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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護不住你?!?/br>“是不敢殺,斷了手筋廢去雙手,您感覺怎么樣?!?/br>應涉音看著淡然自若的譯照微微歪了歪頭,調皮的眨眨眼,輕笑道。“真是好狠的心,我只是首領派來傳達任務的?!?/br>譯照眉頭微蹙,應涉音右手便向懷中探去,他將琴弦微微緊了緊,生怕對方搞什么小動作,然而那人只是掏出一封信箋,手指一送,信封便悠悠落在了地上,譯照收回琴弦,卻將佩劍指向應涉音,對方一臉無奈的緩緩后退,看著譯照無比小心的撿起信箋,卻是忍俊不禁。“有人說長樂王殿下自小仰慕靜寧王,我倒是覺得,不過是同命相憐而已,一個母妃被害慘死父皇不聞不問,明明有帝王才能偏偏做了一介閑散王爺……”譯照冷聲說道,抬眸看向應涉音,對方聞聲不為所動,靜靜站在原地沒有打斷的意思,而是笑得平靜又坦然,譯照卻脊背一涼,頓了頓。“的人……和那個被拋棄宮外自生自滅的皇兄……呵呵……”譯照不再說下去,看到信上內容后突然意味不明的低笑起來,他抬頭靜靜看著應涉音,漠然道。“打著給應不負報仇的名義,其實是在等九懷和朝廷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罷?!?/br>“有些人總喜歡揣測別人的心思,不禮貌先不說,而且顯得自己很愚昧?!?/br>應涉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繼而轉身笑道。“本王向來喜歡世間美好的東西,比如權利名譽,純粹干凈的人,以及漂亮的臉?!?/br>“長榮死了?!睉嬉魤旱蜕ぷ?,面色憔悴的說道,手掌顫抖的將一把信紙遞給他,他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強忍情緒緩緩接了過來。送走柳清不過片刻,應涉音便匆忙闖了進來,一開口說的話語卻是讓他心間一顫。他看到信上的語句,明明字字皆識,偏偏連在一起就讓他頭暈目眩,難以相信。“誰讓他去追??〉模?!”他怒不可遏的吼道,一把將信箋拍在桌子上,應涉音渾身抖了一抖,啞聲道。“追蹤到假扮靜寧王的人,她沒沉住氣前去攔車,結果……”“愚不可及?。?!”他的心絞作一團,說話聲都帶著嘶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道就不應讓長榮知道那些舊事,他忙穩定情緒,又是抬眸冷聲。“信上說昭世保護??〗o了長榮致命一刀,他二人可是殺掉了白虎和沈厭七?”“恩……”應涉音又是猶豫不定的樣子,如此一見連承時心下頓時一沉,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對方沉吟一聲,低低開口。“沈厭七應是回了住處……白虎負傷逃走,通路過去負責劫殺?!?/br>他瞇著眼睛,似乎是心中底定了結局,最后只得長嘆一聲,故作鎮定的淡然道。“我如果現在暴露身份去救他,三年所做一切都成了泡影人各有命,生死由天?!?/br>語罷,他瞬間聯想到那人離去的背影,心中疼了一疼,應涉音卻是有些訝然,輕聲道。“他還不知道皇兄您……”他低低“恩”了一聲,捏著信紙臉色陰沉,頓了片刻,才遞到燭火上銷毀。“我現在擬一封信,那倆師兄弟本就是誤會一場,陷害宋恩之人正是林一橋,你加急給通路送過去?!?/br>應涉音也了解一些無常門和封塵觀的過往舊事,微微沉思了片刻,卻見他已放下了毛筆,將信箋快速折好交予他手中。“他又如何會相信……”那人聞聲不作理會,而是匆忙去柜子上拿了一個微長的錦盒,用袖口蹭去上面的落灰,在應涉音眼前取出一根棕黑拂塵,時間已久但保存仍舊完好,上飾鏤空龍首,下有鏤空龍尾,金環垂紅穗,古樸高貴不似凡品。“這……”應涉音疑惑出聲,卻見對方神色凝重的放回錦盒,一把將盒子塞進他懷中,作勢便要出門而去。“宋恩的,楊川華和他反目成仇后以為他丟了,實則一直放在我這里?!?/br>“我出去一趟,你抓緊?!?/br>應涉音怔了一怔,還未等張口詢問,那人便已經摔門離去,他低頭看著手中錦盒,心間不知緣由的越發不安。作者有話要說:快完事了第25章一年一度寒星墜“送你到此,趕緊上山罷?!?/br>宋恩止步不前,松開了抓著他的手,他心下一沉,又抓住那人的衣角。“你沒什么話想說嗎?!?/br>“你當真見過應不負?”宋恩近日總是在昭世的那句“他是靜寧王的人”里繞圈子,趁此機會試探的問了一次,瞥見沈厭七猶豫不定的神色頓時心下了然,他抬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放軟語氣安撫道。“不愿說算了?!?/br>“他還活著,那個九懷里的匡機便是了?!?/br>沈厭七頭腦一熱猛地脫口而出,宋恩動作一滯,似是回想到初次見到連承時時,對方一派了然且絲毫不懼的神情,現今這么一想,的確有些可疑,他默默看著沈厭七,張了張口,又不知說些什么,愣了半晌,從唇間僵硬的擠出三個字。“謝謝你?!?/br>頓了頓,又猛地緊緊擁住沈厭七,仿佛要將對方融入骨rou般越勒越緊,沈厭七有些呼吸困難,忙掙扎著推開宋恩,那人這才松開手,陰沉的面孔終于帶了些暖意,沈厭七紅著臉別過頭,有些遲疑的小聲問道。“雖然才認識了半個月,但是朝夕相處這些天,謝謝你保護我了……”“恩?!彼味鞯偷突貞?,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溫柔,沈厭七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詢問宋恩對他的感覺,期待宋恩的肯定回答,可是有些甜蜜又是如鯁在喉。“你有沒有……”“有,你,來日方長?!彼味黝欁源驍嗟?,將骨笛清善放入沈厭七手中,對方抬起頭,固執的看著他的雙眼,認真道。“那我等你?!?/br>宋恩點點頭,顧自向東走去,沈厭七靜靜看著宋恩的身影漸行漸遠,這才再忍不住,猛地躬身咳出一口血。他本就身子骨弱,經下山這么一折騰,再如何調養也撐不過今三年。沈厭七心知自己命數將至,想起宋恩的“來日方長”卻是癡癡笑了起來,他攜去嘴角血跡,強撐著身體往山林深處走去,風中傳來男聲斷斷續續的低吟。“一年一度寒星墜…遙望去年星在北,今年寒星又是誰……”破敗草屋四壁漏風,他抱手坐在火堆邊閉目養神,隱隱感覺手指上細線一動,仔細一聽,果真從不遠處傳來了極輕極快的腳步聲,他猛地睜眼收了長線,握住鴉九站起身來。楊川華一腳踹開木門,提著長劍冷冷瞪著他,宋恩瞇著眼睛笑了笑,卻是輕佻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