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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碰,現在,早就涼了。程悅笑了笑說:“媽,我們走吧?!?/br>程悅和mama,還有江子東,一起走出了那個院子。他知道葉敬希一直在身后看著他,所以,每一步,他都走得很穩,強撐著,不讓人看出絲毫的異樣。身后暖黃的光線越來越遠,那個人的目光也越來越遠,最終,兩人之間被濃重的夜色,徹底的隔開了。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雨,秋日里最后的一場雨格外的冰冷,程悅一直沒睡,半夜的時候忍不住起來站在了陽臺上。風把雨點吹進來,打在臉上,鉆心的冰涼。相遇的時候下著雨,離別的時候又一場雨,像是為了給這份感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仔細想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僅僅一年,那份刻骨銘心卻讓人一生難忘。凌晨的時候,程悅的手機響了,來自葉敬希的短信,只有三個字。“我走了?!?/br>程悅怔怔的看著那三個字。他走了,怎么辦,現在就開始想念他,以后的日子自己又要怎么撐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不知道再見的時候兩人又是什么模樣,那時候,還能再相愛嗎?自己這么傷害他,他能不計前嫌嗎?帶著渺茫希望的等待,該怎么撐下去?又能撐多久呢?程悅想了很久,還是想不到答案。以后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只是,程悅知道,自己這輩子,在感情上算是栽了個跟頭,徹底完了。程悅笑了笑,給他回了條短信。“祝你幸福?!?/br>然后他就握著手機等回信。可惜,直到他把手機捂熱了,直到雨停了,東方漸漸發白透出凌晨的曙光,他也沒有等到葉敬希的回復。【上部完】三一章意外...“先生,請問您要點什么?”程悅抬頭,微笑著說:“一杯咖啡,不加糖。謝謝?!?/br>“好的,請稍等?!?/br>從江子東他們吃飯的餐廳出來,程悅就到附近的咖啡店來調整心情,沒想到一發呆,竟然一個下午過去了。程悅側頭看向窗戶,窗上映出的臉,因為方才的回憶而顯得發白。不過還好,自己坐在角落的位置,不會太引起別人的注意。咖啡很快就送來了,程悅微笑著接過,一邊輕輕用勺子攪拌著,一邊著看自己映在窗戶上的影子。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只是眼眶還有些微微的酸痛。哪怕過了那么久,每當想起那個人的時候,心臟最柔軟的地方,還是會產生被刀深深劃過般,尖銳的痛感。或許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很固執,甚至很愚蠢。帶著那個渺茫的希望等了這么久,到后來甚至忘記了等待的初衷,只是習慣性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反復回想那段過往。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其實程悅心里比誰都清楚,那段感情早在自己冷靜的說分手的時候就結束了。可他,就是放不下。那種刻骨銘心,早就跟血液融合在了一起,甚至深入骨髓。如果硬要把它清干凈,自己整個心也會被掏空的。十多年的時間,上學的人都畢業了,工作的人都結婚了,結婚的人都就有了孩子,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成家立業,安定了,幸福了。只有他,還是一個人。十多年的時間,從二十歲的愣頭青,變成如今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有了喜歡的工作,還存錢買了套房子,成了單身女人眼里理想的結婚對象??上?,那房子就是布置的再溫馨,也比不上當年跟葉敬希一起住過的老屋。程悅也不知道,自己還在等什么。他想忘記,想重新開始一段感情,或者真如當初跟葉敬希說的那樣,找個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子,安定下來。可是,葉敬希就是輕而易舉的占據了他的心,深深扎根在心窩里,拔不掉,抹不去,直到死,也會跟rou體一起爛在心底。心里全是那個人的影子,完全沒辦法再跟別人在一起。所以,除了慢慢習慣,還能做什么?一個人的日子,過久了,總會習慣的。這幾年甚至覺得,單身,也挺好。程悅微微笑了笑,對著窗戶調整好表情,喝光杯中的咖啡,起身往屋外走去。.太陽很烈。酷熱的南方,在街上走兩步就會汗流浹背的夏天,人們像在逃離惡毒的太陽般行色匆匆,各種花色的傘遮擋了視線,路旁的樹被曬到奄奄一息,鮮花也沒有一絲生氣,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氣味,是公車開過時留下的尾氣。當年那樣明媚的夏天,早已不復存在了。這條街上因為有很多家知名餐廳的緣故,行人特別多,程悅被擠在人堆里很不舒服,皺著眉三兩步逃離人行道,拐彎到旁邊一條人少的小路上。人行道正好跳了紅燈,程悅心中一驚,剛想停下腳步,就感覺身體突然受到一股極大的沖力——“吱!”劇烈的碰撞聲響,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程悅只覺得一陣暈眩,眼前的世界天翻地覆,腦子昏昏沉沉,身體控制不住倒在了地上。隱隱約約,耳邊似乎有人在叫他。“喂,你沒事吧?先生,醒醒。喂,醒醒!”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十分焦急的語氣。程悅想看看那個人是誰,可沉重的眼皮就是睜不開。“該死,好多血?!敝淞R的聲音,然后連拖帶拉把程悅弄進了車里,再發動車子風馳電掣往醫院飛去。程悅一路上一直昏昏沉沉,后來甚至失去了知覺。恢復意識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門診大樓的冷空調吹的程悅清醒了些。程悅問:“怎么回事?”這才發現自己整個靠在那人的懷里,肩膀也被他緊緊的環住。從側面看過去,那個男人的下頜線條很漂亮,頭發略長,整張臉看上去有種獨特的氣質,眼睛微微瞇起的時候,透出一點慵懶的模樣。他笑著看了程悅一眼,說:“你醒了?抱歉,我剛才不小心撞到了你。也可以說,是你走路沒看紅燈,跟我的車子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到底是誰錯目前還沒有定論,現在的事實是,你受傷了,我會賠償你的醫療費用?!?/br>嘴上說著抱歉,語氣卻沒有絲毫愧疚感。解釋完畢之后,他便扶著程悅走到診室,然后坐在外間的凳子上等。程悅很不習慣跟陌生人這么親密的接觸,沉著臉輕輕掙扎了一下。那人扭過頭來說:“你最好乖乖別動?!?/br>程悅不動聲色拿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