡出來,菌湯溫度正合適,江立衡嘗了嘗,聞著像那么回事,喝起來卻與郭嬸煲的相去十萬八千里。不怪他嘴刁,而是郭嬸的手藝太好,鮮菌湯又是老太太的獨門手藝,一般人做不出那鮮美的味道來,他從小喝到大,自然是一分一毫的不同都能察覺。江立衡蹙眉,剛要放下碗,一旁坐著的許涵像個考了雙百分急需家長夸獎的小學生,滿是期待地問,“怎么樣?我特意打電話問了郭嬸,蘑菇撕多大塊,什么時候放什么菇,什么時候放rou放鹽,精確到分鐘!”“……不錯?!苯⒑庥盅氏乱豢?,其實也不到難喝的地步。長期嚴重的睡眠不足讓江立衡犯了頭疼的毛病,許涵看他面無表情地按了幾回頭頂,這還是許涵第一次見江立衡累成這樣。睡前,許涵敲開了江立衡的房門,“江先生,我給你揉揉肩吧,祖傳秘技,保證舒服的?!?/br>這大話也只有許涵敢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口,其實他從來沒干過這事,可他覺得凡是總有第一次,他學什么都上手快,手法必定不會差到哪兒去。江立衡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資料,轉身趴在床上,給許涵留了個后背。許涵暗喜,輕快地走到江立衡身旁,雙手握拳一下下落在了金主大人肩胛骨上。江立衡平常會抽空在家中健身房健身,軀體上覆蓋的每一塊肌rou都練得結實漂亮而不夸張,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成熟男人的好身材,與許涵修長的體型完全不一樣。許涵以前當然也是知道的,卻不像現在這般覬覦,能夠觸到的范圍手感極佳,他很想再往下摸一把,又不太敢。“……重點兒?!辈坏人^續想入非非,江立衡在柔軟的枕頭中從鼻腔發出命令。許涵加重了力道,“這樣?”“再重一點兒?!?/br>回想著剛從微博上看到的按摩手法分解動作,許涵一肘關節壓在了江立衡背上。“唔……”江立衡冷哼了一聲,“祖傳秘技?”“……對不起,長時間不給人按,生疏了?!痹S涵趕緊換回小拳拳,在江立衡看不見的方向吐了吐舌頭。江立衡沒再說話,也不吭聲,不知道是舒服還是不舒服,輕微的咚咚捶打聲清晰可聞。十幾分鐘后,許涵手酸了,見江立衡依然沒有動靜,停下來觀察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涵足足盯著江立衡看了半個多小時,直到他脖子僵了才罷休。這個人,真是好看得過分。如果不是性格冷傲又身居普通人無法企及的高位,不知會多少鶯鶯燕燕趨之若鶩,許涵情不自禁在男人露出的嘴角落下一個吻,就連喜歡上江立衡,都是他的幸運。猶豫良久,許涵見江立衡睡熟了,躡手躡腳地躺在了他身邊。江立衡保持趴著的動作,許涵怕把男人吵醒了,只把手臂貼上去,透過兩層薄薄的睡衣,兩人皮膚上的溫度漸漸升高變得guntang,許涵卻一點都舍不得移開,他幸福得勾起嘴角偷笑,一會兒,再躺一會兒就好。床頭燈亮著,昏黃的燈光照得一室溫暖,房間里兩道呼吸聲均勻平緩,仔細聽,還伴隨著小小的,類似小奶狗發出輕鼾。江立衡睜開眼,眸子一片清明,他一邊胳膊被許涵壓著,翻了個身與邊上的小家伙拉開了點距離躺下,許涵還呼呼睡得香,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以自己一貫作風,從他決定與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說再見開始,他應該和許涵斷個干凈,畢竟,許涵能在他身邊出現的原因,不過是與那人曾經的模樣有幾分相似。然而,當他見到許涵,這小孩每次都能給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