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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堵了回去: “天天都想著怎么sao擾年輕姑娘,怎么用自己的高地位去占便宜……你的妻子知道你如此下濫的德行么?” 她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群剎那間安靜了一秒鐘,隨即爆發出了無窮盡的竊竊私語聲,連大廳正央貼著的“保持安靜”標語都沒法止住他們的質疑: “我的天,他倆到底誰的話是真的?” “這、這不好說。但是你想想啊,如果不是這姑娘真的知道點什么的話,為什么一上來就對王教授這么不客氣?人家好歹是咱們市有頭有臉的老人家呢,隨便發個話就能讓她一個普通女學生舉步維艱。她敢這么剛,就肯定說明心里有底,對不?” “要是她說的是真事兒的話,這姑娘豈不危險了?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啊,她以后怎么辦,肯定少不了絆子的!” “我還是相信王教授。這種憑著自己好看就到處碰瓷的人太多了,反正我不信?!?/br> “……難說,我覺得有這種氣度的人肯定不會碰瓷。你自己摸著良心問一下,那些碰瓷的人都是什么家庭條件?能養得出這么貴氣的人來嗎?” 王進海不愧是能夠頂著衣冠禽獸的皮為非作歹這么多年的老人渣。都說酒越醇越香,同理可證人渣也越老越渣。他竟然沒表現出什么異常的神色,還對著葉楠理直氣壯地生起氣來了: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滿嘴胡言亂語!隨便就給人潑這種臟水,你就算再怎么想要錢,也要好好考慮一下你的名聲!” 他若有所指地看了看葉楠周身,補充道: “尤其是你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更應該愛惜自己的名聲,不要整天就瞎動這些歪門邪道的心思?!?/br> 王進海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是葉楠仗著自己漂亮就信口開河污蔑他、想要從他身上敲詐出錢來;而且他也的確有這個底氣: 畢竟所有被他以“大學教授”這個身份為掩護欺負過的女學生,要么自殺了,要么退學了,還有的忍氣吞聲不愿鬧大,也就這么稀里糊涂過去了;就連學校都在包庇著他呢,畢竟校董們在這方面特別有“男人們的通情達理”,覺得“都是玩玩而已,算不上大事,沒必要為此開除一個久負盛名的老教授,肯定是女學生們自己勾引他的,更沒必要為此驚動他老婆了,反正男人玩完了就會回家的”。 既然如此,怎么可能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來指認他? 王進??粗媲吧裆绯5陌滓律倥?,露出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獰笑,但是很快又收斂下去了,假裝語重心長道: “你年紀輕,不知道走岔道有多危險。我今天就先不跟你計較,也不給你發律師函了,否則的話,你覺得你有證據和功夫來跟我打官司嗎?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br> 恩威并施,軟硬兼用,王進海覺得這下肯定沒什么問題了,便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打算邁步往外走去,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后他就來了個莫名其妙的左腳絆右腳,一個平地摔就把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偏不倚地給葉楠磕了個響頭。 離得近點的人在聽到這一聲響之后,都覺得自己的頭骨也隱隱作痛了起來: 能夠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出回聲,這一下絕對不輕!對這位都年紀一大把了的老教授來說,更是跟要了他的命沒什么兩樣??! 成功把自己摔了個暈暈乎乎的王進海一抬頭,就看見了面前的一雙穿著高跟鞋的腳。 這雙明顯屬于女性的雙足骨rou纖停,穿著至少也有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再往上看一點的話,還能看見一雙玲瓏又精致、卻過分蒼白的腳踝,和由雪白及深紅漸變的裙擺。 人人都說看人先看腳,不管是社會經驗還是獵色經驗都十分豐富的王進海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先不說這雙明顯就是精工細作的名牌高跟鞋,光看這雙腳就能知道,這姑娘絕對是個美人;雖然八成比不上剛剛那個古里古怪出言不遜的白衣服的小姑娘,但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好貨色。 在這雙腳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 他忘了自己現在不是在家里,而是在省立圖書館,更忘了身邊還有不少人在用打量的目光看著他,終于完全拋棄了衣冠楚楚的表象,色瞇瞇地對著這雙腳伸出去,打算把它攬進懷里,再在這雙**上多摸幾把,說點好聽的漂亮話挑逗一下,肯定水到渠成…… “你他媽的是個什么東西啊啊啊啊啊?。。?!” 王進海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恐懼至極的慘叫,雙抖得像是篩子一樣,直接把他剛剛還抱在懷里的那些書全都摔到地上去了。只是此刻他完全沒工夫在意這些書籍,只是指著面前這具穿著血染的白衣的骷髏,嚇得都要失禁了: “你、你是誰?!你是什么玩意兒?!救命,救命啊,這里有鬼!” ——的確不會有人挺身而出,拼著自己的名聲為葉楠作證。 ——但是會有鬼。 第21章 這名身穿血染的紅衣的骷髏歪了歪頭,咔噠咔噠開合著牙床,竟然從沒有丁點兒血rou的喉嚨里發出了一道年輕女子的聲音: “王教授,很榮幸能成為您的學生,我以后一定會認真治學的,絕對不給您丟臉。 她除去還有一雙腿殘留著血rou之外,渾身上下再也沒個地方像活人了。森白的骨骼大喇喇地直接暴露在空氣里,反射著燈光的時候,便分外有種慘白的色調,和明顯屬于活人的那雙骨rou勻停的雙腿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更是駭人。 王進海本來就被這突然出現的骷髏給嚇得魂不附體了,在聽到這句話之后,也只是覺得有些耳熟,完全想不起來這究竟是他糟蹋的哪個女學生。沒辦法,他干過的壞事太多了,哪怕把受害者的照片一一擺在他面前估計也認不出來,又怎么可能通過一具骷髏就確定它的身份? 他驚駭不已地拼命揮動著雙,試圖把這具骷髏趕得離自己遠一點: “離我遠點!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這具骷髏又歪了歪頭。如果她還活著的話,那么定然便是個清秀又可愛的姑娘,這個動作也會顯得格外天真嬌憨,讓人不自覺地就要對她心軟了;然而它現在只是個骷髏架子,因此這個動作也變得像是來索命般,令人肝膽俱裂: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王教授,我是您的學生呀,我叫魏云,您忘了嗎?” “十年前我好不容易考上研究生之后,您挑學生的時候第一個就挑了我,讓我一直在您下干活;聽說我家境困難之后,您還專門給我申請了餐補費,我那時別提多感激您啦,就連我的爸爸mama也一直說,能遇到您這么好的教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