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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酒,唱個小調,開個小價,舉個小牌……然后再入洞房的嘛……”李唯問:“爸,你又被禁煙了?”老家伙支支吾吾不敢說話。李唯嘆了口氣:“不是不去,是我現在已經有了那個……交往對象了?!?/br>李爹大喜過望:“哪家女孩子?什么樣的人?哎呀你這孩子怎么一點也不知道和家里說說!老婆子!老婆子快來!”李唯連忙阻止:“爸你先別跟媽說!”“??????”“是這么回事的,”李唯有些難以啟齒,“他……不是你們要求的那個樣子……”李爹說:“哎喲額滴娘喂,你這么多年都沒嫁出去我們哪敢再要求什么,是個女的,活的,就成了,當然36D更好,嘿嘿……”李唯說:“呃……最基本要求都沒能達到……”他心說你怎么跟太后一個品味啊爹!結果李爹大驚失色:“兒啊,你搞冰戀?!”旁聽的花滿樓一口水噴出來。李唯順手抽了桀桀怪笑的花滿樓一下,說:“沒有。他家里經濟情況不錯,所以有點……有點霸道,有點仗勢欺人,但是對我是不錯的。個性比較倔,估計你二老不會喜歡?!?/br>李爹考慮了很久,無奈這么多年生活在李媽的yin威和不斷的奇思妙想之下,已經懶得自己拿主意了,考慮了十分鐘后弱弱的說:“兒啊,你喜歡就好……”李唯松了口氣心說我就等您這句話來著。第二天他還是去了長安俱樂部,原本打算去當面拒絕人家的,好歹是一種尊重。但是迎面見到重陽他就抽了,這姑娘穿著一身小洋裝,羞答答的在門口等他一個襯衣長褲還拎著筆記本的學生族,后面王家父母和笑容滿面的等著,尤其是王紳也陪同在一邊,讓他剎那間產生了一種自己將要被輪的錯覺。他咳了一聲說:“我……”王家父母立刻一把把他拉進去:“快來快來!等你點菜呢!”李唯那汗剎那間就下來了。進去以后在大堂,兩家人推杯換盞,好像一副馬上就要結親的樣子,尤其是那個重陽,含情脈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十足入戲的模樣。李唯趁酒酣的時候拉拉李爹,低聲問:“爸,不是說了我有對象了么?”李爹小聲回答:“你媽說那姑娘太霸道了怕你被欺負啊?!?/br>李唯霍然起身:“抱歉,我去洗手間?!闭f著也不管李媽拼命對她使眼色,返身一手拿大衣一手拎筆記本就要走。但是他剛返身就楞住了,吉野正站在他身后不遠處,呆呆的望著他,目光委屈、傷感而絕望。李唯剎那間有點進退兩難,但是這僅僅是幾秒鐘的事,吉野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的返身就走。李唯脫口而出:“回來!”但是吉野充耳不聞,愣頭愣腦的沖出大堂往門外走。李唯把電腦和大衣一放,就這么薄薄一件單衣沖出去,攔在他身前低聲說:“我跟那姑娘沒關系!”吉野低著頭,悶悶的說:“你答應過我不會來的?!?/br>李唯趕緊強調:“我跟那姑娘沒關系!”吉野重復說:“你答應過我不會來的?!?/br>李唯愣在原地,吉野又重復了一遍:“你說你不會來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哽咽的意味,聽上去就像是一只流浪犬趴在人腳邊的嗚咽。李唯摘下眼鏡,揉揉眉心,突而一把拉住他說:“過來!”吉野還想掙脫,但是李唯拉著他的手很緊,掌心相印,十指相扣,一直拖到餐桌邊上。兩家父母都驚訝的看著他,李唯站定了,盯著自己父母的眼睛,冷靜的說:“爸爸mama,這是我男朋友,他叫吉野?!?/br>吉野猛地抬頭看他,神情震驚、茫然、喜悅而手足無措。李媽首先反應過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你……你說什么?”李爹嘴巴張的大大的:“就是他???!”李唯說:“是的就是他沒錯。我男朋友,我愛人。您二老有什么想法?”李媽和李爹茫然的對視了一眼,接著李爹抖著聲音問:“兒啊,你,你怎么會……這個,他是個男的吧?”李唯說:“是?!?/br>“你喜歡他?他是你對象?”“是?!?/br>李唯的表情很鎮定,看不出一點波瀾。他一直是生的很不錯的一個人,但是吉野看著他,突而覺得,他從沒有看過這么漂亮的李唯。李媽指著吉野,手指都在發抖:“你……你……”老太太受不了這個刺激,她突而捂著胸口,一頭栽倒。四周一片大亂。吉野打電話給他爹,說:“爸,我出柜了?!?/br>吉老爹剛補眠醒來,胖乎乎的手揉眼睛,到處找老花鏡,說:“哎呀你不是早就出柜了嗎?”吉野抓著頭說:“不是,是跟岳父岳母出柜了!”吉老爹大樂:“親家公和親家母???”“人家不認我!”吉野煩惱的蹲在醫院病房門口畫著小圈圈,“而且看樣子你兒媳婦也有麻煩了!怎么辦老爹?”吉老爹努力的想了想,然后誠實地說:“我忘了,我向你媽求婚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而且時代在進步,老辦法不對新病癥啊兒子!你要自己想辦法!”吉野氣得一下子掛斷了電話:“等我想到辦法媳婦兒都沒了,我再也不相信家庭的溫暖啦!”他在病房門口轉了好幾圈,轉得長吁短嘆,恨不得立刻沖到老太太病床前去掏心挖肺進行表白。王家父母為避嫌,早早的就躲到樓底下去了。重陽倒是還在,弱弱的俯身問:“李老師你看伯母這樣是不是需要幫忙什么的……”李唯原本面無表情的坐在病房門口,聞言好像猛地驚醒一樣,哦了一聲,搖搖頭說:“不用,謝謝你。今天的事實在是抱歉了?!?/br>重陽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其實在學校里我也聽到過一些風聲,但是一直以為就是他們開玩笑……”李唯淡淡地說:“他們不是開玩笑?!?/br>重陽還想說什么,他站起身,說:“總要過這一關的,人不能一輩子藏著掖著。對家庭,對自己,都要有個交代?!?/br>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平淡但是很堅決,好像沒有什么可以撼動他的意志。重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像安慰和鼓勵都不是他需要的。他需要的東西只有那個特定的人給,那個存在,就是他的勇氣,他的方向,他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