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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回回,兜兜轉轉。真是太耗費太長時間了。聞皆醒來時,身邊的曹譯沒有動靜。他笑著去吻他,觸到一片冰冷的肌膚。繼而,呼吸都好像沒了。拿起電話時,聞皆的手都是抖的……他自小到大從未這麼害怕過,而今只不過一秒,他全身都已置地獄一般。救護車呼嘯而來,再呼嘯而去,不過短短1個小時而已,而聞皆狼狽得在醫院門口下車時腳軟得讓保鏢扶了一手。莊嚴明跟謝采趕到時,如果不是謝采面無血色地靠在自己身上,莊嚴明真的很想狠狠揍死眼前的這個人。同時他也發誓,等曹譯醒過來,他也會用同樣的力道揍他一頓。昨晚曹譯來了電話,笑著說,明天就可以解決,不用他擔心。莊嚴明以為他有他的手段,曹譯是個聰明的人,他一個人在社會里摸扒滾打這麼多年自然有他手段,可他沒想到,曹譯用這招。他竟然用這招……用死來擺脫人?荒謬得莊嚴明欲哭無淚。謝采的眼淚早在趕來的途中已經哭無,她現在不過是一個會呼吸的軀殼罷了,曹譯在她心中,是父親是哥哥也是弟弟,她自那一年跟了曹譯以後,從沒想過有離開過他的一天。再潦倒時無非也只是想大不了她出去掙錢養活她跟她老板,她從沒有想過,她會有失去曹譯的一天,從沒。謝采的失魂,莊嚴明青身上掩飾不住的濃重悲傷,刺得讓一旁的聞皆站立不穩,靠著墻壁,任由身上的手機震動著也沒有動一下身體。他突然覺得,其實他也不是那麼愛曹譯的……他要真死了,他肯定會傷心。但,可能沒有眼前的這兩個人傷心,他們或許會為此痛苦一輩子吧?可他呢?我能嗎?聞皆這樣問著自己,他要是死了,我能為他傷心一輩子嗎?答案顯而易見,他不會。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出現代替他的。就算他現在如此的喜歡他,喜歡到用著從未有過的害怕擔心他死去。他想,曹譯是真的很了解他的……所以用著殘酷的事實來告訴他,他們的愛,不在一個天秤上。曹譯算好的時間吃的安眠藥,他在凌晨五點吃的過了份量的藥之後還洗了個冷水澡,他有條不紊地做著這些事情,都沒有去看安靜睡著的聞皆一眼。說到底,他是真累了。東奔西跑的不適合他,聞皆那里復雜又曲折的關系他以為他能處理得當,可是,只是聞老爺子的一出手他才發現,世上有云泥之別的說法是因為人跟人是真的不同的……他與聞皆再怎麼妥協也得不了善終。他醒過來時,臉上一陣發麻的疼,在一片嘈雜後,他才知道剛是莊嚴明煽了他一巴掌……而身旁的女人只是半跪在床邊哭泣著,那一刻曹譯才有點後悔,後悔自己的不擇手段還是傷害到了最親密的人。“你不放我,我會再來一次,直到你明白為止?!甭劷噪x開那天見了曹譯一面,曹譯是如此認真地看著他說著。他說,我會再來一次,直到你明白為止時,聞皆突然之間也累了,他想,如果愛情就是讓人毫無保留地去受傷害的,難怪自己以前總是要盡可能地在一定范圍內喜歡一個人,疼愛一個人,也不把誰放在心上。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失敗的人。“我愛你?!弊邥r,聞皆在曹譯臉上輕印了一個吻,笑了笑,說得很是輕聲。爾後他帶走了所有的保鏢,在離開那刻,曹譯那張平靜的睡臉又在他的腦海里出現了……聞皆年老時回想過去時,他想也許就是在那天,他身體里那些隱含的戾氣才開始慢慢消褪吧。人總是因一些避免不了的傷害才會真的懂得它帶來的一些涵義……例如,感情的世界里,就算在現實世界你再能為所欲為,你想剽竊的心,如果它不是你的,那麼,它就不會是你的……強求豪奪而來的,不是你想要的那顆真的心。PS:我真是擅長於把每個人都變得那麼不討喜……嗚嗚嗚。隨便寫點更更,我對自己最近的狀況也是無可奈何了,能寫的時候就寫點,不能寫時就專心致志找墻撞去,都不耽誤。玫瑰第二部玫瑰,紅色,白色。II1玫瑰,紅色,白色。II1謝采打了電話過來,再次說了他們航班的時間。“知道了,姑奶奶?!辈茏g掛了電話,問莊嚴明,“你說謝采是不是想當媽想當得快瘋了?”莊嚴明收拾著行李,幫曹譯看了半本的書也塞進了旅行箱,免得曹譯在候機時又對著電腦愁眉苦臉,看會書會好一些……自從他們把違約金付出去後,他們基本上已經是窮人,曹譯每天都在愁著怎麼弄錢,但現在市場不太好,一夜暴富的神話已經不太會發生了。現在曹譯手頭上cao縱的股票再好一天也掙不了多少,買輛新車都不太靠譜。這次回國是莊嚴明的公司接了內地的一個單子,需要親自去考察洽談,曹譯想著同時過去把他們最後的一幢房子給賣了,好歹手頭能寬裕點。莊嚴明的公司必須需要一些活動資金,他也要一些錢去東山再起。而三個月沒有奢侈過一次的曹譯覺得自己真是以前甜頭吃太多了……老天爺現在才想及要讓他吃些苦頭中和一下。他們訂的是經濟艙,曹譯以前結束手頭的工作室時都沒落魄到坐經濟艙,見著莊嚴明把窗口的位置讓給他,自己拘束地坐在中間,外邊是一個體積是他兩倍的胖男人……那些像棉花一樣的rou透過扶手陷進了莊嚴明這邊的位置,曹譯看著都覺得莊嚴明被擠得有些辛苦,摸了摸鼻子之後承認自己打死都不要坐中間。可莊嚴明這嚴肅男人還是一板一眼地坐著,風云不動。他們訂的是午間的飛機,飛機沒起飛多久就分發午餐了,曹譯那舍棄了一段的小資毛病再次復發,看著那堆棉花rou一點胃口也沒有,他把自己那份塞到了莊嚴明盤里。莊嚴明瞥他一眼,見曹譯喝著果汁也就不說什麼了,把兩份食物全吃了下去。他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公司的工廠里跟著工人干活,管理的事倒是全交給了曹譯……他上飛機前的兩小時,正和工人把一組器械安裝完畢,此時肚子正餓得很。來機場的出租車上,曹譯其實已經塞了兩個面包給他,不過還是沒吃飽,曹譯想必知道,加上他不動聲色朝著自己旁邊那人看了幾眼,估計胃口也沒有,所以莊嚴明也懶得再說什麼。等下了飛機再去好好吃一頓就是。下了飛機,曹譯因剛醒過來還有些迷糊,莊嚴明又要拖著行李又要拉著曹譯,