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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還有點莫名的羞澀。只是沒想到,江立衡會伺候他洗澡,幸好當時是挺尸狀態,不然肯定更沒法面對江立衡了。許涵在心里哀嚎一聲,現在要怎么辦?好渴?。?!欲哭無淚地轉著眼珠子——這是他現在唯一能自由活動還不難受的地方,更悲慘的是,拜自己作死所賜,體溫好像又上去了。右半邊身子都壓麻了,許涵一動不動,嘆了口氣。“醒了?”床上第一次躺著另一個人,江立衡睡得很淺,精神十分警覺,稍微有點動靜他就察覺到了。江立衡把放在許涵身上的手移開,翻身下了床,“累就再睡會兒?!?/br>“……”許涵挪了挪身子,發現難度挺高,“我回去喝口水?!?/br>許涵的聲音難聽到了一個新高度,好像被人用鐵銼銼過似的,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沙礫感。江立衡頓了頓,給他拿了杯水過來,“起來?!?/br>許涵慢吞吞地撐起身,覺得自己要廢掉了,身上的睡衣是江立衡的,大了兩個號,稍不注意領子就下滑露出大半個胸膛,上面全是紅紅紫紫的痕跡,可他顧不得那么多,咕嘟咕嘟地把水喝了個精光,他才想起道謝。“不想睡了就下樓吃點東西?!苯⒑馍焓置嗣S涵的額頭,果然有點燙。許涵點點頭,攏了攏衣服又躺下了。他沒再睡著,等江立衡洗漱完畢出去,過了好一陣聽到院子里進車,似乎接了江立衡出門,他才起身,哆哆嗦嗦回了自己房間。換好衣服,許涵還真有點兒餓了,郭嬸剛好敲門進來,給他送了吃的,“小涵,昨晚煲的老湯做湯底下的面條,你最愛吃的豬骨面?!?/br>許涵感激涕零地爬起來,“郭嬸你最好了!”“哎喲聲兒怎么成這樣了?!一會兒李醫生過來給你瞧瞧,先生吩咐的,不然你還能在臥室吃東西?”郭嬸心疼地問,“怎么又加重了?是不是昨晚踢被子了?”許涵一口面塞在嘴里,尷尬得手抖,“可能是吧,我睡著了哪能知道……”江立衡這個禽獸!他說虐就真虐個沒完?。??10沒準兒是江立衡看他實在太慘了點兒,讓郭叔郭嬸天天盯著他不讓出門,說是必須好利索了才能回去上課。江立衡這幾天回家的頻率明顯變高了,許涵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自從和江立衡過分親昵了一回,有些漂亮的場面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以前許涵總能毫無心理壓力地主動迎合江立衡,無論江立衡是多么冷淡的態度,而現在,說什么他都覺得矯情做作,就連“江先生”這三個字,都很難叫出口。沉默的用餐時間變得更難熬,許涵覺得江立衡表達關心的方式太獨特了,“江先生,其實,您不用每天回來的?!?/br>“怎么,我回自己家還用你許可了?”江立衡放下筷子,偏頭看著許涵,擰著眉頭面露不滿。“對不起?!痹S涵也明白自己有些失常,他趕緊閉了嘴。這一歇就是一個禮拜。許涵每天無所事事,好像又回到了暑假那段日子,躺累了躺煩了跟郭叔到院子里修剪花花草草,和郭嬸坐在一起看電視侃大山,剩下的時間,就在書桌上拿本子亂畫圖——這是許涵的一項隱藏技能。許涵從小就愛涂鴉,雖然沒有系統學過,純靠興趣堅持畫了這么多年,畫出來的圖居然像模像樣??蓮埨驅λf的話,他也記得特別清楚:涵涵,咱們別想那么不切實際的東西了,學美術要多少錢你知道嗎?大家都夸你好看,是老天爺賞飯吃呢……上大學有空余時間后,許涵把一些圖發到微博和論壇上,還吸引了不少人圍觀,甚至因此接了幾個條漫的單子,賺了點小錢,雖然這點錢還不夠江立衡給他買一件衣服的。這兩天,許涵發現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他隨意勾勒出來的人物形象,居然越看越像江立衡!他自己也覺得很驚悚,可能最近和江立衡打照面太多次,而這人標準的帥哥臉,五官端正,氣場強大,無形之間連他意識都被影響到了。回學校上課的那一天,許涵起了個大早,這里離學校太遠,高檔住宅區周圍很難打車,他需要徒步走很遠才能坐上并不直達學校的公交車。吃完郭嬸現包的鮮蝦小餛飩,許涵哼著歌兒往外走,輕快到有種解禁的感覺。入了秋,清晨溫度說降就降,許涵在T恤外加了一件紅色的連帽衛衣,帽子蓋住了大半邊臉。這片別墅區的設計非常好,樓距很遠,每家每戶都隱在郁郁蔥蔥的綠色植被里,一路上飄散著樹葉與鮮花的香味,除了偏了點,哪哪兒都好。許涵花了二十多分鐘才走到物業設立的警衛亭,正好遇到程尚暉開車來接江立衡,許涵沖駕駛位的程尚暉揮了揮手,不料程尚暉將車停在了他身邊。“程哥早??!”許涵笑著打招呼。程尚暉揚揚頭,“上來?!?/br>“我回學校,你進去吧,這會兒江先生應該起來了?!?/br>程尚暉掃了他一眼,“江先生讓我過來順便接著你?!?/br>許涵看了看時間,這么過去確實快趕不及了,雖然滿肚子疑問,還是乖乖上了車,“那麻煩你了?!?/br>程尚暉沒什么表情地說,“分內事?!?/br>許涵覺得挺神奇,江立衡仿佛是按著自己的性格挑人挑員工,他見過的好幾個都是走這種話少冷臉的精英風格。不過他們跟江立衡比起來,道行還差的遠,許涵沒事還能跟程尚暉聊幾句,江立衡很多事都交給程尚暉打理,所以許涵和他算熟。“程哥,我能問你件事嗎?”“說吧?!?/br>“那個……江先生,除了我以外,還有別人嗎?”許涵沒別的意思,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江立衡對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嗎?程尚暉眉頭一皺,他看向許涵的目光中竟然有點憐憫,“這是老板的私事,你我都沒有權利過問?!?/br>許涵覺得程尚暉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不過自己神經兮兮的沒事問這種話,當然會被人認為野心勃勃,像個想把金主霸占到手里的心機鬼。程尚暉估計在想他的成功幾率大約為零,許涵無奈地地笑了笑,“也對?!?/br>“老板喜歡聰明識大體的人,做事不要出格,他不會虧待你?!背躺袝燁D了頓,又說,“至于其他,還是安分守己得好?!?/br>許涵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地嗯了聲,也沒為自己辯解。再次回到學校,蔡嚴手上的繃帶都拆了,他拿著張紙,一臉鄙視地調侃許涵,“你行不行?感冒發燒比我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