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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全塞進嘴里。其余眾人見狀,立刻跟著將餅塞嘴里。此時還未拂曉,天際光線微弱,看不見入城登記冊子上的字,姜云徹點了燭火來照亮,可此刻風大,燭火搖搖曳曳似要熄滅,姜云徹趕緊用雙手護住燭火,好讓方烈寫字。商戶又得先檢查過馬車上貨物才能登記入城,但每戶商戶的貨物都特別多,負責檢查貨物的姜云燁和蕭慎在商車間手忙腳亂。左英穿梭在商隊的各個商戶之間維持著秩序。現場一片亂哄哄的,直到天際拂曉,才稍緩和。姜云徹吹了蠟燭,跟姜云燁和蕭慎一起檢查貨物,一直忙到黃昏才結束。姜云徹扶著腰坐在長凳上,姜云燁和蕭慎皆滿頭大汗。只有左英和方烈只是臉色稍紅。姜云徹撐著桌子起身,想活動一下腰部,今日檢查貨物時搬來扛去的,腰實在酸痛難耐。一轉身,卻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本心沈沉抱著雙臂靜靜站在驛站門口,神色與平時無異。“誒?沈先生,你怎么來啦?”姜云燁跑到沈沉身邊,興奮的問道。沈沉笑了笑,答道:“管家本說你們今日會回來的,但到午時仍不見人影,所以我就過來看看?!?/br>姜云燁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沈先生你也真是的,能出什么事兒啊,就接洽一下商隊而已,你還過來看看,騎了一下午的馬吧,太幸苦了?!?/br>沈沉袖中的手掌不自覺的攥緊,想起今天早晨霍啟延故作不經意的提起姜云徹雖左英他們一塊兒進了大漠,要去對付什么大漠里的匪患,兇險萬分什么的。雖然這話漏洞百出,但還是給了自己一個去找姜云徹的理由。沈沉繞過姜云燁,走到余下眾人的面前,說道:“既然已沒什么事了,那就早些回去吧,現在出發,淺夜應該能到甫巡?!?/br>沈沉眼睛定定的看著姜云徹,姜云徹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左英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轉,不久,她有些歉疚說道:“還是明日再走吧,入夜開始都會特別冷的,而且今天大家也忙活一天了,是我不好,我沒想到這次商隊的商戶會那么多,本以為今天能回去的?!?/br>“沒事的,不必自責?!弊笥⒂嘁粑绰?,方烈便立即說道。姜云徹、蕭慎和姜云燁他們也都寬慰道。淺夜,大漠中越來越冷,左英又找了一件大氅給沈沉,方烈在驛站廳內生了一盆炭火,眾人圍著炭火閑聊取暖。“其實,甫巡城附近的商隊接洽和甫巡城中的商鋪管理都是由連星宗來做的,這兒算是大祁的一個布軍漏洞,但也因此,讓連星宗像是甫巡城的官府似的?!弊笥⒄伊烁静駬芘柚械奶炕鸬?。“連星宗遠比官府有效,甫巡畢竟已屬邊境,就算有官府,鈺都皇城的勢力也難以管理到這里,那些個當官的在這樣偏遠但又繁華的地區,難守廉潔?!鄙虺量粗柚械奶炕?,緩緩說道。夜漸深,眾人皆散去,沈沉抱著大氅在屋內坐了一會兒,又放心不下姜云徹,放了大氅去了姜云徹的屋子。姜云徹盤著腿坐在榻上,一見沈沉推門而入,習慣性的往里挪了挪。沈沉慢慢走過去坐在榻的另一邊,說道:“云徹,你的腰是不是扭到了?”姜云徹一愣,答道:“沒...就有點酸痛而已?!?/br>沈沉站起身向姜云徹走了過去,從袖袋里掏出一盒膏藥來,說道:“等會兒你自己涂點兒,能好受些?!?/br>姜云徹縮在榻角,也不伸手去接那膏藥,而沈沉似乎也沒有將手放下的意思,一時間,室內氣氛凍結。良久,姜云徹說道:“你別這樣,別當什么都發生過?!?/br>沈沉一僵,拿著藥膏的手慢慢放下,垂在身側。“我說了我喜歡你,就是說了,你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苯茝匾幌聫拈浇翘顺鰜?,站在沈沉身前說道。沈沉握著藥盒的手漸漸發緊,緊到關節處都發白,他頭埋得低低的,只看得見自己的衣角。姜云徹將沈沉的臉捧起,問道:“我只要一個答復,你說過的,你會給我我想要的,而我想要你,你給還是不給?”姜云徹目光真摯,但在沈沉眼里卻似漩渦般可怖,要將他吸進去,在名為姜云徹的漩渦中,永不超生。半晌,沈沉似魔障一般湊過去在姜云徹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而后慢慢退開,嗓音里暗帶哭腔的答道:“給?!?/br>姜云徹愣了愣,看著沈沉已帶水光的眸子,慢慢湊了過去,輕吻沈沉的額頭,再到眉心,而后是鼻梁,又是嘴唇。姜云徹捧著沈沉臉龐的手慢慢往后到一手環住沈沉的肩膀,一手按住沈沉腦后。親吻輾轉,不是上次回廊下那樣充滿著酒氣的親吻,而是實實在在的充滿著兩人氣息的吻。這次也不再是姜云徹一人主動,沈沉也在努力的回應著他。回應著這個似諾言般誠摯的吻。夜漸深,兩人相依靠著坐在榻上,聊著些無謂的瑣事,享受著這時刻的氣氛。直到半夜,姜云徹已倒在榻上睡去,沈沉才給他蓋好了被子回了自己的屋子。翌日早晨。姜云徹渾身舒爽,推開房門走出驛站,頓時覺得天怎么這么藍???這大漠怎么這么美???用力的呼吸了一口,又覺得是什么味兒,怎么這么香???姜云徹走到屋外那桌凳邊去,沈沉、左英、方烈、姜云燁和蕭慎正用炭火將干糧給烤熱。姜云徹湊到沈沉身邊,問道:“弄好了嗎?好餓...”沈沉繼續手中的動作,笑著答道:“再等等,著大漠夜晚也是太冷了些,不烤一下實在太冰了?!?/br>姜云燁端了幾個熱好的餅分給眾人,冒著熱氣的餅一吃下肚,頓時覺得身子都暖和起來了。“快些吃,等會兒就回甫巡?!弊笥⑦叧赃呎f道。沒一會兒,眾人吃好了餅。姜云徹和沈沉走到馬廄處去將馬全都牽了出來,眾人翻身上馬,離開了驛站。當日下午,一行人終于回到了甫巡。沈沉才回到住處不久,霍啟延便來了。“師弟?看你春風滿面的,成了?”霍啟延拿著那把描金的折扇在手中輕輕敲打,面色嬉笑著說道。沈沉難掩薄唇上翹的弧度,盡量平靜的說道:“有什么事?”霍啟延收斂的臉上笑意,答道:“其實我一開始沒想到謝衡與連星宗的關系竟然是這樣薄弱,既然現在連星宗已無礙,我們也該南下了?!?/br>沈沉頓了頓,說道:“也是,該去茗安了,迷途宮不似連星宗這般只是被謝衡利用,而是真正由謝衡自己在掌控的。等會兒叫上云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