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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別動我的耳朵、小然然、37820840、嶙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月下弦歌 3瓶;驚蟄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章 他陷在一場逃不開的夢魘里,夢見他還是任人欺負的小時候,他被按在地上一桶冷水潑下來,像是在洗刷一個畜生一般,有人拉著他脖子上的鐵鏈迫他抬起頭來。 許多許多的聲音響在他身側,他在被叫賣——難得的兔兒靈鼎,剛修得人形。 許多許多的手伸向他,拉扯他的頭發、他的耳朵、他的…… 他一遍遍重復:別碰我別碰我…… 沒有人聽見他的聲音,他發怒要殺光所有人,所有欺負他的人,可渾身動彈不了…… 忽然有門推開的聲音,似乎有人朝他靠近過來,低低的在說話—— “喏,那就是爸爸,我們輕輕過去看爸爸一眼就去睡覺好不好?”一個女人的聲音。 “為什么我和二寶的粑粑不一樣?我的粑粑為什么躺在床上睡覺不和我玩?”一個小孩兒的聲音。 “大寶的爸爸只是生病了而已,等爸爸病好了就會起來和大寶玩,還會給大寶買許多許多玩具,大寶一定要聽話不能惹爺爺和爸爸生氣知道嗎?”那個女人越走越近停在了他身邊,說了一句:“爸爸出了好多汗,大寶給爸爸擦擦好不好?” 別碰他,別碰他。 一只手忽然落在了他的臉上,夢魘里所有的手朝他撕扯而來,他在那一瞬恐慌的發抖,魚死網破一般睜開眼猛地攥住了碰他那個人的脖子。 他聽見女人的尖叫聲、小孩兒的哭聲……有人推了他一把,他喉嚨里翻涌的鮮血吐了出來,那人抱著孩子逃開。 他要殺了欺負他的人,統統殺了! 他搖搖欲墜的下了床,什么也看不見只聽見讓他驚恐厭煩的叫聲哭聲,不知道自己絆在什么東西上,撞的一陣陣發昏,夢魘里的叫賣聲再次充斥在他的腦子里,像是要將他的腦子割開一般…… 滾、滾、滾! 令他恐懼的黑暗中有人再次靠近他,朝他伸出手,他抓住那只手撲在那人身上,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他要殺了她! ——“別怕別怕,我不碰你……” ——“全部出去,吵到他了?!?/br> 他聞到那只手上熟悉的血腥味,甜膩膩、冷冰冰,像在之前夢境里撫摸他,喂他吃松軟“靈氣”的那只手。 那只可惡的手現在好溫柔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落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欺負你?!?/br> 他竟然……覺得安全,這只手不會欺負他,傷害他。 ——“你想要我抱抱你嗎?” 他渾身發抖的在掉眼淚,他聽見了,聽見了這個陌生世界里他唯一熟悉的聲音,她說:“你想要我抱抱你嗎?” 她好溫柔的抱住他顫抖的背,輕輕撫摸他,他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昏昏沉沉之中他又進入了那個夢境—— 他變回了兔子原型,在一個黑漆漆的籠子里,什么也看不見,焦躁不安又痛苦。 一雙手伸到了他的鼻子前。 ——“聞聞看,是我?!?/br> 這次他聽見了她的聲音,好熟悉……是那個妻子嫵關關?上一次夢境也是她?怎么會是她。 那雙手捧出一團靈氣喂給他,伴著她甜膩膩的氣味,像一團蓬松的糖果,一點點涌入他痛苦的身體里,慢慢減輕他的痛苦。 ——“我的靈氣全喂給你,你可要快點好起來?!?/br> 怎么會有人傻到用自己的靈氣喂養別人?這個嫵關關是不懂靈氣對一個修道之人何其重要嗎? 那雙手小心翼翼將兔子原型的他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她穿著滑溜溜的絲綢,仿佛她的肌膚,她身上是說不出的香味。 ——“小可憐,你做了什么噩夢?” ——“別怕,今天我可以陪你久一點?!?/br> 她輕輕撫摸他,溫溫柔柔的跟他說話,明明他該討厭這雙可惡的手,討厭被觸碰、撫摸,可他……在她的溫柔手指下禁不住的放松癱軟了下來,像一灘融化的冰雪,一點點陷下去。 ——“還難受嗎?” 它在那掌心下止不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咕?!甭?,連帶著一聲兔子的哼唧聲,它聽見她笑了,登時羞憤難當的拱進她的掌心下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卻沒忍心用力。 ——“怎么還急了咬人呢,不許咬我了小兔子,你要是咬我我就真把你做冷吃兔了?!?/br> 它不知道冷吃兔是什么,卻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收起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以示懲戒。 那手指卻一把捏住了它的兩只兔耳朵,令它渾身一激靈,骨頭都麻了。 ——“你不乖,我可要罰你了?!?/br> 別碰它的耳朵……這可惡的手! 她卻捏住它的軟肋一般,故意揉捏,它毫無招架能力…… 死去活來,卻漸漸褪了身上痛苦的高熱,慢慢昏睡了過去。 ======================= 臥房里燈關了,靜的只有鐘表“噠噠”聲,凌晨一點半。 曉鏡白拱在她的手掌下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結束靈寵空間的安撫之后他的高燒就褪了下去,整個人安穩下來,卻貼在她的掌心下不肯離開。 她稍稍將手掌拿開,他就皺著眉頭不安的輕哼著,直到她的手掌再次蓋在他的臉頰、眼睛上。 他的臉好小啊,她一個手掌就能蓋住大半,只露出他緊抿著的唇和下巴,他的手指還和在靈寵空間里一樣抓著她的衣服,不肯放開。 嫵關關側著身半躺在他身側,任由他依賴在她掌心下,輕輕吹了吹他額頭撞破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那白玉一樣無暇的臉上留下一塊紅色血污的傷口,教人心疼也心癢。 他被細風吹的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往她掌心里又縮了一下。 “還疼嗎?”她輕聲問他。 也不知昏睡的他聽見沒有,只瞧見他的耳朵又紅起來。 嫵關關撐著腦袋輕輕對他笑,“你對我,連說話也過敏呀?” 他昏昏沉沉在她手掌下悶哼了一聲,整個身子蜷縮在被子里,耳朵和脖子一起紅起來,臉不安分的拱著她的掌心,嘴唇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手指。 好軟啊。 嫵關關想起破廟里的兔兒少年,心癢癢,卻又怕他心率過快再出什么醫療事故,就湊過去隔著自己的手掌,輕輕親了親自己的手背。 他的睫毛忽然抖動了一下,掃在她的眼皮上。 醒了嗎? 嫵關關慌忙撤了回來,心虛的突突突直跳,卻見他依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