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氣運、風水和祖上積德蔭蔽之類的這些外物沾染上去的,而是他自帶的一樣?!?/br> “剛剛有一瞬間,我甚至有種被完完全全壓制住的感覺。在這種氣勢下,我半句多余的話都不敢多說,沒當場趴到地上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br> “你們都說沒見過這人,在這段日子之前,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我的記憶里也沒有與此類似的人的存在;可我的本能告訴我,我們之前是見過的。不僅如此,我還能明顯感覺得到,對他那種氣勢的臣服和恐懼,甚至都變成了類似本能的東西了?!?/br> 眾位大妖彼此對視了一眼,立時便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再也不能用什么“活了太久忘性有些大”來解釋了。妖獸們無論如何都是“獸”,有著野獸的本能和直覺。要是連身為上古大妖佼佼者之一的青丘尾狐都覺得,此人不僅能夠壓制得住它、還能喚醒它血脈服從強者的天性,那么這個人就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人類。 如果他不是普通的人類,那么甭管他是什么神佛妖魔仙鬼轉世,只要他還身在凡塵一天,他身上的這些氣息就不可能被消磨得了,就要帶著這股濃郁的龍氣一天;身體的記憶永遠比大腦的記憶要好用得多,如果尾狐的本能還記得這個人,可是它的腦海里卻沒有半點跟此人相關的記憶的話,綜上所述,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它的記憶被篡改過了。 連最擅長蠱惑人心、變化萬千的尾狐的記憶都被篡改過了,還有誰能拍著胸脯擔保,自己的記憶是正常的? “咱們現在就來核對一下記憶吧?!蔽埠氏乳_口道: “沒有必要驚動那些小家伙們,它們有些連外面的世界都沒見過呢,本事也沒咱們高強,要是這人想動它們的記憶的話,不要太輕而易舉,所以只要咱們幾個來核對就可以了?!?/br> 窮奇也贊同了尾狐的說法:“最好由近及遠地追溯上去。畢竟離現在的時間越久,咱們忘的就有可能越多,倒不如先把還能記住的近些年來的事情對比一下?!?/br> 誰會閑的沒事兒就去檢查自己的記憶呢?也正是因為大家都不會沒事找事,所以才讓這個漏洞存在了這么久,好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那就從近些年來開始?”羅羅鳥向來是最傻缺——不對,最有活力的那個——當即便自告奮勇道: “我先來!我記得很清楚,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跟阿楠一起閉關,阿楠閉關之前我還記得咱們五個跟阿楠一起出去滅殺過血魔,掀了他們的老巢,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再就是上一代主人的事情……” “——等下?!蔽埠⒖贪l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阿楠閉關之前的事情呢?除了滅殺血魔的這件事之外,你還記得多少?” 羅羅鳥怔了怔:“……哎,奇怪,我怎么只能記得這件事了?!?/br> 窮奇和狍鸮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也只記得這件事?!?/br> “就算家主平時不讓我們隨意外出,可尾你不一樣。你是最懂人心、變幻外形之后最能模仿人類的。你應該跟在家主身邊很久了,也出去過很多次,那么便由你來告訴我們,除了滅殺血魔這件事之外,家主閉關之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尾狐整只狐都不太好了:“我完全記不起來了?!?/br> 就在四只大妖相顧無言的時候,從一旁的河傳來了“嘩啦”一聲水響,從水里幽幽冒出一只角來,還有個有氣無力、總讓人感覺下一秒這家伙就能與世長辭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倒是記得一點哦?!?/br> 嚴肅的窮奇向來看不慣蠱雕這種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在水里飄著被河流沖到哪兒算哪兒、就絕對不自己移動一步的懶癌作風相當不順眼: “給我把頭臉全都露出來好好說話,懶洋洋的,像什么樣子!” “你別生氣嘛?!毙M雕懶洋洋地道:“或許是因為你們都生活在陸地上的緣故?總之我天天泡在水里,江河湖海都能夠保護我,所以在你們的記憶全都錯亂了的時候,我才能僥幸躲過一劫?!?/br> “‘蕭景云’這個人,在百年之前不就早跟阿楠認識了么?” 尾狐驚道:“這不可能!甭管他之前是什么,他現在也不過是個人類,區區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有百年的壽數?!” 一道小浪打來,直接就把懸浮在水的蠱雕沖得往遠方漂去了,真是懶癌的極致,沒得救,只能聽見它慢吞吞的聲音還在從遠方有氣無力地傳來: “我又沒說阿楠認識的是現在的這個‘蕭景云’?!?/br> “我依稀記得這家伙已經在葉家的族譜上記過名啦。你們要是有心查證的話,不如去看看葉家的族譜?” 一干大妖的行動力那叫一個強。于是在蕭景云剛把葉楠送回家,還沒來得及離開的當口,尾狐就一馬當先地從書里鉆了個腦袋出來: “阿楠,我們想要查看葉家的族譜——” 葉楠當機立斷地一把合上了書,像打地鼠那樣快準狠穩地一巴掌就把尾狐打回了書里,對蕭景云略一點頭,笑道: “慢走不送?!?/br> 蕭景云站在終于翻修成功的葉宅門外,清冷柔和的月色傾灑而下,落在他的身上,便更顯得這人有種芝蘭玉樹的雅致感了。他安靜地凝視了葉楠很久,才低聲開口道: “阿楠,你不必如此防備我?!?/br> “你說的我都信,你不說的,我便永遠不去打聽?!?/br> 葉楠感覺心頭一窒,深吸了口氣之后才好容易緩了過來,強笑道:“蕭大少這話說得……可真是別有玄機,就好像你在這方面吃過虧似的?!?/br> 蕭景云也不反駁也不爭辯,只是站在那里,遠遠地、認真地看著葉楠,問道: “阿楠為什么現在還這么生疏地稱呼我呢?” 尾狐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按照尾狐多年以來的經驗判斷,天下烏鴉一般黑,全世界的大豬蹄子都是一個套路: 今天他能跟你套近乎,讓你叫他的名字,明天就能開始追你;再后天就要跟你談婚論嫁,要把人拐回家去了!這可萬萬不行! 于是尾狐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氣,直接就掙脫了葉楠的手蹦了出來,對著蕭景云怒吼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 不能怪尾狐失態。 古往今來,一腳踏入“婚姻”這個圈子的姑娘,有幾個能真正不受累的呢?退一萬步講,除開別的不說,光是生孩子這一件事,便讓多少女人在鬼門關上打了轉,可她們的丈夫卻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甚至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女方的義務;甚至還有人說,不生孩子的女人才是不正常的。 當這種陳規陋習存在的時間一久,人人便都覺得這才是正常的觀念,便都要用這種想法去衡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