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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只是這么輕輕一點,剎那間,嚴清心便覺有如清風拂面,一股寒涼的氣息從她的額頭涌入四肢百骸,一時間竟然減輕了她的不適和反胃,連胸口隱隱的疼痛都消失了。 她萬分驚喜地碰了碰自己的胸口,發現竟然一點傷痕都沒有之后,便小心翼翼地離那杯詭異的水更遠了一點,一把抱住葉楠,當場便哭了出來,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葉楠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聽她顛三倒四地把楚念罵了個狗血淋頭,又后怕了好幾次,最后才想起來自己那位“不是人”的情敵: “葉大師,你說……那個李曼瓊會是什么東西?是她跟楚念聯手害的我嗎?” 葉楠指了指那杯水,解釋道: “這是蠱師們的手段,而蠱師向來都是些走了歪路的邪修,只有人類才會這么做?!?/br> “如果妖物要害你的話,根本用不著這么麻煩,隨便吹口氣再下個咒,你的身家性命就都被它們握在掌心里了,哪兒還用得著大費周章地給你喝一條迷心蠱?” 嚴清心渾身劇烈一抖,覺得自己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抱著平常心去喝水了。 葉楠也覺得非常奇怪,畢竟妖修和邪修們雖然都是外道,但是他們之間也互相鄙視,誰都看誰不順眼: 邪修們覺得妖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也只配走這種歪路子;妖修們覺得人類真是太狡猾了,邪修殘忍又狡猾,再加上封印著妖族王者的山海古卷還被玄門正道的葉家鎮壓著,因此在妖修們的認知里,不管正道還是邪道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既然如此,一個蠱師和一個妖修是怎么混在一起的呢? 正在葉楠沉思的當口,羅羅鳥終于一個沒忍住,從山海古卷里撲棱著飛了出來。一翅膀把水杯打翻之后,迷心蠱失去了棲身的水便被迫現形,饞到兩眼放光的羅羅鳥二話不說就吧唧吧唧地把這條迷心蠱吃了下去,吃得那叫一個香,就差像吃面條一樣吸溜吸溜出聲了。 嚴清心看得目瞪口呆。剛剛這條迷心蠱究竟能對人心造成多大的影響,她再清楚不過了,沒想到這只鳥就這么把它給吃了下去?!會不會有事?! 葉楠本人倒是淡定得很,只是檢查了一下羅羅鳥沒有被嗆住和噎住的跡象后就撒開了手。不能說她不上心,實在是在這個靈氣稀薄的時代里,除了天道的威勢之外,真的沒什么東西能夠傷到這幫上古的大妖怪了: “你要是吃壞了肚子,我可不管?!?/br> 嚴清心:……這么淡定的嗎,不愧是大佬! 再說那邊的蕭瑞圖,在回家之后果然發現自家爸媽真的回來了,驚得他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他的異常反應自然也引起了蕭母的注意,她心想自家二兒子可別真的被他大哥打擊傻了吧,便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瑞圖啊,你今天這是怎么了?發什么呆呢,看到我們回來不開心嗎?” 蕭瑞圖還在那里糾結要不要把他今天遇到的這件事情告訴爸媽呢,結果正巧在這當口上,蕭景云也趕了回來。蕭母一看到大兒子那張常年沒什么表情波動的臉,就覺得自己要cao的心更是在成倍地增長了,只好嘆了口氣問道: “景云還是單身嗎?沒有喜歡的姑娘?要是有的話……” “沒有?!笔捑霸谱约簱u著輪椅,陪在蕭母的身邊進了家門,耐心地回答著這個一月一度、都快成慣例了的話題,丁點兒不耐煩的跡象也沒有展現出來: “我不想隨便耽誤人家,這樣就挺好的了,不必為我cao心?!?/br> 蕭瑞圖自從在醫院跟那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后,就一直覺得她身上有種讓人很熟悉的氣息。不過之前他要么沉浸在“可能要被大哥送去強行上學”的恐懼里,要么就在旁邊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吃瓜看戲,一時間還真的沒把這種感覺往別的方面發散。 ——直到蕭景云話音剛落,他看著自家大哥的背影,終于在這一瞬間大徹大悟: 我說怎么那姑娘讓我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兩人如出一轍的、好像一切都在掌握的淡定感,怎么就這么像??! 人的嘴有的時候往往比腦子動得更快,等蕭瑞圖反應過來之后,他已經脫口而出了: “大哥,我今天又見到你之前在醫院幫忙解圍的那姑娘了?!?/br> 蕭景云這些年來,不近女色、不易講人情的作風是出了名的,連蕭父都說他頗有自己當年的風范。 “男人有錢就會變壞”這條歷經無數女性血淚經驗檢驗的鐵律,在蕭家男人的身上從來就沒能生效過。跟那些越有錢、私生子私生女也就越多、豪門恩怨也就一出接一出的家族不同,蕭家從來都是一脈單傳,壓根兒就沒有這些腌臜事。 結果在蕭景云的身上,這個優點被成倍放大過之后,已經到達了“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境界,就沒多少姑娘愿意在那看似溫和、然而無比疏離寒冷的目光注視下湊到他的身邊。 因此,光是“蕭景云主動幫人解圍”這件事,就很是吸引人了;更別提被他施以援手的還是名女性,連蕭母都在心里想,是哪位勇士愿意知難而上,撞一撞自家大兒子這座冰山,她改天一定要封個紅包當辛苦費。 如果說這還不算什么的話,蕭瑞圖的下一句話便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興趣: “她跟我說爸媽今天會回來,所以我在巡視完產業之后沒有立刻去飛機場離開……按照我的原計劃,我本來也是要今天外出的,她這么一說,我不知道為什么就聽了她的話,所以才一直留在那里。我想著反正巡視產業什么時候都可以去,但是要是錯過了接你們的話,那就太不值當了?!?/br> 蕭母樂得合不攏嘴,在他頭上揉了揉,生生把蕭二少的一頭特別有型的頭發給弄成了雞窩,不過他本人啥表示也沒有,甚至頂著雞窩還在那里傻乎乎地樂呵著呢;倒是蕭父對此思慮得更為長遠一些,他跟蕭景云交換了一下眼神,蕭家父子便心有靈犀地下了個決定: 如果這人不是在蕭家隱藏得極深的內線,就是有些能夠通鬼神、知天命之類的真本事。 畢竟他們的歸來是臨時起意,就連蕭景云本人都不知道,那么如果真的是前一種情況的話,就說明他們的隱藏非常深、手伸得相當長,甚至在某些方面的信息流通程度要遠勝于主事的蕭景云。有此等隱患在,便萬萬留不得。 但如果真的有幸是萬里挑一的后者的話…… 蕭景云看著自己身下的輪椅,陷入了沉思。 那時蕭瑞圖在他身邊一疊聲地問著“你是不是認識她”,偌大的醫院人多口雜,周圍還不知有多少雙耳朵等著他的回答呢,他除了說“素不相識”、以此從悠悠眾口和勾心斗角之下保護她之外,又有什么別的辦法呢? 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