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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唐卡還對著電腦核對數據。 成俊悄悄走進來,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小師妹,今天大家開會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你真不覺得委屈嗎?”他問。 “俊俊師兄覺得,我像是委屈的樣子嗎?現在方若溪要是知道我是幕后股東,以她的性格,恐怕會徹底整死我們?!碧瓶ㄕf。 這一步棋,在投資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 她不僅敢想敢做,而且還野心勃勃。 方氏目前最大的業務就是建筑地產,安廣廈想要做大做強,勢必要跟對方正面杠上。 在沒有能力跟對方交手之前,她需要耐心蟄伏,不能走路任何風聲。 “你找元少洛幫忙的事,肖師兄知道么?”成俊猶豫道。 “我沒告訴他,怎么了?”唐卡說。 “要不要我幫忙解釋下?萬一他誤會,那就糟糕了!”成俊說。 “不用啊,我就是跟小霸王說一些好話而已,又沒做什么,不用解釋。就算肖先生知道,也沒什么要緊的?!彼f。 “小師妹,我覺得你好像不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他隱隱有些擔心。 “那就剛好趁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好了!”唐卡笑瞇瞇道。 次日周六,除了公司領導之外,普通員工不加班,所以唐卡堂而皇之的睡起懶覺。 七點鐘,門鈴響了。 她以為是鄰居家小孩搞的惡作劇,拿枕頭蓋住臉,沒理會。 門鈴聲停止,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閉著眼睛摸索,然后微微掀開一條縫隙。 來電顯示:肖也。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該不會是想約自己出去吃早飯吧? “喂?!碧瓶ㄣ紤械?。 “開門?!毙ひ舱f了兩個字。 唐卡強要說話,卻發現已經掛斷了。 她穿著睡衣走出去,經過鏡子跟前,又連忙扒了扒頭發。 打開門后,肖也果然站在外面。 “這么早過來,有什么事嗎?”唐卡嘀咕。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肖也問。 “那倒不是,我就是還沒睡醒……”她瞥到肖也的眼睛后,識趣地住嘴了。 這男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雖說表情不太明顯,但是兩人相識了這么久,她還是能感覺得到。 肖也進屋后,唐卡輕輕把門關上。 “那個,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換個衣服?!彼f。 “不用,就這么著吧!”肖也說。 “???”她驚訝。 “坐!”肖也干脆道。 “哦,”唐卡遲疑著坐下。 早上頭腦還沒睡醒,所以思維有些遲鈍,愣怔了兩三秒,她才隱約意識到哪兒不對。 兩個人在沙發上面對面坐下,肖也身體微微前傾,呈現出很少見的攻擊性姿態。 他那雙素來溫和的眼睛,此時閃爍著冰冷犀利的光。 那一瞬間,唐卡有種錯覺,自己好像審訊室里的犯人,而他則是咄咄逼人的提審官。 “有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肖也問。 “沒……有?!碧瓶íq豫。 “有還是沒有?”他重復確認。 “有?!碧瓶ㄐ÷暬卮?。 她心虛,悄然就低下了頭,根本不敢跟對方直視。 “那就說吧?!毙ひ捕⒅?。 “我,我們遇到了點麻煩,因為之前挖了韻派的人,所以方若溪想要報復安廣廈。兩個公司打算競爭一個很重要的訂單,而我們根本沒有勝算。有消息說,負責招標的人是元少洛爺爺的舊下屬,所以……我上個星期約他見了一面,把這事說了,他答應幫忙。就這樣,整個過程都很順利,沒有發生什么事?!碧瓶ㄖ斏鞯?。 “你覺得我是怎么知道的?”肖也問。 “元少洛說的?”她推測。 “他說他想要預定你,那時候咱們兩個吹了,他就來接手?!毙ひ埠芷届o地闡述事實。 “那個混蛋……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沒發生!”唐卡心里暗自詛咒。 “那你知道他喜歡你嗎?”肖也問。 “不知道!”唐卡斬釘截鐵道。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毙ひ怖淅涞?。 唐卡對肖也,始終有種本能的敬畏。 再加上對方這會兒還陰沉著臉,氣氛簡直緊張到讓人窒息…… 唐卡說不知道元少洛喜歡自己,那是假的。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毫無察覺? 但是裝傻,是她的特長。 所以在知道負責招標的人跟元少洛有關系是,內心還有些竊喜。 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哪個更容易搞定?答案顯而易見。 否則她一個鄉下姑娘,何德何能說見就能見這位燕京小霸王? 不過她心里也隱約明白,元少洛礙于肖也的面子,不可能有什么動作。 即便如此,她還是做了層層防護,扮土扮丑,穿自己都很難解開的牛仔褲,末了還故意假裝肖也來電…… 換做別人,她保證能夠裝傻充愣到讓對方懷疑人生。 但這是肖也,她做不到…… 唐卡在他面前,宛如一個透明人。 她想什么、做什么、打算編什么理由、扯什么謊話……仿佛都能夠被那雙眼睛洞察捕捉。 天才的能力,不僅僅是提現在讀書和工作上,他情商也相當可怕。 “他可從來沒說過喜歡我!”唐卡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但你心里知道的,對么?”肖也咬住問題,就不會輕易轉移注意力。 “沒錯,我知道他喜歡我,那又怎樣呢?我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幾次交道的,公司生死存亡的關口,能利用就利用一下嘛……”她小聲說。 “在你心里,感情也是能夠隨便利用的東西嗎?他如果趁機提非分的要求,你也會考慮同意么?”肖也蹙眉。 這個問題,他已經想了一整晚。 聰明如他,也無法說出答案。 他愛的姑娘,不僅聰明,而且勢利,她善于利用一切資源,甚至有時會不擇手段。 別的缺點和毛病,他都能夠接受。 可是,隨意販賣自己的情感和身體,肖也無法接受。 他甚至不能想那個糟糕的可能性,腦海中一旦浮現出她諂媚著討好別人的模樣,肖也就有種炸肺的沖動! “怎么可能呢?我這個人底線是非常明確的!五年前都沒有出賣過自己的身體,五年后就更不可能了!大不了資產清零從頭開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元少洛要是敢脅迫我,我保證打死他,我當時口袋里揣著水果刀呢,真的,就是這把!”唐卡把桌子上的小刀拿給他看。 那是把經典瑞士小軍刀,從地攤上淘來的。 折疊起來只有手指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