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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來時,迎接她的就是一具已經冰冷的尸體。次日一早,卜易遠前來查看情況,看到的就是在岳林靜已經氣絕的身體邊完全呆愣的林秀儷。事情到了這里,雖然存在讓人驚訝的地方,但還算符合自然規律。而進行到下面,則開始正式步入超自然現象的領域。面對岳林靜甚至開始發僵的身體,大羅神仙也回天乏力,更不用說卜易遠這個用‘妙手回春’形容只是夸張的郎中。就在此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許久沒見過面的二兒子,說他兒子,即卜易遠的孫子掉進河里險些溺水而亡。“險些”說明是救回來了,不過想必當時情形相當兇險,要是不過爾爾,他這個兒子也不會這樣著急的給他打電話。不過兒子的下一句話卻讓他那顆不太靈光的老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但是救兒子的人卻死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凌敬。卜易遠趕到現場時,凌敬的尸身早被送了回去,孫子也被送進了醫院,事發地點只聚著少數還在議論的圍觀人員。凌敬是為了救他家孫子而死,輿論在對凌敬大加褒獎沉痛緬懷的同時,也肯定會有相當一部分抨擊他孫子的言論。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雖然究其根源,凌敬是因舍己為人丟了性命,但是,他們這輩子恐怕都要活在良心的譴責中。凌敬是何等的人才,而他孫子,只是個不成器的少年。人的生命或許是對等的,但人的價值從來都是不等的呀。用老話說,就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面對滾滾河水,卜易遠的心情萬分沉重,還能彌補嗎?有什么能彌補嗎?死者已矣,還有什么能彌補……他猛地抬起頭,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大膽又可怕的想法……靈魂一說自古以來就有諸多研究,出體、轉世、輪回…等等,更甚有好事者專門去做一些靈魂實驗,以考證‘靈魂’究竟是否存在。國學,國醫,從某些層面上說,與神鬼不無關系。而卜易遠本人,也很喜歡研究那些靈異鬼怪的事情。人死后靈魂不會即刻消散……靈魂出竅確實存在……他過大量這方面的書籍……他知道該怎么做……接下來的場景太顛覆世界觀了,卜易遠草草帶過,沒有細說。其實無非就是畫畫符,搞搞陣法,神神叨叨幾句咒文。簡而言之,就是招魂,獻舍,重生……在求得林秀儷的同意后,卜易遠試著將凌敬的靈魂引渡到岳林靜的身體里,竟然成功了。不過這里有一個悖論,既然卜易遠能渡凌敬的靈魂,為什么不能讓岳林靜的靈魂重新回到他的身體里?一來,岳林靜抱著必死之志,即使讓他的靈魂重歸rou身,他大可以再死一次,反而平白浪費他們的心血。二來,他們想了更膽大妄為的法子——一身二魂,他們商議之下決定將岳林靜的靈魂引到林悅見的身上,岳林靜會隨意踐踏自己,但對見見卻很疼惜,必然舍不得傷他半分。這里又可以得知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岳林靜也沒死,他活在林悅見的身體里。而這一點,林悅見本人也很清楚,因為整個過程,他們并沒有避諱他。而幸運的是,他不同于人的智力使得他擁有同樣不同于人的認知,他不覺得這是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反而順理成章的接受了。同樣的,也正是因為他五歲的智商,使得他很難開口說清楚個中緣由,因而他們并不擔心他說漏嘴。見見雖然不能明白真實奧義,但他知道,哥哥搬來和他一起住了,眼前這個人,是另一個‘哥哥’。這也是他為什么不肯喊凌敬哥哥,堅持稱他為靜靜的原因。那句讓凌敬驚疑不定的話,也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解釋——你是靜靜,哥哥在我的身體里。“……給你吃了安定,我們就躲了出去,一直到確認藥效過了,我才讓秀儷回去,怕你接受不了,叫她暫時先別告訴你實情,沒想到這一拖,也就越拖越難說出口?!?/br>所以和卜易遠的相遇并不是有關前世的因緣際會,分明就是他早有預謀。他的出現,是為了助他一臂之力。“那些怪力亂神的書我也都收了起來,怕你看到起疑心……就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真相?!?/br>這已經不是單純的不可思議能夠形容,聽卜易遠說完,就好像剛聽說書先生講完一篇精彩的志怪。若非親身經歷,要他如何相信。仿佛是嫌凌敬震驚的不夠明顯,見見忽然開口了,以陌生的語氣,陌生的神情,“凌敬?!?/br>凌敬悚然的看著驟然人格分裂一樣的林悅見,就見他已經完全從原本的呆頭傻腦換上了一副陰郁晦暗的模樣。是岳林靜。他與他的心緒同時出聲,“我是岳林靜?!?/br>要是個女的,說不準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而事實上,凌敬只是盯著林悅見,或者說岳林靜許久,然后平靜道:“你好?!?/br>岳林靜抿了抿唇,眉眼間是揮散不去的陰翳,“我一直在看著你?!?/br>凌敬略一頷首,“很抱歉占用你的身體?!?/br>岳林靜搖了搖頭,不再是那般陰沉的樣子,神色間甚至能讀出一些悵然,“你做的比我好?!?/br>“身不由己罷了?!?/br>“所以,”岳林靜看著他,鄭重的拜托或者更像命令道:“繼續用我的身體照顧好奶奶和見見吧。我就這樣,挺好?!?/br>語畢,只見那張臉上的神色陡然一轉,又變成那個傻不愣登的樣子。凌敬不由看向林秀儷。林秀儷大大的嘆了口氣,眼睛下還掛著大大的眼袋,“是他的夙愿,更是請求。也是我的,拜托你了?!?/br>這是凌敬過往人生中經歷過的最絕妙最恐怖最難以想象的一件事。凌敬嘆息一聲,“我盡量吧?!?/br>此后,幾人又聊了一些。有更為詳細的經過,有卜易遠對他救了他孫子的感激,有他們對于瞞著他許久的抱歉,也有今后的一些考慮。和卜林的關系不能說恢復如初,也有所緩和。不知不覺又說了一個小時,此時夜色已深,凌敬也漸漸覺得困乏。林秀儷和林悅見…岳林靜都交給了卜易遠,凌敬則回自己的病房休息。方才只顧著沉浸在乍然聽到真相的憾然中,這時才覺得夏澤深從頭至尾都安靜的過分。他永遠是那副看不出深淺的模樣,讓人察覺不到他真實的喜與怒。兩人走在歸途中,誰也沒說話。雖然夏澤深平常話也不多,此時卻是異乎尋常的沉默。凌敬能明白一些,卻不能完全了解,因而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打破尷尬。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凌敬回到病房,夏澤深尾隨身后,大有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