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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有死士,東家是得罪了什么人?” “并沒有,我六meimei為人和氣,出手闊綽,從未得罪過什么大敵?!比f朝衍篤定道,“唯一有過不開心的也只是個姑娘家?!?/br> 王慧怡不可能派得起那么多死士,她雖是王家嫡長女,但也不夠格驅使王家死士。 而王家家主也不會因為女兒被人說兩句,便派死士殺人滅口。 “那會是什么人?”佐冬青實在想不出所以然來。 “先別管這些,今日是我五叔殿試的日子,你現在開始,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我五叔知道這件事,讓他順利過了殿試?!?/br> ------------ 182 無處可施 佐冬青深知萬澈此次殿試對萬家而言有多重要,作為萬朝衍的副手,萬朝云在五味居的嫡系,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帶人離開了總司。 萬朝衍吐了口濁氣,也出了總司,七拐八拐去了五味居秘密情報部門。 這是一處極其隱秘,不起眼的宅院,周圍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任憑誰看了都覺得只是普通農家,根本不會聯想到五味居這三個字。 萬朝衍進了門,然后從密道來到一處寬敞幽靜的庭院,里面人不多,但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守衛十分森嚴。 “管事?!庇腥藢θf朝衍行禮。 “我六meimei被擼,你們知道了嗎?”萬朝衍直截了當道。 “剛得到消息?!蹦侨说土祟^。 “什么人干的?”不知不覺間,萬朝衍的語氣已有殺氣,翩翩公子的形象,瞬間變得冷酷許多。 他此刻的心情的忐忑的,擔心堂妹有個三長兩短,若她有什么不測,五叔五嬸該如何面對? 想,他都不敢想。 不說萬澈與溫氏,就只他,也不能接受活生生的堂妹出事,早在很多年前,他便將這位堂妹當做親meimei了。 那人遞過來一張紙條,“管事,此事事關皇族,需要告知上頭?!?/br> “我知道,我親自去?!比f朝衍眸子里的怒意仿佛要化為實質,幽靜的宅院,冷得讓人人打顫。 他的速度很快,離開后直奔恭王府。 恭王恢復女兒身后,府里買了幾個丫頭伺候著,不過一貫作風沒變,依舊隨處可見有刀劍、木樁。 穿了二十多年男裝的恭王也不習慣女兒裝,穿的依舊是男兒的衣裳,她此刻正在處理西部戰報,此次溫繼佑從西涼回來,帶來了許多有用的信息,以及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她正一件一件的解決。 “殿下,萬管事求見?!辨九陂T外低聲稟報。 “請進來?!惫鹾仙险圩?,看向門口。 萬朝衍斂去眸中冷意,但整個人看起來依舊冷若冰霜,恭王一愣,她頭回見這般怒氣沖沖的萬朝衍,以往他都是和和氣氣的,“怎么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殿下,請看?!比f朝衍將紙條放在桌上。 紙條是打開的,無需動手便能看到上面的字,她深深蹙眉,“膽子也太大了!” “殿下,我六meimei今年十歲,平白被人擄去,聲譽必定受損,這讓她以后如何在人前抬得起頭來?”萬朝衍豁出去般道。 恭王對自己的聲譽不甚在意,但也深知深閨女子聲譽的重要,她立刻起身吩咐幾個屬下,“你們今日聽萬管事差遣,本王進宮一趟?!?/br> 王府諸人:萬管事就是不一樣,一句話,王爺便親自入宮! 羨慕,嫉妒! 然而并沒什么用,還要聽人家差遣。 恭王與萬朝衍一同出門,只不過兩人方向不一樣,一個入宮,一個往宗室居住的片區去。 親王府,有八百府兵,恭王帶著護衛一路直奔皇宮,今日殿試,大臣們都不會入宮,是以承天帝除了親自做考官外,便無其他事可做了。 “陸公公,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本王有要事找陛下?!惫蹩蜌獾膶﹃懶诺?。 陸信雖比不上王震會諂媚主上,卻也是極會看眼色,他哪里敢受恭王的客氣,恭王可是現下陛下最得力的親王。 雖然是個女的,但陛下沒有撤掉恭王的封號,更從未說過要封她為公主。 這公主和王爺,從血脈上說,都是皇族血脈,但到底是不一樣的,公主哪里能和王爺比? “還請王爺稍等,奴婢這便去稟報?!彼暤?。 陸信進去,承天帝正在問考話。 許是心血來潮,承天帝今年改了殿試方式,不再是筆試,而是直接問話,看考生的臨場作答。 幾位閣老做陪旁聽,是以陸信也不好打擾。 —— 萬朝云在地上滾了幾滾,發現滾到墻角了,她立刻用腳踢,把木板踢得砰砰響,然而……還是沒人理她。 滿腹計謀,無處可施! —— 都察院。 剛斥資修葺過的都察院,處處透著被皇上看重,尤其是與隔壁大理寺一對比,簡直就是親媽的兒子,寵得不能再寵了。 剛刷過漆的柱子,在陽光下反著光。 突然,“嗖”一聲,一支短刃飛來,深深扎進朱紅漆的大門上,堅實的門都晃了兩晃。 負責守衛的侍衛立刻四處查看,然而什么也沒發現,再回到大門處,發現短刃上扎著封信。 取下來,信上寫著溫繼佑親啟字樣。 侍衛將信送到溫繼佑手里,忍不住問:“溫大人,您得罪了什么人?” 溫繼佑搖搖頭,“本官從未得罪人?!?/br> 侍衛嘴角抽抽,不敢說實話,只笑笑,心里道:您從未得罪人?整個都察院的人您都得罪光了好嗎! 信打開,溫繼佑眉頭立刻皺起來,他顧不得交代什么,飛速收了桌上的文書,便奔出了衙門。 奔幾步,春風襲來,他漿糊般的腦袋終于清醒過來,不能慌,慌就中計了。 思及此,他快步往溫府走,入了溫府,被等在門口的薔薇攔住,“二舅爺,姑娘被擄走了,怎么辦?” “我知道,別著急,急也沒用,在家給我守好了?!彼鏌o表情道。 說完不再理薔薇,直接從書房取了枚黃玉玉佩,然后直奔護國將軍府。 溫家與護國將軍府其實并無深厚交情,不過是當年的同僚之義罷了,薄如紙。 但當溫繼佑亮出玉佩,護國將軍府的人便將他恭敬的請了進去。 時光如梭,時間如白駒過隙,當年年少輕狂的溫繼佑如今三十出頭了,而護國將軍府也差不多該到了換主人的時候。 即將繼承家業的楚沐陽也不是第一次見溫繼佑,但溫繼佑第一次登門,他先是一愣,然后便道:“溫兄從未登門,今日登門,是來還玉佩的?” “當年,你將玉佩給我,允我一個要求,可還算數?”溫繼佑將玉佩拎在手里,揚聲問。 楚沐陽看了眼黃玉玉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