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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只有一組繩梯……” “一組繩梯如何承受我們三個的重量?待會你可要顧好你家姑娘?!彼问钦嫘Φ?。 “我不用她顧,她顧好自己就行了,別摔下來成了rou泥,還害得當地村民不敢到此處砍柴?!比f朝云手上也沒閑著,她試了試那繩梯,很結實,承受她的重量是妥妥的了。 只是,有個問題,她一直想問。 “是真姐,這些都是你弄的?” “也不全是,不過大部分是?!彼问钦嬲f罷已綁好自己,開始攀爬,“云meimei,如果太累,你就靠在壁上休息,但千萬別松手,繩子雖然很穩固,但站不穩摔下來,腰還是會很疼的?!?/br> 萬朝云第一次爬那么高的絕壁,心中很是斗志昂揚,果然,人是需要刺激的。 她點點頭,握住繩梯,然后開始攀爬。 當爬到十幾步的時候,她發現綁著自己的繩子的另一頭好像有人在拉扯,以至于,她爬得不怎么費勁…… 繩子一頭有人拉,爬得便很快,天剛剛黑下來,三人便爬到了峰頂。 上了峰頂,腳踩在地上,腳底下傳來堅實的觸感,她才感覺到已經著陸了,方才飄忽在崖壁上時,她的心是提起來的,說不害怕,必然不是真的。 適應了十幾秒,她才有精力去看周圍環境,身后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眼前卻是一馬平川的平地。 樹木不多,且都是低矮植物,雜草居多,繩梯和繩子都是綁在平地中間的巨石上,有宋是真的護衛在那里護著,見三人上來,他們便準備下去。 “姑娘,用我給你生火嗎?”其中一個護衛問。 “不用,你們回去吧?!彼问钦娼庀卵g繩子便朝不遠處的帳篷走去。 四個不大不小的帳篷,已搭建好,有點斜三角形的樣子。 帳篷周圍的雜草全部被拔除了,還撒了防蛇蟲的藥粉,中間堆有干柴、銀炭、火盆、rou等。 不多會,護衛悉數下了崖,峰頂上便只有萬朝云三人了。 柳眉很自覺的生火,這種事對于她來說信手拈來,不多會便生了旺旺一盆。 萬朝云檢查了下rou,種類很多,調料都有,還細心的備了竹簽,“是真姐,要烤rou吃?” “我別的也不會,但在軍營里跟幾位叔伯學了些?!彼Φ?,頗有些羞澀。 “有口福了!”萬朝云立刻燦爛一笑,“是真姐真厲害?!?/br> 宋是真無奈搖搖頭,認識萬朝云這么久,她似乎從來不惡意用言語去打擊人,不管什么時候,都是贊美多些,似乎跟她在一起,永遠不用擔心自信心問題。 柳眉手腳麻利的串rou,然后宋是真烤,她嫻熟的上料翻轉,不多會,便能聞到香噴噴的rou香。 峰頂風大,且更冷,饒是吃著燒烤,烤著火,三人也冷得全身冰涼,就算披上毛領斗篷也沒什么用。 宋是真從帳篷里拿出一壇酒,揭了封口的紅布,“柳眉,拿碗來,喝兩口,暖和暖和?!?/br> “這是什么酒?”柳眉問。 紅布揭下,酒香溢出,萬朝云便聞到了桂花釀的味道,且還是兩年陳釀,她瞬間很無奈。 宋是真一愣,蹙眉道:“咦,我買的明明不是這種酒,誰換了我的酒?” ------------ 152 是來告別的嗎? 酒香散開,花香竟更勝酒香, 熟悉的味道,令人不由自主的去追憶那些美好又不美好的往事。 萬朝云低眸,看著眼前火盆,銀炭燒了大半,寒風襲來,吹走白灰,露出里面的橘紅。 她曾經喜歡桂花釀,想來也沒什么原因,大多是隨了萬澈,酒量不行。 正好桂花釀度數低,口感綿甜。 也曾試著喝別的酒,但清酒辛辣易醉,每每喝過后翌日便頭痛欲裂,后來便再沒碰過了,倒是這粘稠的濁酒,獨得她鐘愛。 “爺喝桂花釀時先要燒熱,奴婢以前也給爺熱過,奴婢會?!绷甲愿鎶^勇的去燙酒,渾然不知萬朝云臉色惆了下來。 宋是真自然也知曉桂花釀,她可不喝這種綿甜的酒,轉身又去帳篷里翻找,竟翻出一壇原定的清酒,她笑著將酒塞進萬朝云懷里,“知道你不喜歡桂花,喏,特地給你準備的?!?/br> 萬朝云抱著酒壇裝作生氣的道:“給我準備的?分明是你自己給自己準備的,我又不喝酒,少誆我?!?/br> 小謊言被戳破,宋是真也不臉紅,反而把酒從她懷里提了過去,“真沒勁,你不喝,我自己喝?!?/br> 封酒的布扯開,頓時比桂花釀醇香無數倍的酒香溢出,萬朝云未喝先醉了。 她在心里輕嘆一聲,哎,酒量還是不行。 宋是真給柳眉斟了小半碗,“柳眉,你替你家姑娘喝?!?/br> 柳眉的酒量沒隨萬朝云,倒是極能喝,她擦干手接過白瓷碗喝了口,“宋姑娘,一杯……” 抱著酒壇的宋是真在柳眉開口時就酒壇喝了口,然后眉頭一皺,“也不是我的酒!誰換了我的酒!” 她猛的起身,突然眼睛一晃,似乎看不清楚了,她甩甩頭,然而頭像是被打了無數個結,瞬間便忘了她剛從說的話,和接下來要做的事。 萬朝云震驚的看著她搖搖晃晃倒下,一壇子只喝了一口的酒灑了她滿身。 “是真姐!”萬朝云一個健步沖上去,堪堪扶住她,才不至于倒進火盆里,不過那酒卻是沒扶住,灑了個精光。 眼皮已經睜不開的柳眉艱難的說完最后一個字,“倒!” 一杯倒? 聽了名字,萬朝云立刻便后退幾步,遠離那股濃烈的酒香,饒是后退了好幾步,眼前也有些暈。 陣陣寒風呼嘯,吹得她跌坐在地,手掌觸到堅石,才稍稍回過神來,這酒太烈,她連聞都聞不得。 又吹了半響風,她終于徹底清醒過來。 峰頂開闊,狂風呼嘯,酒香已被吹散七八分,萬朝云取出手絹蒙好口鼻,一個一個的將兩人拖進各自的帳篷,然后依次給兩人換衣,蓋上厚厚的被子。 待做完這一切,外面的銀炭已經燒完,整個峰頂漆黑一片,她不得不把她帳篷里的燈點上。 不放心宋是真和柳眉,她再三檢查,兩人的帳篷門已系好,被子也沒有踢,又把兩人的衣裳放在置物的帳篷里晾起來。 許是一直在活動,倒也沒那么冷,不過從帳篷里出來時,還是縮了縮脖子。 高高的懸崖,風呼嘯著,仿佛鬼泣,但對于一個活了很久的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方才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遠處的天極城,現如今放眼望去,萬家燈火,點綴茫茫夜色,仿佛天幕中盛開的花,鮮艷,鮮活,滌蕩所有孤獨和寂寞。 萬朝云微微一笑,笑容燦爛而滿足,這個時候,父親應該還在溫書,母親定然在他旁邊做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