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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是有什么事難以啟齒般。 “你我君臣,有何事便說?!背刑斓鄹纱鄬⒆嗾鄯畔?,語重心長的道。 這些年,兩人已經處得極融洽,私底下有種朋友的感覺。 陳謙心一橫,便道:“陛下,您別讓臣去恭王府看王爺了,臣不打算續弦?!?/br> 承天帝一愣,很是不解,“前幾天你那話是暗示朕?” 陳謙無奈點點頭,那日他便暗示過,奈何皇帝他沒聽出來,而恭王又忙得腳不沾地,怕是早把這茬給忘了,是以,他只好直言了。 “愛卿,怎么能不續弦?你還年輕,皇妹又出眾,正好可并肩共進,你是不是擔心朕剝你權柄?” 陳謙聞言臉色微變,立刻跪下請罪,“臣不是這個意思,陛下誤會了?!?/br> “你多慮了?!背刑斓塾H自扶起他,安撫道:“你是朕的首輔大臣,朕知曉你的才華,怎會讓你埋沒?駙馬都尉不能參議朝政沒錯,但朕許你例外,你大可放心,娶朕的皇妹不耽擱你的凌云壯志?!?/br> 他說罷還笑著拍拍陳謙的肩膀,“朕的皇妹,聰明,大氣,巾幗不讓須眉,是許多男人都及不上的,朕看了京城所有俊才,都配不上她?!?/br> “陛下?!标愔t很無奈,太優秀也很苦惱,“臣與王爺都沒這個意思,還請陛下體諒?!?/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承天帝感到很可惜,“你真不愿娶朕的皇妹?” “臣無意娶續弦?!彼卸Y道。 承天帝掃了眼他堅定的神情,不由得輕嘆,陳謙不是一般人,強迫不得,“哎?!彼麌@了口氣,“罷了,既你意如此,此事朕便不再提?!?/br> “多謝陛下?!标愔t輕吐口氣,終于不用奉命去恭王府了,每次去都很尷尬。 “對了?!背刑斓弁蝗幌肫鹗裁窗?,“陳卿,馬上便是殿試放榜的日子了,前三名朕還沒決斷出來,你與朕分析分析,這狀元,朕該給誰?!?/br> “陛下原本想給誰?”陳謙立刻斂去雜念,恭敬問。 “萬澈中舉后便在知府衙門辦差,后來又去了縣里,經驗可謂是極其豐富,其他學子文章雖也妙筆生花,但到底經驗不夠豐富,大多是華而不實的東西,此次上榜的就屬他的文章最得朕意,是以,朕的意思是,狀元給他,但你也知道,他女兒膽子也太大了?!?/br> 陳謙自然知曉他在意的是什么,無非是萬朝云議論朝政,承天帝生怕將來她的家族起來,又嫁入皇宮,會把自己兒子吃得死死的,然后干政。 “陛下,臣近日也特意了解過萬姑娘,她似乎挺懶的,屬于那種戳一下,她動一下,不戳,就不動的人,您的擔心是不是有些多余?” 承天帝個人對萬朝云是沒什么意見的,甚至挺欣賞,奈何祖訓擺在那里,他也不得不從。 “朕回憶了一下,溫家昭雪,是深兒在推波助瀾,今年的春闈,也是他鼓搗朕換的題,以前朕沒多想,可你看看今年科考的題,就好像專門為萬澈量身定做的般,愛卿,朕無法不多慮呀?!?/br> 他苦哈哈著臉,長吁短嘆。 陳謙有些無語,陛下您有些雙標,您知道嗎? ------------ 214 您少說兩句 “陛下,臣看殿下極有主見,不是那種會任人擺布之人?!?/br> 陳謙幾個念頭打轉,最終還是決定幫一把自己的學生,話出口,不等承天帝接話,他又說:“殿下還小,不如先看幾年?放榜后把萬澈派得遠遠的,殿下不就見不到了嗎?” “哎,只能如此了?!背刑斓鄹袊@,“朕實在不想做惡人,但不得不做,深兒一路推波助瀾,就是想抬高萬家門楣,你說,這狀元朕若不給萬澈,深兒會不會怪朕?” “三年出一次狀元,沒什么稀罕的,也沒見哪個寒門狀元真的能一代便把家族帶成門閥巨戶,沒個幾代人的經營,如何能成就?陛下多慮了,若萬澈真有那才華,他應得該得的,陛下只需秉公辦理即可?!?/br> 陳謙一番話,算是說進承天帝心里了,“既要把他們都送去遠遠的,溫繼佑也不能留在京城,再過上幾年,深兒不記得的了,便給他覓一位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妻?!?/br> “陛下是殿下的父親,他定然聽您的?!标愔t笑了笑,笑容頗有深意,只不過承天帝沒看見,他已經提筆準備寫上這一屆狀元的名字。 仿佛是算好的般,他剛寫上萬澈的名字,外頭陸信便來稟報,“皇上,大殿下求見?!?/br> “宣?!背刑斓哿⒖痰?。 不多會,殿門大開,林見深由遠及近來到承天帝面前,猶如觀音跟前仙童般精致的五官,很好的繼承了賢妃和承天帝的所有優點,光線從身后敞開的門打進來,正好籠在小小的身體上,令他整個人似身在神光之中。 承天帝由衷的覺得,兒子真的太優秀了,必須配這世間最好的閨秀,稍微有一丁點瑕疵的都配不上。 “兒臣參見父皇?!绷忠娚钭叩礁靶卸Y。 “免禮?!辈恢挥X,承天帝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的慈祥。 林見深直起身,又沖陳謙道:“老師?!?/br> “殿下不必多禮?!标愔t也很滿意這位學生,倒不是因為長相,而是他對朝政的許多獨到見解,許多時候,他都覺得這位殿下不是小孩,而是做了幾十年皇帝的九五至尊。 說起來,他身上這種奇異的氣質,與萬朝云身上那股子凌厲有些相似,都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深兒尋朕何事?”承天帝問。 林見深斂去心中煩躁,恭敬道:“父皇,兒臣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遠去求學,老師事務繁忙,教導兒臣時難免顧此失彼,學得不全面,是以兒臣想去崇明書院?!?/br> 承天帝聞言與陳謙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想到林見深會來這么一手,難道知道了他們要安排他的終生大事? “為何突然要外出念書?上次不是水土不服嗎?”承天帝想起兒子去沒幾日便回來,然后告訴他水土不服,起初他沒多想,可后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子就好像特意去給萬朝云過生辰般…… 這般揣測一個六歲的孩子,實在太不應該,也很可笑,但他兒子實在太不像六歲小孩了,智多近妖,許多時候,對朝政的見解比他這個做爹的還要透徹。 由不得他不多想。 而且,別的小孩這個年紀,正在苦著鬧著不愿去念書,而他呢,一點就透,還會舉一反三,聰明得有些過…… 行為舉止也不像個小孩,他穩重,淡然,對什么都不好奇。 就好像一個老人,什么都見過了,什么都擁有過了,然后一切都是浮云,沒有什么可以提起他的興趣,唯獨萬朝云。 承天帝想起前幾日幾個皇子公子陪太后說話,蝴蝶飛來,皇子公子們都去撲蝶了,只有他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