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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真火,把這一圈道上的怪物草木燒得干干凈凈,等火焰退去,猶不見春風,綠意便眨眼間重生了,只有剛才還在上頭的狗鼬都成了過眼灰煙。一來一去,齊律看著經驗條以幾不可察的幅度漲了一小格,這游戲的組隊經驗判定是按照傷害數值來的,打多少撈多少,半點好處也揀不著:“平仲哥,你經驗漲了不少吧?”“沒漲,說是怪物等級太低,不能獲得經驗?!碧K仲平也不在乎,撿了怪掉下來的碎銅板扔進包裹,“你呢?有經驗沒?”“沒多少,這系統判定太坑了……還得我自己打?!饼R律在三種符前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選了相對范圍又大些的風符,“平仲哥,你別出手,我自己打個試試看?!?/br>蘇仲平讓開了些,手頭還是蓄著技能,隨時準備應變。齊律風符剛要扔出去,卻聽到一聲不滿的叫喚。第9章刷怪“兄弟,這一片我們戰團承包了,要刷怪麻煩移駕?!蹦侨艘簧盹L度翩翩的飄逸袍子,手上拿了面圓鏡,和韓逸明是一個門派的,穿得很是體面,說出口的話也不帶臟,可語氣里不善之意昭然若揭,話音剛落鏡面一閃就射來一道紫光。齊律手臂忽的有些酸軟,控制面板上多了個DEBUFF:“法術攻擊力下降30%?!?/br>蘇仲平也中了招,把齊律扯到身后,手心里攆著符咒,火光已顯了出來:“可笑,還承包了,是有地契還有租賃合同???倒是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br>執鏡人身后還跟了四人,各執刀、劍、弓、扇,看起來是個面面俱到的隊伍,一看他們不像要讓位的樣子,紛紛握牢手中武器,技能都備在了手上,蓄勢待發。來者只是先扔了個沒有傷害的DEBUFF,看蘇仲平有反抗的意味才擺出陣勢,顯然不是成心要對戰,只是要占個底盤。齊律想到初來乍到那天,被打得皮開rou綻,整個人幾乎像去地府走了一遭,心有余悸,根本不想和這幫面目不善的人起沖突,扯扯蘇仲平的衣袖:“平仲哥,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各位兄弟,這風水寶地就留給你們啊,大家別傷了和氣?!?/br>蘇仲平倒也沒有堅持,一手猶蓄著技能防備著,一手拉起齊律沿著大道朝王城方向走:“你怕他們做什么?到這來刷怪不過是些不成氣候的,我哪個大招不免費送他們回城去?”齊律若有所思,緩緩說道:“平仲哥,你說要是我們不小心死了會怎么樣?”他說完才想起其實自己已經死了,補充道:“我是說在游戲里,血條見底了?!?/br>蘇仲平腳步頓了頓,沒回過頭:“可能會回重生點?!?/br>“可能?那會不會也變成一道煙就沒了?再刷出來的,就不是原來的了?!饼R律很少會顧慮那么多,可此前貨真價實的疼痛和剛才的沖突摻雜在一起,莫名讓他生出一絲恐懼來,要說他現在是身死了,魂魄還在的話,那會不會下一次就灰飛煙滅了。蘇仲平手上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把齊律的手腕揉到自己手心里去似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別死不就行了,再說你也不看看我什么等級,讓你這么容易被傷了,我這云螭異獸不是很沒面子?!?/br>這番話像是給了齊律一個庇佑,可他聽著并不怎么開心,想當初在團隊里,大家都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他作為打野刺客,在野區更是常獨自風sao,現在卻好像成了個一無是處的拖油瓶,縱使心再大,不免自尊也有些受挫。“我再練練準心,總不能一直靠著你吧?!饼R律把手掙出來,捏著符咒虛著嘗試各種投擲的方法,尋找順手的。蘇仲平臉色暗了暗,那把扇子不知何時又取了出來,攥在手里,用力捏著扇柄仿佛要將他捏斷似的:“隨你?!?/br>陽安道大概是張熱門地圖,兩人走了一段,不時遇上三五人的小隊,都是些搶怪好手,要么出手奇快拉得一手好仇恨,要不就是像第一幫人一樣,占地為王。“我們往偏一些的地方走?”蘇仲平建議。中,每一張地圖都被設定的很大,橫穿陽關道,光步行起碼要走上大半天才能到王城,現下他們才走了三分之一,而這所謂“道”的地圖,也并不只是一條曠闊的道路,橫向跨度也很大,都是一馬平川,以就近原則看,越遠離大道,刷怪的人就應該越少。齊律研究了一番地圖:“邊界上好像是山崖,去那一塊,說不定還能找出個卡怪的位置,就算沒有也不至于被四面圍上。玉簡上的任務做完一環才會顯示后面的,難保之后會要殺些高難度的怪,我想升到下個境界再繼續做,平仲哥,你要是趕著做,就先去王城吧?!?/br>說者本無心,聽者卻會出了別的意味。蘇仲平眉頭皺了起來,打量著探看前路的齊律,兩手握著扇子兩端,像是要把木片堆疊起來的扇柄折斷,隨后他吐出口憋著的氣,把扇子收了起來,快步走到齊律前面開路:“誰說我趕著做任務了,這道上風光不錯,我還想再欣賞欣賞?!?/br>荒草地配上矮小灌木,半點姹紫嫣紅的點綴都沒有,齊律自認眼拙,沒賞出值得逗留的風光,不過蘇仲平連考的試卷都能做完全,想必眼光必是不能和他這種俗人一概而論的。正如蘇仲平所說,越遠離大道,玩家就越少,怪的數量也零零落落,不見幾只了,等他們遠遠望見山崖時,幾乎走上百來步才能遇上一只鬣狗或是臭鼬了。天色遲暮,繁星擁著一輪弦月掛上夜空。齊律這是才注意到時間,他們竟然已經走了一整天,好在天色雖暗,怪的周圍卻極為貼心地亮著一圈淺色幽光,很容易辨認,他挑了一只落單的鬣狗,再三確認周圍沒有它的同伴后,手里一道風符迅速地射了過去,一如既往地只吹掉幾戳狗毛。鬣狗齜牙咧嘴,壓下后褪吠了一聲,拔腿就沖上來。齊律有些慌亂,但眼下畢竟只是條孤狗,也不是真的豺狼虎豹,他穩住氣息,三個能用符篆輪流射了一道,卻全落了空。野狗已經沖到近前,好在這幾個技能都沒有冷卻時間,他又是三道符飛過去,借著只一步的距離,一道火球終于打中狗腹,與此同時,鬣狗也撲上來,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頭。果然都是犬類,連下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齊律痛得輕嚎一聲,又一道火符蓄上,正要射出,只見眼前起了一整颶風,把鬣狗整個刮了出去,一聲慘厲的吠叫后,徒留一道紅煙,而他卻分毫未被波及,那風像是隔絕了他一般,連根發絲都未帶動。化神境界,只是一枚風符威力也強勁如斯。蘇仲平本是不想出手的,讓齊律好好吃點苦頭,就會后悔說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