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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整潔的客廳讓人看著十分舒坦,方云開背著手走了一圈又一圈,猛地拍了一下頭,再一次抓著鑰匙出門了。他回來的時候手里拎著菜,懷里捧了一束玫瑰花,鮮紅的花朵含苞待放,嬌艷欲滴。“等你回來吃飯?!彼D了一下,改成了“等你回家吃飯?!比缓笮臐M意足的發出去了。家,真有意思,他還從來沒有用過這個字。信息像是石沉大海,方云開做好了飯菜,等了好一會兒,手機也沒有響一下。“都涼了啊?!狈皆崎_手指碰到碗邊,輕飄飄說了一句話就不再言語了。夜已經全黑了,沉悶的天氣持續了一段時間,終于在這個夜晚全部宣泄出來了。大雨來得利落,下得果斷,殺得來往的行人一個措手不及。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密密麻麻的,在距離的水洼里沖擊出一個大坑,一瞬間又與之相匯融合,承受著下一個沖擊,融匯著下一顆雨滴。天空黑漆漆的,黑得不能再黑了,一道閃電劃破黑夜,下一秒卻又被黑夜吞噬,尋摸不出一點殘骸。電閃雷鳴伴隨著風雨交加,外面哄哄鬧鬧的亂作一團,方云開仿佛什么也聽不見一樣。再大的風雨都會停歇,所有的風波都會過去,生活終將歸于平靜。第7章第7章方云開整整四天沒有上班了,電話打不通,短信沒人回,他的工作檔案里面親屬那一欄是空白的,熱心腸的小張費了一番功夫終于找到了在出租屋里奄奄一息的方云開。暑熱來得這樣迅猛,在人們還沉浸在瓢潑大雨帶來的清爽時就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它們鋪天蓋地,抱著一種不把每一份涼氣消滅就誓不罷休的氣勢無聲無息地包裹了這個城市并且不斷壯大。“方哥?!痹S有源趴在方云開身上,眼淚像是開了閥的水一樣一個勁的流,濕漉漉的T恤黏在方云開身上,如同黏糊糊的許有源一樣,怎么也離不開。方云開好說歹說,哄了好久才勉強止住了懷里人的淚水。紅紅的眼睛說哭就哭,上下眼皮這么一碰,一顆淚珠就滑下來了,方云開心疼得很。他張著嘴還沒來得及說過,一個怒氣沖沖的女人就跳出來了,刺眼的銀發摻進黑絲格外的扎眼,她的手指指到方云開眼睛前面來了,嘴里喋喋不休,方云開不認識她,也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幾個零星的詞語蹦到他的耳朵里,她說“變態”、“不要臉”、“惡心”,還有什么他就聽不清了。這個女人是誰?為什么要罵我?方云開這樣想著,心口被壓得喘不上氣了。“源源……”方云開抱著許有源的照片呆呆地坐著,這個討厭的女人又跳出來了,她想要搶他的照片。方云開死死抱著不肯撒手,他只有照片了,他哭著求她:“不要搶,不要和我搶,我求求你了……”濕漉漉的衣裳還是脫下來了,黏糊糊的許有源也也離開了,方云開的心都要碎了,他的許有源不見了。“云開,你聽mama和你說……”又是這個女人,哦,方云開想起來了,這個女人是他母親,他的母親燒掉了他身邊有關許有源的東西。照片,他們一起露營的、一起打球的、慶祝生日的……還有禮物,冬天的圍巾、帽子和手套、套中的小玩意兒、許有源畫的簡筆畫……但是她燒不了所有東西。“媽,我還記得他,你把我也燒了吧?!狈皆崎_這樣說:“我忘不了他的?!彼V定,他用他的性命做賭。女人趴在他身上哭了一會兒,抬起頭的時候果斷地說:“云開,這是病啊,有病就要治,咱們治好它好不好?”她這樣問卻沒有給方云開選擇的權力。陽光有些刺眼,方云開皺著眉瞇著眼睛,發現周圍一片白,接著一個陰影遮住了陽光,他的眼睛舒服多了。“方哥?!?/br>他的心咯噔了一下,然后恢復平靜。許有源再一次離開了,又是不告而別?!靶埌??!彼纳ぷ佑悬c疼,試著吞咽了一下,喉嚨里火燒一樣。“方哥,這是醫院,你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毙堄昧恕昂懿缓谩边@次詞,緊接著就讓他知道他是哪里很不好了。方云開許久沒照鏡子了,鏡子里的人干瘦得不行,臉上沒有一點rou,眼眶都凹進去了,眼神渙散,整個人透出一股深秋的死寂。方云開勉強喝了一點水,笑著問:“我這是瘦了多少???”他只是這樣一問,也沒想到小張居然報出了他年前體檢時候的體重,結結實實嚇了一跳?!笆萘诉@么多哇,減肥效果不錯嘛?!?/br>小張板著臉一言不發,方云開也不想多說,準備閉目養神。“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喊你你也不回應我,嚇死我了?!?/br>“……我的菜……”“菜?哦,你說那個啊,天氣這么熱,都壞掉了,我自作主張倒掉了?!?/br>壞掉了啊?!班??!?/br>“醫生說你四天沒有進食,其實你也沒有睡覺吧?!?/br>“我睡了多久?”“你是說昏迷嗎?一天吧,準確的說是十五個小時?!?/br>十五個小時,真久啊,好久沒有睡這么久了。“你……你一直叫一個人的名字,‘源源’是誰?”“是嗎?記不清了?!狈皆崎_這樣回答,的確,他夢里的許有源已經沒有模樣了,他靠得再近也看不清他的樣子了。“你好好休息?!毙堃稽c也不像平時那樣說笑了,安安靜靜待在一邊。“張雨齊,謝謝你?!?/br>方云開閉著眼睛怎么也睡不著了,十五個小時已經很久了,他恐怕今晚都睡不著了。第8章第8章桌子上還沒來得及插進花瓶的玫瑰花已經枯萎了,畏縮成一團,它還沒有綻放過,只差一點了,它等不到了。房東手腳麻利地收拾著,原本就是干干凈凈的,也不需要怎么收拾了。許有源沖過去把丟進垃圾桶的花撿了出來,順手把房東請了出去。廁所里的漱口杯、牙刷、毛巾還是兩套,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起。心口突然一陣刺痛,許有源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在洗臉池的邊緣,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他的心臟有一點問題,那天從這里出去他就進了醫院。其實行李早就整理好了,他本來想把東西送過來再走的,但是他實在有點撐不住了,心跳很快。許有源是獨子,而且是老來子,醫生聯系到他的家人,父母很快就到醫院了。許有源躺在病床上,想著方云開一定很著急了,但是他聯系不到他,手機被收走了。他祈禱,方云開一定要等他。等到許有源出院的時候,方云開已經走了,他發了瘋似的找,卻怎么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