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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腳站在地上,死死低著頭根本不敢抬起臉來,怕他已經看得見了,看見自己的臉。 “臟了?!彼终f一句。 “什么?”她偷偷抬眼去看。 只見他抬起自己被吐上血的手聞了一下,立刻變了臉色鎖緊一雙眉頭,發火一般的道:“該死的東西!” 嫵關關不知他在罵嫵天樂還是罵她,看他的眼珠子和樣子似乎眼睛還沒有恢復視力?還是看不見? “臭,臭死了?!彼麩┰瓴豢暗膶⒄粗氖衷诒蛔由喜?。 嫵關關見他眼神沒有焦距稍稍安下心來,忙伸手拿了柜子上的消毒濕巾朝他遞過去,“有濕巾,你要擦擦嗎?” 他抬起眼來定在她身上,卻沒有任何異樣。 看來還是看不見,嫵關關這口氣才松出來,見他朝她抬起了手,卻沒有要接濕巾的意思,這是……要她給他擦嗎? “你在愣什么?”他理直氣壯的問。 “哦,我替你擦,我替你擦?!眿酬P關驚魂剛定,下意識的朝他過去,慌亂的去打開消毒濕巾袋子,可她的右手手掌剛剛抓刀子割破了好幾道,這會兒才感覺到疼,血淋淋的又滑,像是沒辦法控制一般握不住濕巾的口子,嘩哩嘩哩的死活弄不開,她又急又氣,也怕對面那位喜怒無常帶著外掛修為的魔尊不耐煩的動怒,只覺得連這袋子也欺負她,恨恨的眼眶發紅,索性用嘴巴去撕那袋子。 一只雪白的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從她的手指里將濕巾袋子抽了出去。 曉鏡白坐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撕開袋子,將里面的濕巾抽出來遞給她。 她用沒有流血的左手接著,低頭去擦他抬著的手,擦了兩下反應過來:他明明會打開會用濕巾,為什么不自己直接擦手? 雖然他救了她,替他擦手也沒什么。 她仔細認真的替他擦手,連指甲縫里也替他擦的干干凈凈,怕弄臟他的手只敢用右手沒有血污的手背托著他的手,只是那袖子上還有血污,“一會兒王姨來了讓她替你換衣服,就干凈了?!?/br> “你不疼嗎?”他突然問。 她頓了一下,他手掌翻過來輕輕在她流著血的右手捏了一下,她疼的皺了皺眉卻沒發出聲音。 “不疼嗎?”他又問。 明知故問。 嫵關關有些生氣,啞聲說了一句,“疼啊,怎么不疼?!彼鄣囊?。 他眼瞼輕輕動了動,“我以為你不疼呢,哪個蠢人用手去抓刀子?”這個女人可真能忍,剛剛那種狀況她硬是全程沒發出一聲,被刀子將手劃拉的血rou模糊連哼也沒哼,他在她面前殺了個人她只是提醒他殺人很麻煩,要不是她靠著他在發抖,他幾乎以為她不疼也不怕。 嫵關關更氣了,說得簡單,要是她也自帶修為一掌就將嫵天樂劈了,可她如今空有技巧,卻拼不過一個大男人的蠻力。 外面傳來亂糟糟的腳步聲,停在臥房門外不敢往里闖。 曉鏡白側身躺回了床上閉著眼說:“他們吵死了,讓他們滾?!?/br> -============== 王醫生在外敲了敲房門低聲問:“蘇太太出什么事了嗎?”他推了推門,門是鎖著的,“蘇太太你還好嗎?你……” 門被拉開,嫵關關臉色蒼白的站在那里,頭發散了,脖子上和身上有不少血跡,但那張精致的臉上沒有多少驚慌之色。 葉晚跟在王醫生身后,在看見嫵關關之后心里驚訝至極,她看起來竟是沒有受多大的傷,連驚嚇也沒有,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嫵天樂一個有暴力打人致殘的大男人竟然沒動得了嫵關關? “蘇太太受傷了?發生了什么?剛才有個人突然從你們房間摔下了樓,你和蘇先生沒事吧?”葉晚擔心的往里看。 嫵關關扶著門看也沒看她先問王醫生,“摔下去那個人死了嗎?” “沒有,傷的不輕已經叫了救護車,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蓖踽t生真沒有蘇太太這樣冷靜的心態,緊張的問:“他是什么人怎么會混進來的?蘇太太的傷是他弄的?那蘇先生……有事嗎?”如果蘇鏡白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嫵關關卻看向了葉晚,“我也想問他怎么會這么方便混進來,他說是有人幫他制造的機會,王醫生通知醫院務必把他搶救過來,問清楚是誰協助他混進蘇家敲詐勒索,殺人未遂?!?/br> 葉晚的心沉了一下,嫵天樂跟嫵關關說了什么?怎么也沒想到嫵天樂連一個弱女子和昏迷的病人都對付不了! “鏡白醒了?!眿酬P關看著葉晚一下子震驚的神情心里就有底了,嫵天樂是葉晚放進來的,葉晚除了想利用嫵天樂來對付她之外,可能還想讓嫵天樂刺激驚動蘇鏡白。 畢竟葉晚知道蘇鏡白現在不能被驚擾,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而葉晚上一世逆襲她的正確劇情、首要條件是——蘇鏡白過世,她嫵關關無兒無女對蘇康來說毫無價值。 王醫生激動起來,忙問她蘇鏡白的狀況。 “他需要睡一會兒,王姨拿一套干凈的睡衣來給他?!眿酬P關簡單明了的說:“通知我公公,然后報警?!?/br> 她敢報警? 葉晚壓著心里的驚慌看她,她將門“啪”的一聲關了上,葉晚立刻在心里否定,她一定是在詐她,那個人可是她弟弟,一旦報警鬧大不止蘇家,媒體也會知道首富蘇家的兒媳有個坐過牢劣跡斑斑的弟弟,過去那些不光彩的事可都瞞不住了,嫵關關完美蘇太太的人設還怎么立得??? 她不會報警。 葉晚心緒不寧的下了樓,蘇鏡白竟然醒了,活過來了……這個劇情改變的對她太不利了。 ======================= 房間里嫵關關進浴室將她受傷的手沖洗了一下,疼的她抿緊嘴唇,她會報警,像從前一樣將欺負她的人全部送進監獄,無論那個人是誰,他敢來找她就正好把他再送進去,關到死。 王姨拿了衣服小心翼翼進來,她出了浴室就聽見曉鏡白躺在床上閉著眼發脾氣,“出去,讓她來?!?/br> 這個她指的應該就是她。 嫵關關接過衣服讓王姨先出去,走到床邊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我幫你換衣服嗎老公?” 他睫毛一掀睜開了一雙朦朦朧朧的眼睛,扭頭對向她,“你叫我什么?” 她抿住了嘴,看來魔尊不喜歡,可她要裝作不知道他是魔尊啊,不叫老公……她要叫他什么。 “不是嫌臭嗎?我幫你換掉上衣?!彼餍允裁匆膊唤辛?,免得惹毛這個難伺候又殺傷力很強的魔尊,“坐起來一下,請?!彼扔谏嫜a上了個請。 他雪白的手指撐著床坐了起來。 倒是主動打開了雙臂,讓她伺|候。 這睡衣前面一排扣子,嫵關關站在床邊彎著腰一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