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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是說要做你正妃…”再然后,就人事不知了。王爺一路抱著尚書到了臥房,吩咐侍女把府里的大夫統統叫來,不知道的下人還以為王爺要升天了,也對,尚書大人的血都沾在王爺的衣襟上,月白色的錦衣看起來分外可怖。王府的大夫們心驚膽戰,仔細診查床上的人只是肩部箭傷失血也并沒有中毒跡象后松了一口氣,生怕王爺一句治不好陪葬找晦氣。一盆一盆血紅的水從內室端出來,王爺的臉色越來越黑。侍女拿來干凈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捧上:“殿下,請沐浴?!?/br>王爺低頭看見自己一身狼狽,轉身進了側室的浴池。被侍女服侍著解開外衫,發現中衣連帶著胸前那塊從不離身的避毒暖玉也浸了血。除掉衣衫靠在池邊,手指磨梭著暖玉,一抹淺紅在水汽氤氳的池中散開,化成絲絲縷縷纏繞不斷的紅線,無端的讓人感到一絲心疼。又想到那人昏過去之前揪著自己的衣領說了什么來著?登徒子?呵,他倒確實是放浪形骸,還有,要做正妃么…好容易回過神,拿在手里的暖玉讓王爺心里一驚,剛才以為是沾了血,可這會水浸了這么久,半邊玉居然成了血紅色——避毒暖玉,遇毒異色。眉頭一緊,也不顧洗沒洗干凈,匆忙穿上衣服回到臥房。一群大夫侍女總算收拾妥當,床上的人換上了純白的絲綢中衣,露出半個包扎整齊的圓潤肩頭,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臉頰還帶著些許醉后淺淡的嫣紅,嘴唇卻有些蒼白。王爺隨手抓起一個大夫:“箭上確定無毒?”“回王爺,確定無毒,顏大人也只是失血過多而至昏厥,并無任何中毒癥狀,傷口已處理妥當并無大礙,余下的也就是多加歇息按時換藥即可?!?/br>侍衛跪在門前回話“爺,人跑了?!?/br>王爺眸色一深看不出喜怒:“都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許外傳?!?/br>[三].所謂的風流韻事安親王府,王爺臥房。尚書大人躺了好些天,被王爺每日人參燕窩養的白白嫩嫩。王爺端著雅致細膩的汝窯天青釉碗一口一口把銀耳蓮子羹喂進美人嘴里,最后一勺在碰到尚書大人微張的唇角時回轉了方向送進了王爺自己口中。美人抬眸帶著不解,下一瞬就又被輕薄了,清甜香滑的一朵銀耳被溫軟的舌頭推進口中,狡猾的輕掃過上顎勾起美人一陣顫栗,又在唇邊留戀了片刻才不舍的離開。王爺一早就握住了尚書大人的右臂,帶著得逞的笑意看著美人一臉紅暈漫延到了耳根:“你那晚的話還作數么?”美人蹙眉“殿下覺得為難的話,就當下官不曾提過,只是殿下若再這般輕薄于我,就別怪臣行大逆不道之舉了?!?/br>尚書大人身手不錯,高中探花之前據說一直在錦衛營,武夫出身卻做了文官很是讓人驚訝。說起來人也二十有六了卻一直沒有成家,比王爺還長上四載,個中緣由么,也要怪尚書大人那些所謂的陳年的“風流韻事”。灝玥宣仁三年榴月,姹紫嫣紅,人間好時節。尚書美人年方十九,金榜題名,皇帝在盛京牡丹園宴請百官。牡丹宴當晚,金科榜眼御史大人家的長公子醉醺醺的勾起探花郎的下巴:“在下…嗝…中意小娘子許久,今夜花好月圓,嗝…正是…洞房花…燭夜…金榜…?。?!“話沒說完就被探花郎掰斷了腕骨,那一聲嚎叫怎一個慘字了得。御史大人抖著胡須臉色黑如鍋底,揪著兒子的耳朵也只能咬牙說一聲:”孽子!“后來,御史公子就遠遠去金陵做了知府,此,其一也。那時候,王爺還是個毛頭小子,被先皇困在邊塞美其名曰磨礪心性,實際上就是怕王爺留在京城被不軌臣子煽風點火鬧出點什么亂子,明著是被貶的失寵皇子,其實是白送了兵權保命符。宣仁五年,金桂飄香,蟹膏肥美。尚書大人還是禮部侍郎,中秋時節外出公干,路過思州府時,被知府的小公子當街上演了一出“強搶民男“的戲碼,于是知府小公子被扒光了吊在城門口兩天一夜險些一命嗚呼,知府大人老淚縱橫差點去告御狀,此,其二也。宣仁六年,鶯歌燕舞,萬物回春。老尚書告老還鄉,尚書大人新官上任,霞姿月韻才貌雙全,盛京里上門提親的數不勝數。謫仙般的俊逸公子讓京城待字閨中的少女春心蕩漾,朝中元老們拼命想要把女兒嫁給他,尚書大人不好推辭只能開始相親之路。于是乎,盛京第一酒樓醉宴居里盡覽朱雀大街最好的位置,整整一個月都留給了尚書大人。各家名門閨秀艷若桃李每日陪著尚書大人聊天品膳,酒樓的食客絡繹不絕,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掌柜樂的合不攏嘴。更有甚者,對面的臨月茶樓上,京都的青年才俊趁著尚書大人相親,聚眾在茶樓上遠觀作畫,比較哪家的千金更美,居然作出一本盛京百美圖。按照美貌程度編修次序,大家爭來爭去,覺得最美的…還是尚書大人……最匪夷所思的是,驃騎老將軍的二公子在臨月茶樓說覓得了中意之人,詢問了好友當日在醉宴居的是哪家的小姐,接著便上門提了親,還成了京中一樁佳話。成親的當晚,蓋頭都掀了,新郎官看著紅綢下新娘嬌媚的臉整個人一副撞了了鬼似的愣怔,頓時酒醒了大半,只問了一句“你是誰?”卻也沒等新娘子回答,轉頭輕功飛出了將軍府。二公子直奔禮部尚書的府邸,也不管侍衛阻攔直接打了人闖進去,一路輕功飛進尚書府后院,對著呼喊“抓刺客~”的一眾下人蹙眉呵道:“讓你們大人出來見我!”身后府內侍衛追趕而至,刀劍相觸鏗鏘驚心,寒光映著二公子身上的喜服閃出詭異的血色,尚書大人聞聲提劍出了臥房,“都住手!”起身匆忙,只隨意披上了水色紗綢外衫,束冠綰起的發髻拆了一半兒后又用羊脂玉簪松散的綰住,墨色錦緞般的長發自肩上傾瀉而下,二公子穩住身形,轉身看到的就是尚書大人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那張他念念不忘,本該出現在他新婚之夜的臉此刻的神情只讓他想到了四個字:“月照寒江”,聽到到侍衛統統下跪恭敬的喚著:“是,大人?!倍有姆路鹨验_了。尚書將劍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攏了攏衣襟直視著對方一副痛失所愛的表情,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