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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到底是死在何人刀下,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莊闊是也?!?/br> “無名之輩!”伊建沒聽過莊闊的名字,畢竟之前沒遇到過。 “無妨,殺了你,名頭便響了?!鼻f闊冷笑。 “我看你拿什么殺我?!币两?/br> “不急?!鼻f闊抽空掃了眼戰局,發現騎兵差不多算是垮了,他立刻大喊:“撤!撤進林子里?!?/br> 隨著令下,正在酣戰的士兵且戰且退,絲毫不戀戰,紛紛朝旁邊的林子跑去。 莊闊本人朝伊建冷冷一笑,也不再戀戰,迅速退走,進了附近林子。 林子不算大,樹木雖算茂密,卻低矮,并不是什么藏身的好地方,莊闊帶人進入林子后,立刻道:“放火?!?/br> 原來,他早便在此處埋好了毒草,只要縱火燒了這片低矮林子,伊建的人立刻便會中毒。 這種毒雖不能毒死人,卻可以讓他們暫時失去戰斗力,到時只需出去收割便好。 伊建不是個沖動的人,雖然騎兵被滅了大半,但他沒有帶人追上去,只吩咐人警惕。 片刻功夫,林子起火了,看那熟悉的煙霧,伊建立刻大喊:“撤!” 而莊闊那邊,從林子里出來,立刻遇到一伙人,這伙人搞不清楚狀況,見出來的人穿著和他們一樣的鎧甲軍裝,便大聲問:“哪個將軍麾下的?” 那個被抓的旗語兵很自覺的想要回答,卻被莊闊攔住了,莊闊揚聲道:“兄弟,將軍已陣亡,郕軍敗了,各自散了吧?!?/br> 他說罷便要走,剛走兩步又道:“兄弟,軍中出了叛將,若想活命,便在臂上綁根紅繩?!?/br> 他說罷掃了眼地形,朝更遠的地方奔去。 那伙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不知他們便是敵軍,也沒追,反而研究其繩子來,“這綁繩子的是叛軍,還是不是叛軍?” “肯定不是叛軍,他方才不是說了嗎?想要活命,就綁上?!庇腥朔治?。 “要不,我們準備根紅繩?見機行事?” “對,就這么辦?!?/br> —— 楚沐陽耗掉伍偉業最后一點力氣,明晃晃的武器架在他脖子上,“我不會殺你,你的生死,有朝廷定奪,帶走?!?/br> “我有話要問!”伍偉業大聲道,“否則,我不服!” “你問?!背尻枱o比耐心,反正這一戰要贏了,他不著急。 “你們哪里來的那么多毒草?” “戶部郎中萬朝衍回了趟京城?!背尻柕?。 伍偉業面露痛苦之色,“不可能,我的人明明查到他是去運銀子的!” “運銀子的同時,也運毒草,不沖突?!?/br> “怎么可能?京城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伍偉業不信。 楚沐陽憐憫的看著他,冷冷一笑,“戊戌商行的銀子你們也敢拿?你可知曉你們斷了多少人的財路?戊戌商行又不止是萬家一家的,還有其他東家,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難道不明白?” 伍偉業愣住了,他恍然大悟,“所以,千防萬防,沒防住戊戌商行的其他東家?” “沒錯,他們的根基雖都在京城,但數代人經營,勢力盤根錯節,從外地運些毒草過來,還是可以的,好了,伍將軍,你沒有機會了,帶走?!背尻栒f罷擦干凈武器上的鮮血,翻身上馬,“迅速清理戰場,跟本將走?!?/br> 而此時,站在戰車上的郕帝,突然便從戰車上栽了下來,他周圍的大將和臣子都嚇傻了,“太醫,快傳太醫!” 李享喊得最大聲,都帶了哭腔,這個時候陛下再倒了,就真的沒希望了。 還未出戰,在身邊的大將聞承明當機立斷下令,“撤!” 侍衛們立刻調轉馬頭,緊接著身邊的大部隊全面撤退,而太醫也被抓到馬車里。 太醫給郕帝扎了一針,他便悠悠醒來,醒來是醒來了,可整個人虛弱無力,疲憊得很,“朕這是怎么了?” “陛下,您只是急火攻心,待臣開副方子,吃兩劑便可痊愈?!碧t心頭狐疑,但脈象確實如此,他也不好多說。 郕帝沒懷疑,只雙手揉了揉眉心,“外邊怎樣了?” 馬車外的聞承明立刻回道:“請陛下恕罪,臣斗膽下令撤退了?!?/br> 暈倒后,郕帝也冷靜了下來,加之此時疲憊不堪,便點點頭,“也好,曾子昌和伍偉業他們三人呢?” 話音剛落,外邊便有人來報,“報!東征將軍伍偉業被俘,部將全軍覆沒?!?/br> 郕帝聞言只覺心頭一緊,險些再次厥過去,不過他的承受能力終究比他兄長要好得多,硬生生挺住了,“伊建和曾子昌呢?” “報!” 還未有人回答,又有人來報。 “說!”他厲聲道。 “西征將軍遭伏擊,騎兵損失慘重,目前正在休整?!?/br> 東,被俘。 西,遭伏。 南征將軍在身邊,唯一沒有消息的便是北征將軍曾子昌了,郕帝立刻道:“去看看曾子昌在做什么?!?/br> “是!”外頭有人領命下去了。 此時,曾子昌率部藏在一處山坡后,沒有動,他在靜靜的等楚沐陽帶人前來收割,只要楚沐陽敢來,他便能以全盛狀態與他一戰,并把他斬殺。 然而,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人。 反而在身后,出現了一隊人馬。 那群人身穿玄衣,步如鬼魅,速度非常之快,片刻間便已到跟前。 他麾下號稱二十萬人,雖實際能作戰的只有七萬,又跑了些,但滿打滿算,也還有五萬人,不少了。 然而人多沒有用,那些人所過之處,血rou橫飛,死傷無數。 “殺!”看著自己的人,一批一批的死去,他紅了眼,也不埋伏了,起身便殺。 其他士兵也都紛紛起身拔刀,殺了過去。 黑衣人不算多,兩千人左右。 “弓箭手準備!”曾子昌大喊。 瞬間,弓箭手搭箭弓拉滿,‘咻咻咻’箭雨射出,若換做一般軍隊,早死差不多了,然而這群人猶如魔鬼,竟無一人倒下。 “再射!”他不信,不信有人能躲過他的箭雨。 ‘咻咻咻咻?!凹暝俅紊涑?。 這回他看清了,這些人拉起了一張網,而那網把他的箭雨抵擋在外,網后的人毫發無損。 “這他娘是什么東西!”他提槍便沖過去,“給我殺!他們人少,就算用唾沫,也要把他們殺光!” 方才箭雨里的玄衣人,此時突然抬起雙手,‘咻咻咻咻?!苊苈槁榈募鋪?。 “袖箭?” 這些人,箭無虛發,每一箭都能殺死一個人。 一人十箭,片刻功夫,兩萬人便死的死,傷的傷。 “鬼,鬼??!”有膽小的士兵沒見過這場面,嚇得屁滾尿流,嘴里喊著鬼,邊喊邊跑。 軍心,一亂,想要贏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