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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她緊緊的抱在懷里。 眼眸微垂,見她耳根子很不爭氣的開始紅了起來,知道她氣消了點,瑾琮帝嗓音強忍著笑意,潤了潤嗓子哄道:“夫君有錯,昨夜魯莽了些,沒顧忌莘莘的感受,這就給我的夫人賠罪來了,還望夫人恕罪?!?/br> 聰明如瑾琮帝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此刻站著雙腳都有些虛浮呢?男人認錯嗎,就得從根源開始掐斷,讓她無話可說。 桑莘也沒想到,瑾琮帝會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她i原本有些紅的臉蛋此刻更加的紅了,低頭瞧了一眼,手里被他硬塞進來的一張紙。 男人的呼吸還近在遲尺,免不了有些心亂,她咬了咬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那么害羞,見男人緊緊的桎梏住她,她知曉,今日是出不去的了,于是便想著岔開他方才的話題,低頭道:“這是什么?” “你看看?!辫墼谒线叺溃骸昂每吹??!?/br> 桑莘打開了紙,里頭竟然是一些情詩,她雖沒聽過,但是卻能在露.骨的字里,除了情詩還能有什么,她看了幾眼,心中的氣是消了些,別的不說,這男人貫會得寸進尺,眼瞧著她看著詩認真的模樣,一個沒忍住,咬了咬她的耳尖子,這一咬,又讓桑莘忽然想到了昨夜...... 想到昨夜她就覺得身子酸痛,思及此,她用力地將手中的情詩塞回了瑾琮帝的手中,道:“難看?!?/br> 瑾琮帝微愣,沒想到沒等來小女人的夸贊,反倒還被嫌棄了,桑莘趁這個間隙立刻往里頭躲。 待瑾琮帝回過神時,她已經走到了桌子的另一邊,他們二人之間擋了一個桌子,這樣他抱不了她,瑾琮帝蹙眉,道:“回來?!?/br> 桑莘才不回去,道:“不要?!?/br> 瑾琮帝不高興了,道:“回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br> 見他強硬的態度,桑莘忽然覺得有點委屈,一早上起來,沒見著人,又在燕兒的口中得知這么多人知曉了她被寵幸的事,女兒家家臉皮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見他此刻還如此,她也略帶著小脾氣的將臉轉向了一旁,眼眶微紅,嘀嘀咕咕的道:“你不哄我也就罷了,如今一大早起來,卻還得挨你的一頓訓......” 瑾琮帝蹙眉,他哪里訓她了。 他不過就是語氣強硬了點,可他如今這語氣,對于他平日對別人來說,也算是溫柔的了。 眼瞧著她委屈巴巴的模樣,翹挺的小鼻子都吸了好幾次,瑾琮帝也崩不住了,又心疼又覺得話要講明白,怕她誤會他,于是道:“我哪里訓你了,你說出來,我和你道歉?!?/br> “有?!鄙]泛鋈谎劭艏t紅的看著瑾琮帝,好不委屈的道:“你方才......就......就...就是很兇?!?/br> 說完,她也不看瑾琮帝,轉身便往床榻上走去,脫掉鞋子立刻往床上爬,被子一蓋,將自己完全縮進了被窩里,瑾琮帝愣了好一會兒,立刻走上前,這下子徹底的明白了趙錚往日說的不能和女人講道理這句話,也顧不得其他的了,邊走邊認錯,道:“是我的不是,莘莘別氣了?!?/br> 桑莘的小身板縮在被窩里,也不說話。 她就是覺得好委屈,身子又疼,在加上他方才的態度,就覺得也有些煩,起碼他前段日子都沒有對她擺過臉色,如今,一大早的就...... 正這么想著,身后感覺躺了一個人,氣息溫潤,她感覺他將她連同被子也一起抱進了他的懷里,煩悶和委屈的心思忽然被掐斷,人就是如此,一個小細節就能讓自己覺得他方才其實也沒那么過分。 當然,會這么反思其實桑莘也是清楚是自己太過于敏感。 但會想是一回事,硬著頭皮不肯承認過于敏感又是另外一回事。 見瑾琮帝就是抱著她,也沒掀開她的被子,就在她耳邊說不該對她這么強硬的說話,也不該不懂的憐香惜玉,更不應該不哄她。 越說,桑莘越覺得自己的快頂不住了,他其實有哄她,方才的那封情詩他也是給她了的,甚至此刻也是在哄著的...... 緩了好一會兒后,桑莘將她硬著頭皮不肯承認是自己太過敏感的情緒軟化了些,松口道:“干嘛?!?/br> 嗓音還是悶悶的。 瑾琮帝壓著唇角,手將她摟的更緊,低聲下氣道:“還氣呢?” 這句話出來,桑莘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覺得鼻子有點酸,她嗓音嗡嗡的從被子里傳出來,“才沒有?!?/br> 瑾琮帝聽不見她嗓音里的那股子悶勁,聽見這回答,只覺得是女人的口是心非,他抱著她好一會兒后,忽然松開了手,桑莘的心驀然跌入了谷底,他這是......不打算哄她了是嗎? 是覺得她很煩? 桑莘心中閃過很多念頭,也差點掀開被子想要看看他如今的表情,但她好像掀不開,她不想看見他滿臉的不耐煩,也不想看見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就這么干等著,殿內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咬著唇,沒敢說話,淚水啪嗒啪嗒的往被子掉。 太難受了,明明昨晚還好好的,明明剛剛也還好好的,她都說了沒生氣了,為什么他就不能多哄幾聲。 腳步聲已然消失,她覺得他已經走遠了。 她忽然好委屈,哇的一聲,掀開被子,一邊哭一邊翻身準備從床榻處往下走,像小孩哭泣般手臂擦拭著眼淚,哭的一抽一抽的,淚眼朦朧間,忽然看見了有瑾琮帝的身影。 原以為是眼花了,繼續擦拭著眼淚,眼淚越擦越干凈,朦朧的視線也變得開始清晰了起來,方才的影子真的是瑾琮帝,只是,此刻的瑾琮帝不是站著的,而是——跪在地上。 膝蓋處還有個搓衣板。 男人跪在搓衣板上,月白色的華服將他的身姿顯得更加的溫潤,他絲毫沒有一點點的因為跪在搓衣板上的羞惱感,反倒心情也是極好的,連往日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如今都勾起,一雙往日情冷的眼眸,如今正眼尾帶笑的看著她。 桑莘說不上來什么滋味,但就是更難受了。 他沒走,沒有因為她生氣而不耐煩的走掉,相反,還跪在了搓衣板上,認錯態度可謂是實誠的很。 桑莘很不爭氣的一邊問一邊哭:“你干嘛呀!” “能干嘛?”瑾琮帝樂了,見她哭的鼻涕都冒出來了,他悶聲笑了下,道:“難道你不知道桑家的大小家,桑莘,名聞天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且,又美又善良,且溫婉大方,如今她生氣了,作為對她傾心已久的皇上,朕能不好好的求饒嗎?” 這句話原是桑莘喝醉了胡言亂語出來的,桑莘有點印象,但就是因為有印象,所以才會一邊哭一邊笑一邊罵道:“你干嘛呀!討厭死了,說我說話做甚,嗚嗚......跪在地上也不害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