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要保護他。如何能不心熱,如何能不意軟?他不是藍休,卻不得不被這份溫情打動。宋祁燃不再言語,卻在沉默中與他達成那種類似約定的默契,伸出手,攤開掌。蘇渭笑著輕拍掉他的掌心:“別瞎承諾,但是還是謝謝你,祁燃?!?/br>第八章藍家是原城大戶,做起事來一呼百應,做生意如此,辦party也是如此?;▓@里聚集了一眾名流,互相打了招呼寒暄一通就開始談生意經。藍家花園很大,種滿了各種從世界各地移載過來的珍貴花草,明明已經進入秋季,寒流卻遲遲沒有來襲,花朵嬌艷地開著,地面上是鋪滿了嫩綠的毛茸茸的青草,其上點綴了五顏六色的細碎花朵,踩在上面柔軟的觸感就像是行走在一張厚重的昂貴氈子上。四周都被裝點過了,白色的雕花桌子上擺滿了酒水甜點。花園中央是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噴泉,清澈的水出在空中迸發,折射出美麗的謊話,孩子們穿著漂亮的禮服圍著它瘋跑追打,大人們則在一旁談笑。樹丫上掛滿了璀璨精致的水晶燈,一路延伸到屋后面,那里立著巨大的穹頂,同樣是明亮的耀眼的,大面積寶藍色的古法琉璃撐在空中,充當著天空的角色,四面的青色錦緞簾子全部撩開,里面擺好了各式各樣的餐桌以及花卉。有仆人請客人過去,客人便按規矩悠閑地踱過去。藍家派頭大,一般的客人進不了主屋,只能到另外建好的宴會廳去。待人們走進宴會廳,便發現里面已經熱鬧非凡,一流的古典樂團已經被巧妙地安排在角落里演奏樂器,既不突兀,也不缺少存在感。前段日子在國際上囊括諸多大獎的舞者在特定的位置上起舞,默默地裝點著這間奢華的屋子。有特定的接待者迎向到來的嘉賓,與人們談笑風生,文雅的言語間,既保留了大富之家的矜持,顯得的熱情好客。洪伯作為管家,站在在大廳一側控場,偶爾向來往的侍者指示什么。蘇渭同宋祁燃坐在二樓角落的真皮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紅酒和高腳杯。蘇渭偶爾發呆,飲一點酒水,再不就俯視著樓下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真不知道為什么要辦這種酒會?!?/br>宋祁燃寬容地道:“你好不容易病好,慶賀一下也好,有很多朋友還是很關心你。不把你請出來,全須全羽地展示一遍,他們估計要吵翻天?!?/br>蘇渭抿著酒,嘟囔一句:“見了又怎么樣,我又不認識他們?!?/br>但是心里也明白宋祁燃的意思,樓下的一撥人,和藍家總是利益相關,無論如很也要確定一下藍家是不是還有人,確定是不是該翻點浪花出來。他心知現在不是逃避的時候,便大方地起身,對宋祁燃笑道:“走吧,大哥?!?/br>眼睛里是斗志勃勃的神氣。待蘇渭和宋祁燃兩人走到樓梯旁,樓下的人便自覺地安靜下來。燈光稍暗,變得暖意融融,弦樂的聲音漸漸消逝,偌大的大廳中只剩下沉默舞動的舞者。樓下一片鴉雀無聲。蘇渭突然覺得自己進入了啞劇片場,樓下的諸位神色各異,偏偏都是一言不發。蘇渭心里突然冒出了點惡趣味,剛要開口,就見站在前排的一個矮胖戴著黑色高禮帽的中年男人突然爆發出一陣貓頭鷹般魔性的笑聲。蘇渭心里一懵。“桀桀桀桀,Andrew,聽說你為了個小明星和別人在夜店打起來了?哈哈哈,也不知道是哪個后生仔這么有膽色,居然把你打到進醫院?!?/br>蘇渭再一愣,隨即笑道:“您從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哪有人敢動手打我?祁燃是這么說的?”下面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底下的幾個名門閨秀便伸長脖子向前探問,也有的人對他的回答不屑一顧。蘇渭回頭看宋祁燃,露出促狹的表情道:“哦,你原來是這么出去敗我威風的。那四眼仔怎么打得過我?”他看著下面那群人,道:“我三兩下就把他打趴下了,根本就不用別人幫手,那家伙簡直都要給我磕頭了。后來趁我不注意居然想跑,只不過我不想那么容易放他走,開車出去,結果‘砰’?!?/br>他的眼神里甚至冒出興奮的光芒:“我在醫院躺了一段日子,他就沒那么幸運了。“這段日子還多虧了阿燃幫忙照顧,還是不是幫我打理公司。不然我大概就要長期消極怠工了?!?/br>說完這段話,臉色一板:“那種東西,還想同我爭,下輩子吧!”他傲慢地說完這些話,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表情,仿佛那個被他修理過的家伙只不過是一只小隨時可以捏死的小螞蟻。在場的人似乎都習慣了藍休這樣任性兇狠,但又被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人嚇到,于是集體噤聲。原本懷著鬼胎的家伙也各自盤算起來,思量著是否應該在這種時候出頭做典型。蘇渭在心里冷笑,斜眼掃過全場,隨即又笑著看著他們道:“不過也要多謝各位抽空來看我,今天都玩得盡興,至于我——我就不奉陪了?!?/br>說著,他便昂首闊步地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走下樓徑直離開。將一切拋在身后,蘇渭大步而囂張地向前走著,盡管心臟還在不受控制地砰砰亂跳,手心漸漸出汗,肌rou抽動,他還是鎮定地控制著步伐邁動的頻率。出門,秋季的涼風吹到身上,漸漸驅散那股莫名的熱意,他深呼一口氣,也不知道這一關過去了沒。藍休是個肆意妄為到有點病態的人。極度的潔癖與囂張跋扈,所以甩手離場才是這種偏執人格該干的事情吧。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看到藍休的日記。那本日記被鎖在房間柜子里最深的角落中,他當時也只一時好奇才找人撬開看看里面有什么。那本日記記錄了藍休從來到藍家第一天起發生生的故事。最后一次記錄的時間截止在七年前,那時候他應該已經到藍家好幾年。在巨大的落差之下,從一開始自卑膽怯的少年蛻化為囂張偏執的青年,那個本子上記滿了他對旁人的種種不滿以及各種自以為高明的反擊。后來他卻不再記錄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蘇渭沿著闊大的綠茵場行走,雙手被吹得冰涼發木,便把手放進褲袋里。大門口有保鏢守著,按現在的情況,他完全沒有機會走出大門,于是只能一個人孤單地四處晃蕩。不回到那座華美的宮殿對他而言是一種恩賜,他從小就怕生,每每跟著母親四處旅游就很容易在第一天晚上睡不著,住酒店都要住同一個連鎖酒店。所以總是領略不到旅游的樂趣。而如今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