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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能跟“電”扯上關系的東西,而且手機平板的版本也老舊的令人發指,屬于早就被市場淘汰的類型。有些事情不言而喻。至于古老的平板到底會不會爆炸的問題…雖然凌敬心里通透,但同學們不明內情,對事情的看法都停留在自我臆測階段。其他班的暫且不論,單就本班學生而言,他們大概都以為平板會爆炸,應該就是因為……意外。至于是什么樣的意外……當一件事超出一個人的認知時,他總有辦法將之合理化,或者干脆不管不顧。只有少數闊綽人家的孩子會介意別人談論他的家庭,窮人家的孩子則正好與之相反,即使別人可能只是矢口提及。這就是人自以為的自尊——以父母財富的多少來衡量別人甚至是自己的自尊。前世,二十多歲時,凌敬擁有的財富已經足夠他奢侈的揮霍一生,但他依然沒有停止前行的腳步。因為只有當人們對著他研發的產品說,“啊,這是凌敬創造的”時,他才能感到發自內心的愉悅及滿足,而不是“聽說凌敬身家財產有多少”。有些習慣沒有被暴露于眾,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隨身配備的電子產品從來都不是跟隨潮流的最新款,而是由從各種已經過時的機子上拆下來的零件重組而成的全球唯一版。受硬件限制,有些功能可能確實不如剛上市的新款,但每一樣東西經過他的改造卻都將自身的優點發揮到了極致,這是那些走到哪兒都能見到的商品永遠無法企及的,是屬于凌敬的獨一無二。用起來不僅順手,還有滿滿的成就感,以及事物被完全掌控的控制感。說話的是個家庭富裕的同學,姓劉,凌敬和他接觸不多,只知道他似乎不太受歡迎。記得韓大少曾說過,這個人雖不是極度高調傲慢,但口無遮攔,喜歡將金錢掛在嘴邊,有點討人嫌。“東西用久了確實會壞,但會爆炸嗎?”鮑漢冬這話雖是對他說的,卻連個正眼也沒給他,也大大方方的表明了自己維護凌敬的態度。“需要為你介紹幾家車行么?”齊進航在眾人眼里一向是淡薄甚至冷漠的,就像久居高山之巔遠離人間俗世而無欲無求的得道高人。高人不輕易沾染凡塵,高人不特別眷顧某人,但一旦高人有了心系之人,眼里便也只能裝下那一人。自己抱緊了都怕會弄疼的人,這下卻被螻蟻鼠輩之流的宵小欺侮……一直靜靜站在人群外的齊進航突然開口,話中自然盡是庇護之意,但傳達的意思卻不甚明確,聽得人云里霧里。最后還是齊總的鐵哥們——除了學習其他方面都挺好使的韓學洲同學搭著他肩膀吊兒郎當的為大家解了惑,“齊總的意思是,既然東西用久了會爆,你們家那輛過時很久的輕轎坐著實在不太-安全,搞不好什么時候就被炸得血rou橫飛,還是趁早換了吧。我們知道幾家車行都不錯,有空去看看?”關于劉同學家的輕轎,有一段不得不說的過往。首先得前情回顧一下當年“風靡一時”的某款車型——九七系鈦合金輕轎,俗稱鈦氏輕轎的黑歷史,技術存在瑕疵,車身過于浮夸,價格卻一如既往的高昂。不過這款一出生就注定承載無數謾罵和巨大虧額的車型已有一些年代了,如今早就幾乎看不見。而以此同學的家底,用用粒子輕轎正合適,要是硬要搭上鈦合氏,就有些過于吃力了。一開始同學們不明真相,周末回家看到來接劉同學的是輛鈦合氏,都以為又是個藏富住單人間的土豪。但太子爺一行身居高位,耳目眾多,早就收到內部消息,這輛車只是看似低調奢華,實則敗絮其中——他家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輛九七系,稍做改動后,使之看起來與近年新出的很酷炫的DOM·C系列極為相似,可以說到了rou眼難以分別的地步。雖然這個充門面的代價有點大,但比起買輛真貨來說,還是大為合算的??芍^花了最小的代價最大的滿足了他們一家膨脹的虛榮心。劉同學大概還不知道家底已經暴露,聞言,一張臉霎時變得五彩紛呈極為好看。韓大少解釋的這句話也大有含義在,一是諷刺他們家裝逼裝出銀河系外的九七系,二來,齊進航這位太-子-黨首領,他光顧的車行,逼格有多高可想而知,再一次狠狠的扇了劉同學一巴掌。心里對這幫人的惡趣味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凌敬決定配合一把,免得某些人覺得他是紙老虎,可以隨意拿捏,繼而步步緊逼,得寸進尺。他故作純良道:“劉同學家開的不是鈦合氏?”齊進航點頭,“對?!?/br>韓學洲勾著抹自認為酷帥邪魅其實像不懷好意的哈士奇的笑,道:“今年最新款?!?/br>“DOM·A系列?!鼻匾燥L微笑著接道,兄弟幾個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沒有橫眉冷對,沒有怒目而視,沒有大聲質問,沒有怒火濤濤,幾句簡單的話,明里暗里都是嘲諷,把劉同學損的面色鐵青,恨不得立馬遁地而逃。嚴莎莎雖然覺得齊進航他們這樣有點過分,但他們既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出手打人,加之這幾人她實在惹不起,因而很識趣的做起透明人保持緘默。劉同學臉色漲的通紅,想說什么,卻不知是無力反駁,還是有所忌憚,終是沒說出口。他忽然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劃拉了一下,低聲說了句,“我接個電話”,便快步向門口走去。這個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的電話,不論是真是假,都像是劉同學逃離尷尬之地的托辭,至少大家都會這樣以為。結果還沒等他走出門,就聽到張紹山呆愣愣的來了一句,“咦?他剛在來的路上還跟我說,他手機在零角大廈頂層吃飯的時候不小心磕壞死機了,修一修要好幾萬,當然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呢?”零角大廈,世界上規格最高的大樓之一,頂樓餐廳自然也是貴的能嚇死小老百姓。這話平日里或許還有傻不愣登的人會信,此刻聽來卻是無比的諷刺。微微頓步后,劉同學跟瘋了似的跑出病房,留給大家一個錯亂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為看重的愛慕虛榮被同學們合力戳的一點都不剩,自覺再無臉面面對江東父老,劉同學沒幾天就轉了學,漸漸淡出江湖。轉學一般是被逼到至極的無奈之舉,用到這里有點夸張,更是出人意表,這讓凌敬不免略有歉意,他何時將人逼到這種地步過?雖然他們也算以眼還眼,順帶還幫平日里受他荼毒已久的同學報了一箭之仇,遠遠夠不到犯下大錯的級別,只是沒想到劉同學那根好面子的神經會這樣龐大,又這樣脆弱。后話暫時不提。劉同學落荒而逃后,病房陷入一種莫名的安靜狀態中,或許大家只是一時無話,但放在眼下場景里,卻有種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