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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視上看到的“陛下”突然出現,視覺沖擊真不是一般的大。最淡定的大概就是齊進航以及凌敬了,一個是看慣了,一個不是正常人。“你好,我是齊言?!睆埜搞躲兜奈丈淆R言伸出的手,還是反應不能,“犬子魯莽,如有什么冒犯令愛的地方,我替他向張先生致歉,還請張先生您多擔待?!?/br>張父機械的點了點頭,又連忙搖頭,“不不不,沒有沒有,令郎很好,完全是一場誤會,誤會?!睆埜缚s回手,又忍不住搓了搓,拘謹、局促、不安,老實巴交,和方才叫囂的瘋子肖似兩人。卻更符合他面貌給人的第一直觀印象。齊言含笑點了點頭,就像是聽罷下屬匯報完工作后的笑而不語,方才言語應當盡是客套。陳處長見機,很有眼色的上前誠惶誠恐的握手,表忠心,明立場。幾個老滑頭一起大力的吹捧了總統一番,一場鬧劇總算劃上終止符。校長適時將張父一行以及校方人員領出門,將場地留給總統一家人。雖然離開的人或許仍然云里霧里。凌敬自然也不適合在場,只是……搭在他肩上的手扣的死緊,表達的涵義不言而喻。凌敬只能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慕儒中帶著微微羞怯,卻又不失落落大方,把乖學生形象飾演的淋漓盡致。“齊叔叔好?!?/br>能令自己孤僻乖張的兒子另眼相看之人,總統先生自然也會多看幾眼,一看之下,只覺此人干凈秀致,溫柔若水,似寒梅初綻,如清風撲面。總統先生很滿意,希望兒子和這樣的人做朋友能有點長進。“近來在學校好嗎?”總統大人溫和問,就像是在拉家常,全然不提那些火藥味濃厚的事情。不過仔細聽聽,還是能品出個中一些別樣意味。“嗯?!饼R進航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絲毫沒有對父親的尊重,對首腦的敬意,態度可謂大逆不道,“你不用拐彎抹角,有話直說?!?/br>齊言靜了一瞬,雖仍是溫雅的模樣,卻莫名讓人覺得其內里某些閃爍跳躍的光亮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那些事,我都聽你們校長說了,雖然根本錯誤不在你,但有些地方你仍處理的不太妥善?!?/br>“所以為了糾正我這些不太妥善的地方,你在比賽開始前一秒,讓人把我弄到這里,聽了點有的沒的,看幾個不知所謂的瘋子鬧來鬧去,最后你再姍姍來遲,大家把你當救世主,錯全部在我?”齊進航說這些話時,眼里沒有半點波動,面上全然沒有表情,語氣里暗含微冷的諷意。話里話外,別說敬重,簡直就是大不敬,倒有那么點中二少年不耐家長的嘮叨處處和家長對著干的意思。他人覺得齊言是總統,地位超然不可冒犯,但在齊進航眼里,他不過是他的父親,一個讓他不怎么服氣心存怨念的父親。總統也是父親。若是平常家庭,雖然知道兒子正處叛逆期,但畢竟身為長輩,小輩沒大沒小的對自己冷言冷語,想必這時也是該生氣的?;蛘邇H是佯裝發怒,以正自己的家長地位。但齊言沒有生氣,反而顯得有點無奈,“我不是在怪你?!?/br>“你只是在教訓我而已?!饼R進航淡淡道:“就像教訓你那些下屬一樣?!?/br>不待齊言回應,想起總統前面的話,齊進航又輕聲冷笑了一聲,“你想說什么?深更半夜不乖乖呆在學校在街上像不良少年一樣亂晃?不是你叫我回去的嗎。還是沒有一路護送像跟蹤狂一樣尾隨我的女生回學校?不是你說事情緊急嗎?!?/br>頭一次聽太子爺說那么多話,雖仍是那副面容平靜的死樣子,語氣卻沖的很,總算有點中二愣頭青的樣子。齊言沉默了,別說拿出作為父親的威嚴,甚至在凌敬這個外人面前連總統的威儀都絲毫不顧及。任齊進航怒意難平的嘲諷質問,默然如松。不是軟弱,也許純粹出于愧疚。半晌,他才輕輕嘆了口氣,嘆不盡數年的恩怨糾葛,“進航,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不要讓你的怒氣影響到你的言行?!?/br>齊進航突然笑了,一個轉瞬即逝卻難以言喻的笑容,“你是以什么立場來跟我說這些話的,如果是總統,我可以考慮聽一聽,如果是父親,那就算了,你不夠格?!?/br>平心而論,齊進航這些話實在有些過分了,但總統的“家庭秘事”,凌敬光是在旁邊已經一身腥了,還是不要主動吸炮火為好。齊言終于動怒了,確切來說,應該是忍不住稍稍泄露一些刻意壓制的怒意,畢竟任何一個父親聽到這一句“你不是我爸,你沒資格當我爸”,心懷再多歉意,也忍不下這口氣。“你以為這個父親我當的很開心?”國人眼里清浚如墨寬厚似水胸懷星辰大海的總統大人走下神壇,沾染上人間煙火氣,不過是個普通的為子女cao碎了心仍不被理解的父親。——要不是因為你是老子的種,你以為我樂意當你這種又犟又不乖還喜歡處處跟老子作對氣得老子七竅生煙偏偏說不得罵不得的死病嬌他爸?——誰稀罕。父子倆眼神碰撞,一樣的執拗,互不相讓。明明是父子相見,偏要弄成兵戎相戈的場面,戰火味十足。“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你不是以為這個父親做的很夠嗎,比你那個總統還盡心?!痹捓锏姆粗S意味濃烈到不需甄別。齊言沒有接話,本就不對流的空氣愈發凝滯,半晌,他唇畔彎出一個弧度,黯然、自嘲,和疲倦,“比你想象的,用心?!彼纳ひ舫练€而緩慢,像陳釀美酒,侵入心底,讓心發酵膨脹,陣陣酸楚。卻絲毫不能撼動齊進航那顆堅若磐石的心,他的眼神依舊冷漠,“起碼的信任呢?”最初沒能理解,到底還是親父子,齊言即刻便反應過來,齊進航說的應當是先前的微創比賽,他大概以為他只聽了些邊邊角角,就認定錯全在他,所以覺得他對他沒有半點信心和信任。其實……齊言也不能多說什么,因為任何解釋在此時的齊進航眼里都是詭辯,是掩飾,是推卸責任,只會加深他的反感。而沉默,在齊進航眼里又何嘗不是一種默認。看到齊言的態度,其實談不上心寒,因為早已不抱期待,但總不會是太愉快的感覺。“江山指點完了?我可以走了?”勉強算是問句,卻聽不出什么征詢意見的意思,更不準備等他回應,齊進航扯著凌敬就要離開。齊言沒有說話,雖然他也并不太會活躍氣氛,但一旦對峙的一方保持沉默,氛圍立馬變得更加僵持。“齊叔叔我們先走了?!绷杈磳擂斡中邼男π?,盡心盡職的扮演著一個靦腆青澀的乖學生。誰知齊進航瞥了他一眼,嫌棄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