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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長這么大?”唐發根氣急敗壞道。 “這個該問老天爺啊,我都好奇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唐卡不自覺紅了眼睛。 “從有記憶開始,我就像個奴隸一樣,整天被你們驅使,洗衣、掃地、撿柴火,放羊、喂豬甚至是去廁所挑糞……上學時的零花錢基本上都是我撿破爛兒換來的,每年寒暑假除了應付一堆家務事外,我還要進山去挖藥材。我從來沒有買過一個冰棒,一顆糖,吃了半個被唐卡丟棄的雞蛋,還被你一腳狠踹在心窩上!” “就這還不夠,我好不容易攢個零花錢,還要被你們盤剝。有幾次迫不得已向你伸手要資料費,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你對我說:滾開!你除了貢獻一顆jingzi外,還做了什么?你見過一天父親的職責嗎?我不說這些年自己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就問問你唐發根,你怎么有臉出現在我面前、跟我要錢?你怎么好意思?你知道我現在想說什么嗎?那就是:滾開!從我的生命里滾開!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唐卡聲音沙啞道。 “老五……”唐母淚眼朦朧的喊她。 “閉嘴!別叫我,我其實不恨他,因為他不配,但是我恨你,你根本就不該把我生到這個世界上來!”唐卡握起拳頭,面色兇狠道:“房子沒有,錢也沒有,你們要走,現在就走。你們不走,我就讓保安請你們走!” 她把話講的狠又絕,唐發根聽完后,臉色漲得通紅。 他是來蹭好處的不假,但他也是有自尊的。 “走!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讓這種不仁不孝的東西繼續囂張吧,早晚老天爺會收拾她!我唐發根活了大半輩子,被自己閨女指著鼻子罵,呵!我真是賤到家了,才跑到這里來找你!” 唐發根說到這里時,突然像中了邪,伸出手啪啪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他勁兒用的特別大,就好像是在扇別人! 打完之后,他直接把一顆壞掉的爛牙吐在會客桌上,血沫子順著嘴角淅淅瀝瀝的往下淌。 “發根,你沒事吧?”唐母嚇得心驚膽戰。 “放心,死不了!這種喪失人倫的畜生都還活著,我又怎么可能有事!走!”他拽住妻子就往外走。 “等等——”唐卡出聲。 “干什么?”唐發根聲音陡然高了幾個度。 “你摔了兩個水晶杯,一個五十,先把錢賠了?!碧瓶嫔F青道。 其實,她對眼前的這種情況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唐發根就是這樣,你兇他橫,打不了別人,他就打自己。 就好像在仇人面前扒掉自己的皮,然后質問別人怕不怕……這實在荒唐可笑之極! 唐卡是當事人,她笑不出來。 跟這樣的人攪上關系,她只感到悲哀和絕望。 在她的堅持下,唐發根最后拿了一百塊出來。 不過他把鈔票撕得粉碎,直接砸在唐卡臉上。 兩個老人走了,世界都安靜了。 唐發根的造訪,就好像是他留在桌上的那顆爛牙,突兀、血腥又讓人惡心。 唐卡拿來掃把跟濕巾,親自把會客室打掃了一遍。 這滿地狼藉,就像是她的尊嚴,被人撕得半點兒不剩。 她不想再讓別人進來,目睹自己的狼狽。 肖也回到方氏時,保安正準備下班。 看見他,突然想起了下午的事兒,猶豫著開口叫著他。 “肖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片刻,是這樣的,今天下午,公司來了一對老夫婦,自稱是唐小姐的父母……”他說。 “人呢?”肖也打斷他。 “我讓他們去安廣廈找唐小姐了?!北0簿o張道。 肖也心里格登一聲,他沒有責怪對方,而是直接掏出手機打給唐卡。 響了很久,那邊才有人接。 “喂,您好肖先生?!碧瓶曇羲粏〉?。 她此時像是被陰郁沮喪纏繞,毫無生機。 “你沒事吧?”肖也問。 “還好,怎么了?”唐卡反問。 “我聽保安說,你父母來這邊了?!?/br> “嗯,已經被我趕走了?!?/br> “對不起?!毙ひ矐M愧道。 “為什么突然道歉?”唐卡好奇。 “春節的時候,我讓林修帶著禮物去清溪拜訪了他們?!毙ひ蔡拱渍f。 “為什么……要這么做?”唐卡艱難道。 “我擔心陳文軒會展開追求,所以想出來用這種辦法來切斷他的想法。當時因為太沖動,所以沒有考慮后果,抱歉,都是因為我事情才變成這樣……”肖也很自責。 他只想修復兩個人的關系而已,沒想過會把局面變得如此糟糕。 唐卡那邊,就好像是沒了信號,安靜得聽不見一點動靜。 “對不起!”肖也再次道歉。 “沒關系,反正他們的存在就是一顆地雷,我命里的劫數,早晚都躲不過,”唐卡無力道。 “我該怎么幫你?”這次,他不敢再擅作主張了。 “不用幫,他們已經走了,我這邊冷靜一下就好。我知道你在是想什么,這不是你的錯。好了,肖先生,我該回去了,再見?!碧瓶⊕炝穗娫?。 肖也盯著掛掉的手機,神情復雜極了。 他思索片刻,把事情簡單梳理過后,竟從中嗅到了一絲隱患。 “林修,想辦法查一下卡卡父母的行蹤,看他們究竟有沒有離開燕京?!毙ひ仓斏鞯?。 “好的,肖先生?!绷中拚f。 “但愿人已經走了?!毙ひ沧哉Z。 老兩口來到了火車站,唐發根的臉,此時腫得明晃晃的。 現在距出發時間還有六個小時,他們都已經饑腸轆轆了。 他們兩個坐在候車室里,回想這趟來匆匆、去匆匆的行程,心里都充滿了失望。 唐母打開蛇皮袋,從里面取出了一個面餅,卷了點咸菜遞給唐發根。 “我不吃!”他賭氣說。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也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碧颇竸竦?。 “你說,我們怎么就養出了這種東西!”唐發根咬牙切齒道。 “老五本性不壞,就是咱們來的突然了點,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之前你被車撞了一回,她連夜就趕回來了,把借來的學費都給你治病了……”唐母回憶說。 “別給我提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兒!她爹都要死了,她出點錢難道不應該?這還值得表揚炫耀嗎?”唐發根嗡聲嗡氣道。 他總是有自己的道理,唐母不敢吱聲了。 唐發根卻不肯放棄話題,依舊坐在那里罵罵咧咧。 “她這種德性,以后發不了家,等著瞧吧!別看她現在混的不錯,過幾年保準掉下來,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孝敬父母的狗東西,老天爺都不會饒了她!” 坐在他們旁邊的,是個二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