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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高。 至于萬澈,去了禮部,便是入清貴衙門,便不會有人隨便拿他女兒是商賈說事,對門第的提高也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多謝陛下,待臣休息兩日,便去上朝?!标愔t虛弱道。 “愛卿先休息,朕不打擾?!背刑斓哿⒖唐鹕?,不敢多耽擱,生怕耽擱久了,陳謙恢復不過來。 他急匆匆下去,剛出了院門,便遇上了等在外面的溫繼佑等人,“溫愛卿,你可知莊闊是何許人?” “是在下四姐夫?!比f朝云答道。 承天帝:“……” 人群中,莊闊上前,“陛下,臣便是莊闊?!?/br> 莊闊此時是帶妻兒來看萬朝云的,是以未穿鎧甲,承天帝光看人難看出他幾品,不過從行事作風可看出是武將,“你身居何職?” “明州廣威將軍?!彼Ь吹拇?,同時心中納悶,皇帝明顯不記得他這號人,為何突然問起? 廣威將軍是四品武將,在大興人數不少,承天帝點點頭,“即日起,你便留在京城聽候差遣?!?/br> 他說罷負手準備離去,一面走一面在心里嘀咕,愛卿何時變得任人唯親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愛卿嗎? 瞧瞧這一水的萬家人,萬家親戚…… 不過陳謙點名的這幾個人還算不錯,并無什么劣跡,他能忍。 萬朝云不知陳謙提了什么要求,接下來的幾日她都沒見到陳謙,自從他醒來后,便很忙,每日里忙著見同僚,或者學生,亦或是承天帝和林見深。 閑著也是閑著,她吩咐薔薇給她把刺繡的活計安排上,要親自繡嫁衣。 宋是真鄙視的看著她,“不是說傷眼睛嗎?不是說要找繡娘嗎?” “那怎么一樣?嫁衣要自己繡,才能婚后幸福?!?/br> “嘖嘖嘖,你編,繼續編?!彼问钦姹硎緲O度鄙視。 331 戰事 萬府其樂融融,而遙遠的前線卻尸痕遍野,血流成河。 丹水,數萬里長,水深最淺也有一人高,江面平均寬有差不多二千米,水流湍急,波濤洶涌,養活了無數人,也要過無數人的命,這是大興最后一道屏障,若在丹水收不住,郕王的大軍將直逼京都。 而離國與大興的邊界,最繁華最關鍵的西涼城,就在萬朝云醒來的第二天,正式城破,恭王迫不得已,退守上陽關,她沒有向朝廷請求增兵,因為她前不久剛分出部分兵力支援楚沐陽,不然西涼城也不會如此之快便城破。 又過了數日,萬朝云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能正常的吃喝行動,也可以處理一些商行事務,不過老爺子心疼她,沒讓她cao勞,其他人也似乎知曉她在繡嫁衣,均是沒打擾。 只是她的繡活兒實在太差,廢了無數料子,也沒繡出一角。 又廢了一塊料子后,她喪氣的嘟嘴,“真的太難啦!” “什么事能難得住我的小朝云?”陳謙負手進來,他有魚淵親自調理,恢復得也不錯,起碼在萬朝云這里,他日益精神。 萬朝云立刻放下針線迎上去,然后挽著他胳膊,撒嬌道:“繡活兒真的太難了,先生一定要幫我把商行最好的繡娘搶回來?!?/br> “好啊,保證給你搶回來?!标愔t寵溺的捏了捏她緋紅的臉頰,“嫁衣一時半會繡不了,不如給我做個荷包?我看別的小娘子都會做幾個給情郎?!?/br> “先生要出遠門?”萬朝云立刻警惕問。 陳謙輕笑,“你啊,太聰明,什么都瞞不住你?!?/br> “一般不都是情郎要出遠門,然后小娘子才贈送荷包?先生要去哪里?我能不能一起去?” “西涼城破,我要去一趟離國?!彼f罷坐下來,“你在京城等我,不會去太久,很快就回來?!?/br> “為何要去離國?”萬朝云蹙眉,不想他去冒險,“你在京城坐鎮不好嗎?” “離國攝政王是個狠人,一般人去了沒用,目前朝廷已無兵力抵抗離兵,我需得親自去,乖,好好在京城等我回來?!?/br> “那你什么時候出發?”雖然很不希望他去冒險,可又怎么忍心把他拘著呢?應該相信他能處理好的,既要做夫妻,這點信任是最起碼的。 “現在?!?/br> 萬朝云:“……” 她怒了,把他的手一甩,便不高興的道:“那你還要我給你做荷包!” “你先做,我回來給我,可好?”他把萬朝云攬進懷里,緊緊抱著,“知道你繡工不好,所以給你時間慢慢打磨,免得你覺得沒面子,但也要注意莫要傷到眼睛,哪怕荷包上什么也不繡,我也不會嫌棄?!?/br> “先生,我想跟你一起去?!比f朝云撇嘴,反手抱著他的腰,頭深深埋在他懷里,聞著淡淡墨香,莫名的便覺得無比有安全感,“我舍不得你?!?/br> “你娘好不容易答應不插手咱們的事,莫要再她生氣了,可好?” “嗯?!比f朝云不情不愿吱了聲,若跟著去溫氏確實會生氣,“罷了,那你早去早回?!?/br> “放心,肯定早去早回?!彼谌f朝云額頭上一吻,保證道。 “帶上魚淵,他醫術比素懷好?!比f朝云不放心的叮囑。 陳謙失笑,“帶上了,你不說,他自己也要跟?!?/br> “羨慕他,能跟著先生?!?/br> “傻?!标愔t又抱了一會,才把懷中的人兒放開,“在家等我?!?/br> “嗯?!比f朝云點頭,眼眶早已蓄滿淚水,被他放開的那一瞬間,心突然便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些不祥,可她不敢深想,只拼命忍著淚水,然后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陳謙離開京城沒多久,丹水便發生了一件事。 丹水北岸,悄無聲息的迎來了位武將,負責警戒的士兵立刻大喊:“敵襲!” “別誤會,別誤會,我是來投誠的?!蔽鋵㈦p手伸開,手中無兵器,單槍匹馬,沒有帶任何人。 警戒的士兵還是不敢大意,立刻引來一小隊人馬,用兵器壓著那武將去見了陸鎮南。 陸鎮南,負責水戰,楚沐陽不在,他便是這一帶的最高將領,之前也有武將前來投誠,不過有幾人是陳謙寫了書信過去,他們才帶人過來的。 縱是如此,郕王的隊伍也飛速擴張,抄了戊戌商行的鋪子和作坊后,數百萬兩銀子到手,招兵買馬的軍餉便暫時不缺了。 聽說又有人來投誠,陸鎮南立刻要親自接見,畢竟有可能是陳謙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俯瞰下方跪著的武將問。 武將看起來很年輕,二十五六歲模樣,長得極為面善,給人第一印象便是正直。 不過陸鎮南不是那種看面相就會輕易相信的人,是以,他的態度冷冰冰的。 “末將姓周,名寺良,曾是正五品武節將軍?!敝芩铝疾槐安豢捍鸬?。 “為何要跟隨逆王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