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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也得給你一筆‘快活費’吧?”霧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這種事以后再說,你能跟我一起去救人,我好多個照應,高興還來不及?!?/br>蕭定一愣,“你這是被鬼上身了吧,居然沒趁機向我要錢?”這話一出,霧桐就來氣了:“錢自然是少不得的,等把緣央那家伙挖回院里,我再給你結賬也不遲!”說罷,他隨手掏出一本記賬本,“嘩啦”一聲翻開其中一頁,往上面寫起什么來,“這賬我給你記著了,別想賴賬?!?/br>“我和玉笙回卿府取公文,蕭定你和霧桐一起混進皇宮救人,齊岸和黎音留在這里,同其他線人一起把守兩個院子,就這么定了?”卿如仕將分工敘述了一遍,看向眾人。大伙兒都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對了,”卿如仕轉身面對蕭定和霧桐,“你們混進皇宮的時候,要是有這空閑,就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卿府的公文吧?!?/br>“我和蕭定都是沒識過太多字的半吊子,你這事兒恐怕有點難,”霧桐略為難地說,“不過,如果有什么意外發現,我們會一并帶出來的?!鼻淙缡藥土怂S多,現在出一份力,就當是報答,總不嫌吃虧。“你們誰有興趣去會會我師父嗎?”蕭定靈機一動,想出這么個主意,“沒準可以讓師父支援咱們?!?/br>“只怕一進碧天堂,咱們就會被你的師兄弟姐妹們撒一臉毒粉吧?!膘F桐笑著打趣道。“你這話就不對了,”蕭定說,“碧天堂里也只有師父他老人家會整天關在煉丹房里煉藥,我和師兄弟姐妹們在煉藥方面都是半吊子,從小就習武去了?!?/br>眾人心想,你的武功不也是半吊子嗎?“既然他是你師父,你怎么不親自去求他,反而拜托咱們?”卿如仕抬了抬眉毛,問道。“這個……”蕭定用手指撓了撓臉頰,看起來有點為難,“我和師父都決裂了啊,親自去找他老人家,那不是擺明了要碰壁的嗎?”突然間,他又想起了什么,“對了,我師父對祥鳳圣上有恩,如果他老人家能出馬,皇帝沒準會看在這份恩情的份上,幫我們一起調查棋仙樓的事。到時候,我們就能順風吹水,站一邊等著皇子束手就擒?!?/br>“交給我吧,”卿如仕笑了起來,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求人這種事,我是最靠譜的,誰讓我從小就是個死不要臉的?!闭f罷,他又看向尚瑣離。尚瑣離莞爾一笑,輕輕點頭,“我自然是會跟著去的,討好人的事,這些年也沒少干?!?/br>商議好后,卿如仕領著蕭定和霧桐,進了書房,準備給他們倆講講朝廷的事,好在心里有個底。其他人則四下散去了。“祥鳳皇姓墨,當今圣上名為自啟,皇子則起名為象司?!?/br>“這皇帝是跟自己兒子有仇嗎,起名字都這么不上心?!笔挾ㄕf道。(象司,“司”同“死”,這皇帝對皇子可真是惡意十足,詛咒自己的孩子快點兒死。)蕭定心想。卿如仕又簡單地為他們講了講皇宮的基本構造。書房內,人言未止,雀鳥先棲。X.碧天堂座落于祥鳳東部的神明丘,這門派的房舍群雖隔幾年便會被皇帝派來的人翻新一遍,但要與皇宮比,那自然是差了不少。碧天堂主樓是一座寶塔,原先這寶塔上的六層塔身全是用來辦正事的,一層專屬于掌門人,收徒,領命,迎客,全交給這最寬闊的一層;二層和三層為修煉室;四層為藏書庫,傳存碧天堂獨門的武功秘籍與少許朝廷送來的醫學書籍;五層為兵器庫;六層則交給執勤的弟子,好站得高望得遠,一有客人來訪或朝廷隊伍來進獻,便能在第一時間通報掌門。可如今,這主樓的第二層卻被換了個用途。掌門人魏云軒近幾十年來突然對煉藥起了興致,便將二層布置翻了個新,整天整天地窩在里面煉藥,連首席弟子也不怎么見。“逸兒?!睙捤幏績?,還在埋頭研究書卷的掌門人魏云軒揮了揮手,輕喚一聲首席弟子的名。霎時間,便有一名散發銀衫的男子踏入煉藥房,他神色清冷,卻對身為掌門人的魏云軒格外恭敬。只見他單膝一跪,雙手抱拳,道:“徒兒在?!?/br>魏云軒從背影看,是一個白發斑駁的老人,但他一回首,卻赫然是名看起來只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最近堂內可還安穩?”☆、第十七章卿如仕和尚瑣離站在神明丘山腳。這位置,一眼便能望見丘頂的碧天堂主樓。卿如仕摸了摸下巴,覺得那座塔看著倒像是個收藏佛經的地方。“要說服蕭定的師父,估計不簡單,”卿如仕頭疼地說道,“都跟蕭定決裂了,肯定是個頑固的角色?!?/br>尚瑣離輕闔雙眼,悠然一笑道:“你若不行,還有我?!彼m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從表面上卻看不出半分著急的樣子。卿如仕訝然,他還以為尚瑣離的意思是,你若不行,我還能試著用身軀與他老人家來個暗地交易。尚瑣離見他神色一僵,心知自己是被誤會了,便不知可氣還是可笑,“你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你若勸不動,我也能拿出討好曹大人的架勢,在老人家面前拍一通馬屁?!?/br>一位弟子從山丘上緩步而下,行至兩人身前。“師父同意接見你們了?!?/br>卿如仕和尚瑣離相互對視,都覺欣喜,忙跟上這弟子的腳步,上丘頂見掌門人去了。碧天堂主樓塔身由土色硬瓦覆蓋,塔頂卻恰似一根粗壯的黃銅細棍。(下雨的時候估計就沒人放哨了,不然這塔尖,沒準會把雷給引過來,把放哨的人劈得毛發朝天。)卿如仕這么想著,倒把自己給逗樂了。不過多久,一行三人便行至一層門前。卿如仕和尚瑣離若要待在主樓,那必定是在一層,除了這兒,還有哪層能用于接待他們這樣的陌生人?兩人移步前,又對視一眼,而后皆點點頭,齊步跨入內。不同于塔身是,一層的內堂讓人頗覺喜慶,地面鋪著金邊紅毯,天花架梁是深棕色的,大概是由檀香木搭成。掌門人魏云軒坐在前方的長椅中,用手托著一邊臉,饒是一副肅穆莊重的樣子。(這表情……我和玉笙沒欠他銀子吧?)長椅一旁還站著位年紀看起來與卿如仕差不多的銀衫男子,為碧天堂的首席弟子詩長逸。他雙手放在背后,一言不發地望著那踏入內堂的兩位陌生人。魏云軒向詩長逸擺了擺手,“門外等著?!?/br>詩長逸只一點頭,便走向前,與卿如仕擦肩而過。“掌門大人,您這么輕易就放我倆進來,我也是有點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